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被父皇沉在水里。”
“你那时才满月,怎么可能记事?”柔太妃很震惊的喊了声,喊完了发现自己失态,背上一阵发凉,“真的梦见了?”
“真的有这事么?”温凉比柔太妃更加震惊,“父皇殡天那晚我梦见他了。”
柔太妃手里的茶杯摔在桌上,“他和你说什么?”
“说他后悔留我一命。”温凉直直的盯着柔太妃,“就因为我的命格和他不合。”
柔太妃苦笑了一番,“那倒真是他能说出来的话,狡诈多疑,自私自利。”
“既然这么恨我,又为何当时没溺死我?”温凉不理解太上皇对他不讲道理的恨,更不理解他又怎么逃过一劫。
“大概是那时候对我还有些感情吧。”柔太妃先是自嘲了一句,又看向温凉,“你的命是我苦苦求来的,别再说什么没死了的话来气我。”
温凉沉默。
“听说你媳妇儿怀了?这边再待几天,就去照顾她吧,留暖阳那丫头在那边我还不放心呢。”柔太妃揉了揉额角,“暖阳在那边没闯祸吧?她和太上皇最是亲近,怎么会在那里照顾弟媳却不回来奔丧?可是有什么瞒着我?”
太妃的发问叫温凉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最不善骗人,尤其是对他重要的亲人,因为唯有继续沉默。
“不会真的闯祸了吧?”柔太妃带了几分威色的逼问,“怎么回事?”
温凉犹豫了半天,说了句,“她情定一角国男子,怕回来了再也去不了角国了,因而想多呆几天,等那男人愿意随她回晋国的时候再回来。”
“凉儿。”柔太妃温和的笑,“你不会骗人。暖阳什么样的性子我会不知道么,真看上了谁哪有等的,绑也绑回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样……她喜欢的那人身份特殊……嗯,大概遇上喜欢的人性子也会变的吧……”这结结巴巴的理由倒是正撞上了柔太妃的心坎,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不是会变得不像自己嘛。
就在太妃出神的时候,温凉以圣上召见为由赶紧溜了。只是逃得过太妃,却逃不过温澈的逼问。
御书房里,温澈上来就问:“几个月了?”
温凉一天之内连撒数谎,浑身不得劲儿,“回圣上,内子三个月了。”
温澈眯了下眼,“我问暖阳。”
“臣愚昧,不懂圣上何意。”
“也是三个月么?”
“不是……”
“到底几个月了?”
温凉想想暖阳挺着个大肚子还在异国他乡独自照顾自己就替她委屈,再看看气度轩宇毫无疲态的温澈,没好气的说了声,“快六个月了。”
“啪——”温澈猛地站起来,碰掉了案前的折子,“为何不早说!”
温凉不说话了,他可不想平白遭受怒火。
温澈这么站了一会儿,火气被喜悦压下去,虽说已经怀疑了,可得到准确的答复还是欣喜若狂,“朕这就派人把她接回来!”
“圣上,她身子不适合在路上多呆。”
“也是,那朕去陪她。”温澈似乎已经想到了这层,半分没犹豫的笑起来。
温凉看着台子上傻乐的圣上有些嫌弃,又有些新奇,出于理智的再次提醒,“她就是为了圣上的圣名才躲去那么远生产,圣上就不要破坏她一片好意了。”
“若换做是你,你能放心叫杨芃独自生产?就说现在,你不也是急着想回杨芃身边?”温澈并不知道杨芃怀孕的事是假的,只想着叫他将心比心。
不过他这话确实有用,才七八天未见,温凉就已经很想杨芃了。
“杨芃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温凉故意说话刺他,“我想她见她都是人之常情,就是不知圣上当时情难自已时是否想过今日局面。”
一句话成功的给温澈泼了一头的冷水,看他无神的双眼里满是愧疚,温凉觉得替暖阳出了口气,躬身告辞了。
没想到翌日的朝堂上,温澈毫无征兆的就抛出一道旨意:为增进晋国角国两国友好情谊,朕决定亲访角国,签署盟国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