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俞道友敢来找我,亦是依仗一个‘快’字?”
“试一试?”
“好,就试一试吧——先比试腿快,再比试手快——”
说完,梅敬德身形一晃,留下一串虚影,不过一息时间便蹿出千丈之外,俞之夫见远处黑影渐渐消没,冷哼一声,亦是身形一晃,没了影子。
半个月后,俞之夫故作好整以暇地拦阻梅敬德的去路,笑道:“梅道兄,瞧你气色,好像你略逊一筹。”
梅敬德苦笑道:“果然是一山比一山高,想当年我凭元婴初期存在便可在黑风海域内横着走,如今落毛凤凰不如鸡……现在看谁的手快——俞道友,你可要小心了,死在我手底下的修行者不计其数,不多你一个。”
俞之夫淡淡地道:“对我说这样的话,不是你一个,好像他们都没有一个是好下场,因为直到如今我仍旧活得好好的。”
梅敬德叹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们就不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接下来我们比手快,你用什么法器?”
俞之夫举起双拳,道:“听说你以拳为傲,我拳术亦是不错。”
“随你便。”说话的同时,梅敬德已经冲上来,两道拳影裹挟着刚劲烈风直逼俞之夫的面门。
俞之夫舔了舔发苦的舌头,晃身避过,因为对方拳影实在太快,他虽然避过对方拳头,却是被其拳风所裹挟,身形踉跄,险些栽倒,他顾不得肩头烧灼般剧痛,拳影一晃,现出六臂重影,以拳影对着对方拳影。
以电光火石形容拳影其实并不恰当,因为对阵双方的拳影似乎更快,两拳对击时发出的震波还没有散去,又有震波显现,震波频频叠积,竟然发出呼啸之声,引起附近海波渐渐荡漾起来,一炷香过后,近万里范围内的海波沸腾起来,本来黑风海常年海风呼啸,波澜壮阔,如今以俞之夫、梅敬德为点,卷起的海涛竟然有百丈之高,并且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数十万里滚去——即使修为在八级、九级以上的海兽,亦是感到心惊胆颤、坐立不安,直接腾至云空。
两天后,俞之夫终于才有一拳击在梅敬德丹田所在,随后频频得手,三个时辰后,俞之夫服下一把灵丹妙药,跌坐尘埃盘腿打坐,对不远处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梅敬德道:“梅道兄,你丹田已碎,一身修为已毁,如今你若是能站起来,我救你一命。”
梅敬德挣扎两次,根本动弹不得,苦笑道:“其实即使我现在能活着,因为仇家太多,也逃不出太多人的追杀。”
俞之夫点头道:“我也曾有此担忧,所以尽管我见到不少适宜修行的好苗子,但终究没有收其为弟子,偶尔个别推辞不掉的弟子,亦是让他们藏着掖着,不让他们报出我的身份,或是以我的名头行事……毕竟将来我无论是陨落,还是侥幸飞升仙界,我都再无法照应他们,他们必将因为我而受到无穷的打击报复,即使现在的我,其实也是如履薄冰,每日兢兢战战——死在我手里的人并不比你少多少。”
“天下唯快不破,你我算是其中佼佼者。此乃我当年打坐时在一雷雨交加之夜偶有灵感所得秘笈,后来经过几次改进,才有如今效果,你可仔细看看,或可参考——”梅敬德以神识之力在一玉简上默写秘笈丢给俞之夫后,便自绝经脉而亡。
俗话说,兔死狐悲,虽说俞之夫原与这梅敬德并无干系,即使是死在他手里,他也是不在乎,然而两人均是信奉唯快不破,放眼天下,俞之夫所遇修行者中无论是敌还是友,以快著称者,仅有梅敬德与之相持并论,若不是因为梅敬德遭受重创后行动受滞,即使修为相当,俞之夫亦是以为自己极是可能略逊一筹。如今,梅敬德的今天说不定就是他以后的下场?
想到这里,俞之夫眼角竟然流出两行泪,他冲天长啸一声,弹指伸出一团星火,将梅敬德遗骸化为乌有,随后收起眼泪,将漂浮在空中的数只储物袋招在袖中。
俞之夫并未像从前那般立即离去,而是盘腿坐在原地,算是凭吊逝者梅敬德,略是翻看梅敬德遗物,果然如俞之夫所想象,其遗物多得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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