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澈带的随行御医里八个有六个是看妇科的,连妇科圣手张御医也在。几个人看到圣上和暖阳公主相拥的亲密之举全都当作看不见,来的路上已经从先前的大夫那里知道了大体情况,这下一群人在后头站着,让张御医上前诊脉。张御医面目慈祥,和李斯忱还是棋友,像个长辈那样和蔼的问暖阳,“晚上吃了什么啊?”
“晚上不饿,叫丫鬟磨了红豆薏米粉调了蜂蜜喝的,角国这边湿气特别重,我记着以前都是喝这个除湿气的,而且味道也不错。”暖阳这会儿肚子没那么疼了,说话很是利索。
她刚说完,身后的年轻御医吸了一口冷气,其他几人也是立刻便知道了症结所在。
张御医又把了会儿脉,身后有人已经递上了药方,他看完点点头,指着其中一处叫人改了药量,复又和暖阳说起话来,“公主以后想吃什么还是先叫下头的人去问了大夫再吃,尤其是这药膳方子,那是觉得好吃就能瞎吃的么?这红豆薏仁除湿气不假,可对孕妇是大忌啊,我看你这脉象,是动了胎气,好在胎象还算平稳,一会儿喝一副安胎的药,后面再调理几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还有你这情绪也有控制好,不要大悲大喜,对胎儿都不好。”
御医们都是老油条,说话常常不把话说死,一点儿小毛病也会往大里说,好时刻推脱责任,可张御医却是直言暖阳没什么事,还教训了她几句,就像她外祖父似的,叫暖阳心安了不少。
等到御医们离开,药也煎好了喝完了,一直绷着脸的温澈这才柔和了一些,“真是叫你吓死了,你说你都当娘的人了,怎么还敢乱吃东西。”
暖阳侧躺着抱着肚子,佯装不舒服,“你别训我,你一训我我就肚子疼。”
温澈明知道她是装的,也不敢继续训了,妥协的憋着气,最后脱了靴子上了,坐在一旁看着她无奈,“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叫你自己在这里?”
暖阳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哭,擦了下眼泪,“你什么时候回去?”
“最多在这里呆十日,我和大将军保证的是只离开一个月。”温澈似乎有些后悔,“你以前也经常肚子说疼就疼么?还是就为了骗我心疼你?”
“哪是骗你,我也吓了一跳啊……”暖阳撇嘴,“头一回肚子疼,我都以为要生了呢。”
“你更不靠谱,不是才七个多月?哪能就生了。”温澈后怕的苦笑了下,“你呀,一定要管住了嘴,以后每天的餐食都先叫张御医过目再吃。”
他叮嘱了一番,迟疑道,“现在跟你算账……”
“那我就肚子疼!”暖阳立马警惕的抱住肚子,就像抱着什么传国玉玺似的。
温澈摇摇头,“算了,不说了,你先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生下来也不能算账!”暖阳是自知理亏,不管是带皇嗣逃跑还是隐瞒有孕不报或者想要嫁给别人,哪一条都不是温澈能轻易放过她的。
温澈眯着眼睛盯了暖阳一会儿,终是没忍住说了句,“可你这眼光太差了些,那个吉丘力有半分配的上给我孩子当爹么?”
“肚子肚子……”
“行了行了不说了。你现在困不困?时辰不早了,你睡吧。”
暖阳翻了个身平躺着,“那你呢?你在哪里睡?”
温澈咬牙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说说朕应该去哪里睡?”
暖阳大胆的抬脚踹了下他腿,“圣上自然有寝宫,天晚了,快回去睡吧。”
“真是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温澈倒头躺在旁边,衣衫不解,直接把被子拉上去盖住自己,闭目睡觉。
不远之外的楼上,同样同分睡的还有一对夫妻。
杨芃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不叫温凉碰他,眼睛发出的精光就像护食的狼。
温凉中衣散开,不解的还在试图去扯她被子,很是委屈的问她,“怎么我才走了一个月你这就不肯和我好了呢?”
杨芃还是瞪他,“说了今天不舒服,不想要。”
“那我也说了不要了啊。”温凉继续扯被。
“你说话不算话,你刚才在干嘛?”杨芃气鼓鼓的,被子里头自己也是衣衫乱糟糟的。
温凉不扯被了,把自己晾在冷冷的空气里,他就不信杨芃能不管他,“我刚才也没想要啊,就是亲一亲抱一抱,你干嘛反应那么大?”
他故意敞着怀不盖被,牙齿冻得咯咯响,企图叫杨芃心疼。
谁知杨芃铁了心不理他,翻过身去冷哼了一声,心里想着自己抗拒的这么明显,他怎么一点儿都没想到什么呢!
温凉确实没朝杨芃想让她想的方向想,他现在很委屈,他觉得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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