到时一旦被发现,自己行踪暴露事小,就更逃脱不掉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装作一个普通人,从此经过,只要自己不说,谅这老头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去哪里,估计这边也没啥事情,根本不会想到禀报,别人也不会无聊到没事,来询问这样一个身子都入了半截土的人。
而等到别人真正发觉已经从此离去的时候,自己只怕早已远在万里之外了,到时候,别说是玄宗,就是玄王来了,也不可能再追上自己了。
茫茫天地,苍山万里,谁知道自己去了哪一个方向,换个面目,往人群中一扎堆,从此改名换姓,谁也认不出自己。
所以……
闻言之后,他强捺心中焦急,放缓脚步,微笑道:“没什么,看得累了,方便一下而已!”
说完,举步便朝那后门之外走去。
闻言,那名看门老头,疑惑的道:“方便不是这边啊……哎……”刚欲叫住那名黑袍青年,却见对言已经匆匆越过自己,仿佛一阵风般,疾奔而出,而后,脚踏荒草,转瞬之间,便化为一个渺小的黑点,没入了那无垠无际的莽荒群山之中,消失不见。
那名守卫后门的葛老头,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咕哝道:“奇奇怪怪的……这人这是要干啥啊?就要省事,想要在后山方便,也不要去到那么远,算了,管他呢,看他的情况,必是来参加比试的那些宗门弟子,有点实力,这山中的猛兽,也害不了他什么事。”
不再管他,正欲靠著大门,再闭目小憩一会,这后门后山处,常年也难得有一个人来,根本就不用守卫,他之所以来此,只不过也是无事可做,这么多年守门下来,养成的习惯而已。
但是,就在这时,这个平常从无人光临的后山小门,却再次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这阵脚步声,和刚才的那人不同,一步一步,仿佛是踏在人们的心口一样,每一步都似直接踩中人体的心脏深处,伴随著心脏一起,跳跃,鼓动。
随著脚步声,一个穿一袭普通布衣,灰扑扑毫不起眼,长著一幅年轻人的面容,但是头发却已经灰中带白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装饰,一件兵器,甚至没有一点铁做的东西,赤手空拳,脚下穿著一双草鞋,形同赤足。
整个人,如同一座远边之海,如此的苦闷,如此的奇怪。
这个奇怪的年轻人,走近后院小门之后,没有觉著刚才那人急匆匆忙糊糊的就一冲而出,而是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十分有礼的行了一个礼,这才问道:“敢问老丈,刚才那人,可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守门老者对于这个一头白发的年轻人,明显比刚才走远,气势凌人,还隐带邪气的奇怪年轻人,要顺眼得多,这年头,像这个年轻人一样,如此懂礼,尊老爱幼的孩子,已经不多了。
所以,听到这名白发青年的问话,他当即指了指后山,黑魔王燕极山逃离的方向一指,道:“诺,就那里……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也是来方便的?”
那白发青年闻言,微微一笑,道:“不是,我是来寻他回去的,多谢老丈相告,在下告辞了。”
说完,就再拖著那种不急不徐,平稳深闷的脚步,一步一步,缓缓向著后院小门走去,看似不快,但眨眼之间,却已经远在数百丈开外,同样慢慢的消失在薄雾之中,追寻著黑魔王燕极山离去的方向,人影不见。
“这都是怎么了?”
摸了摸胡子,搞不明白这些年轻人的老者,干脆不再细想了,随他们去吧,他在院角的石墙下,缓缓的靠了下来,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无比酣畅的美梦之中。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而他却没有注意到,那个后面追过去的白发年轻人,所经过的每一处地方,每隔不过数十丈远的距离,都有一点幽幽的荧火闪烁,充满著一种淡淡的香气。
“千里一线香,苍茫大陆上,用来追踪,同门之间联络,指引方向的,一种最重要的功具之一。”
而紫境谷人群之中,黄灵,谷心兰,叶缺,叶蓬莱等,站在一角,却独独没有了其中为首者,叶苦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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