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可预测的将来

地说道：“独孤风？郑叔你以前是在独孤风的？”

    “对呀。”吕董事叹了口气，好像脑子里慢慢拉开了那年的一幕幕，往事如烟，今天拨弄云烟回首从前，真的不可以不相信，一切皆在命中注定啊……啊……！他继续说道：“以前，我是独孤丘山之下独孤风最大的董事。独孤丘山出事后，你爸收购了独孤风，为了保留我们独孤风现有的员工，我是死也不卖我的股份，我便变成了司马氏的董事了。但是，说真实的，你爸是一个有实力有抱负的人，那年我就感觉到这个人不容易，在后来，我在司马氏，他并没有因为那年的事情而针对我，他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

    “他只用对他，对司马氏有利的人。”

    “也许吧。”

    吕董事继续问道：“我想以你的脑子，公司的事是难不倒你的吧。真实让你烦的是独孤娜媛的事情吧。”

    司马华东没有回应，被猜中了还有什么好说话呢？

    吕董事对他说起了独孤娜媛小时候的事情。

    “在我想法里，她是一个挺纯洁的小姑娘，这时的她变成这样子也不可以全怪她，只是被憎恨蒙骗了眼睛，等误解解释清楚就不要紧了。”

    司马华东低下头来，不想被别人看见这时他略带多愁善感的脸，他说道：“我知道，我不怪她。”

    他不可以像她恨司马家一样去恨他，如果真的能恨下去，那样对他，一样是一种超脱。

    独孤娜媛坐在XIS1大楼的会议厅里，刚送离开了律师，她知道这一回她的胜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只需要一开庭，司马氏将会输得一败涂地。看着外面没有结束的一天，独孤娜媛却开心不起来。

    “我不是应该开心的吗？为什么我现在……”

    秘书敲门进来，独孤娜媛收起脸上的难过，一如以前的坐在那个大转椅上担任着XIS1设计副总监的角色，事实上，只是在扮演着一个悲剧人物而已。

    “Yedd1姑娘，司马氏的老板兼代总裁司马华东先生约见你。”

    约见？今天连碰面全都要通过一个素未碰面的秘书转达，为什么他们之间会那么悲哀？

    独孤娜媛想了一下便承诺与他在中心奶茶厅碰面。

    早已是夜里六点了，天开始黑下来了，奶茶厅里的灯也亮起来了，点燃在桌中间的蜡烛一点一点地燃尽，明白结局是这样子，但是还是在一味地燃烧，烧得没有怨言没有遗憾，最后也只能灰飞湮灭在这个世界上。

    司马华东就是这种心绪，但是他还是在等待，等待她的出现。

    她出现了，紫色的连衣裙，翩跹得略带优雅，与以前那个身穿平板鞋大大咧咧的小女生判若两人，不同了。相同的是司马华东的目光离不开她，就跟以前一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平平淡凡的她迷住了。而今天她再也不平淡了，她的才气不知道使得多少贵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变得好看了，美得让人无法挪开目光。

    她坐了下来，就坐在了他的对面，很客气地说道：“司马先生，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越是这样子客气，他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越远。

    “我只是刚来。”

    独孤娜媛说道：“我们开门见山，我想你应该是代表贵公司来的，应该是为了公事吧？如果为了公事，我想我们能够聊上几声，若不是，我们就没什么好聊的。”

    她说得是那么坚决，难不成我们之间就真的没有话可说了吗？

    “你说得对，我是说明司马氏为公事而来，我不是我，就好像你再也不是你一样。”

    独孤娜媛听得出来他话中有话。

    “即使这样子我们全都是为了公事而来的话，那么我们之间就只有一件事情好说了。”

    “好，你果真变了。”司马华东看着独孤娜媛没有变化的神情，“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够取消对司马氏的起诉？”

    “撤诉？不会吧？没有谁？比我清楚偷盗后应该付出的代价。”

    “那年只是……”

    “用不着说了，我不想再说什么那年了。那年对我来说早已什么意义全都没有了。总而言之我是不会撤诉的。”说罢，她起身拿起手包离开了。

    一句“那年对我来说早已什么意义全都没有了。”，把司马华东推到了深渊，那年，早已没没意义了？你真的忘得了吗？

    她紧紧捉住手包，举步维艰地推开奶茶厅的玻璃门，无力地走了出去。突然她的手被后方拉了一下，她怔住了，是司马华东追了出来。

    瞬间的四目相对，她看见了他眼里的血丝，应该是拜她所赐吧。四年的摧残，在她身上，也在他的身上，烙下了深深的印记，稍微一碰触，鲜活的血就又一次崩溃。

    他伸手把钥匙给她，在那以后什么全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独孤娜媛，这就是我最后能够给你的。

    许久，独孤娜媛才侧身看向他离开的方向，虽然他早已离开了很久很久，然而风仍旧把他的气息送到脸前，勾起独孤娜媛内心埋藏已久的贪欲，她贪欲地呼吸着空气中浮出他的最后一缕热度。

    这时电话响了，是古千千。

    独孤娜媛看着来电显示，想了会还是接了。

    “古千千。”

    “你，做完事了吗？我来接你。”

    “呃，用不着了，我想自己走会。”

    “好，你小心点。”古千千放下了电话，他从秘书那里知道独孤娜媛是和司马华东一起去吃饭的，他试着叫自己不要这样子想，但是他还是憋不住给独孤娜媛打了个电话。

    他的车停在路边，他靠在车门旁边，把电话握在手上，看着照得有点晕头转向的路灯，自嘲一下。

    突然，后面一个女子叫了他的名字，他掉转过身子来，两人全都笑了。

    “我很闷请你喝酒是否敢去？”古千千笑道。

    “为什么不敢？”身穿一声文文静静的工作套裙的小野丽莎还是那么爽朗地承诺，像以前那样她是会承诺古千千的所有要求。

    独孤娜媛没有回家，只是来到最初的街头，走在回家的路上，只有这条路，才会给她至今仍旧存在的家的感觉，虽然老爸早已不在那里了，她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今天的屋子没有亮灯。她掏出钥匙，是原来的那条，门没有换锁，还发出“吱吱”的声音。拉开门，原认为是荒芜恐惧的模样，但是没有预料到一切是那样得有条不紊，有过人存在的热度。走进玄关处，开了灯，一切全都没有变，只是橱窗上的照片变了，她离开后什么全都没有带在身上走，只有那些和老爸妈妈的照片。

    她走近，拿起一个相框看着里面笑得开心的两个人，她的眼眶潮湿了。

    “为什么，你要这样子对我？就不可以让我完完全全死心吗？就不可以让我恨你吗？”

    她把和司马华东的相框全都盖住，她不想再看见它们了。她走上楼去，拉开自己的卧房门，显然这里是有人居住过的，她看出来这里有司马华东的迹象，有着司马华东的温度。因为他以前家里的书桌面上总有作图时留下的笔迹，他说过这样子才像是设计师的桌子，而独孤娜媛只是在笑他在为自己的大意邋遢找借口。今天摸着那些笔迹，像是还是新画上去的一样。

    床头柜是温暖小房子，独孤娜媛跪在柜前，目光再也离不开这个温暖小房子，她缓缓地摸着那个木漆稍微掉色的房顶，手指掉落到窗口，每个地方全都不舍地轻抚过。

    司马华东……

    她一句话全都说不出来，只是在掉泪。

    以前种种好像在昨夜死了，但是这时眼前的一切又是那样鲜活。

    她冲出屋子，一直在大街上奔跑着，奔跑着，泪任意地在流。

    她跑入一个米色的屋子，坐在床前，床上是一位面容病态的老者，她握住他干瘪的手，被空调温暖着，然而她知道他不舒服，被一群针头管子扎在身上，却没有知觉地睡在那。

    四年前，大夫就告诉她，四年来，她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只能在床上度过自己的余生，在东城的时候，每次孤寂，她全都去医院跟他说，当作他是听得到的。她的孤单寂寞，她的痛苦，只有他知道。

    今天，也只有能跟他说了。

    “老爸。”独孤娜媛含着泪看着病床上再也不有喜怒哀乐的独孤丘山。

    “我应该开心才对的。我们终于可以报仇了，但是，我的心却很疼。”

    “是因为司马华东吧。最开始古千千问我要不要复仇事实上是等于问我可以不可以放弃司马华东，以前，我认为我能，也做了。事实上我……”她附在了独孤丘山的臂膀上，跟以前一样，不同的只是他再也不可以用他那大大的温暖的手，摸着她的头慰藉她了。

    她知道一切的元凶全都是司马利群。

    她抬起头来，抹去流得满脸的眼泪，眼里流放着冷冷艰涩的光，说道：“我不可以这样子，他们尚未得到应得的报应。”

    司马氏大楼里，传来很开心的声音。

    “Yedd1取消了对司马氏的起诉了！”

    “真的？”

    “是的，今天早上律师打来的电话说的。”

    “快告诉老板。”

    “嗯！”

    司马华东听闻了这个消息，陷入了深思，南宫晴慧在身边，见他看着外面发呆，便问道：“下一步我们怎么办？虽然我们避过了一劫，可是公司也因为这些事情，许多企划全都不可以实施了。”

    “这时最重要的是弄完我们与201NT1NSITY的企划，他们两个星期后在这里举行超模选美，只需要她们身穿我们司马氏的品牌上台，我们的融资问题就可以处理了。”司马华东火锅神来给她们一一准备了工作，掉转过身子又对南宫晴慧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开始加班设计新的衣服，只有新的东西才能够迷住住201NT1NSITY。”

    “好。”南宫晴慧承诺道。

    司马华东又对吕董事说：“我们的时间不多，在我和南宫晴慧负责设计时，吕董事，劳烦你联络好一直和我们司马氏合作的全国最大的布料厂衣美。”

    “没问题。”吕董事立刻着手去办了。

    设计室里，司马华东和南宫晴慧设计部下的同事一起加班在赶，希望能够把喜欢的设计稿提供给201NT1SITY。早已是夜里十一点了，司马华东让别人下班，自己没走继续工作，南宫晴慧却陪下来陪着他。

    南宫晴慧停止手里的笔，看着坐在对面的司马华东。

    “他是那么仔细，就好像以前一样。以前？”南宫晴慧的嘴边挂起一缕笑意，带点想念，带点自嘲，带点悔意。

    “如果以前我接受了司马华东，我们这时应该是开心的。然而，一旦你离开了我，我才发现到在我生命里，最最重要的不是事业，不是别的，而是你。”

    司马华东感觉到了南宫晴慧的目光，他抬起头看着南宫晴慧问道：“怎么了？”

    南宫晴慧缓过神来，说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感觉像是回到了过去。小的时候我们就一起画画，那时真的好开心啊……啊……我还无法忘记有一次你画得比我的漂亮，我全都气哭了。而你呢，就手足无措了。”南宫晴慧笑着说过去的事情，她漂亮的脸蛋竟然浮出了难过的神色。

    “司马华东，我们能回到过去吗？”她伸出手来，伸到桌子的对面，握住司马华东的手。

    但是司马华东却缩起手，继续低下头画设计图，说道：“那是以前的事了。”

    南宫晴慧愣在了那个地方，看着继续低下头作图没有说话的司马华东，她的心像是在被他推开的一霎那跳了出来，活活在风中凋落地流着血，等待着刺骨之疼。没有了以前的欢乐，有的只是一句简单的回绝。

    而在XIS1的大楼里，华丽灯光下难掩重重的火药味。毛里向独孤娜媛发着脾气，他恼火地说道：“为什么要取消对司马氏的起诉？我们只差一步就能够打垮司马氏了。你，让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消耗了。”

    如暴风雨侵犯，吹袭着独孤娜媛瘦弱的躯体，幸亏有古千千站她前方，古千千帮独孤娜媛说道：“Uncle，你听下独孤娜媛的解释吧？说不定她这样子做是有理由的？”

    虽然说起这句话，古千千内心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然而他仍旧在努力劝服自己要相信独孤娜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