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那刀疤男被塞在比他身体大不了多少的陶罐里,乌黑的皮肤肿胀成了黑面馒头,鼓鼓囊囊又凹凸不平的皮肤表面像覆盖了一层塑料薄膜,泛着诡异的油光,被绿色火光一照,更是了无生气的吓人,除了那一双像金鱼一样微微凸出来的到处乱转的死鱼眼。
“为什么他死了,眼睛还会乱转?”白伸出一只手指在刀疤男的面前移动,发现他的眼睛根本没跟着他的手动。
“不知道,你手伸远点。”白爹把白的手拍掉,白摸了摸手背撇嘴。白爸看见了揉揉自家小雌性的头发,“里面有蛇,小心被咬。”白爸的话刚说完,一条暗红色的小蛇就冒了个头,发现外面的杀气之后又缩了回去。
赫里看到刀疤男的时候就知道他这是没救了,他不甘心的把一整排的陶罐都看了一遍,发现整个部落的人除了他和纳古,都被制成了佣,里面甚至还有些没成年的孩子。
看得赫里的眼眶都红了,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一个族的人,全变成了这玩意儿,里面还有无辜的孩子,让他恨得想把白发祭司撕碎了。
虽然白爹他们不认识赫里的族人,不过对于用这样可怕手段折磨人的白发祭司,他们的脸上表情肃穆。
“走吧,尽头就是那间石室了。”人已经死了,再留在这里也没有用。
“别生气,抓到了那家伙他就惨了!”白握了握赫里的手,把他拉着往前走。
“走吧,武器拿好了。”白爹握着手里的乌骨刀,迈开了脚步,其他人也跟着动了起来。
只是,在他们走了一半路的时候,“咔擦”、“咔擦”,洞穴两边的陶罐突然全都炸裂了,接着“噗通”、“噗通”罐子里面的尸体全都倒在了地上,外加翻出来的一大坨一大坨的小蛇。
“我的天,这是谁把罐子踢倒了吗?”走在最后的汉子惊得一弹,真的是被吓了一跳。
这句话纯粹是吐槽,毕竟没有谁可以一脚把所有的罐子同时踢裂。
那些爬出来的小蛇比外面的还要细小,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缠成一团的样子有点呆。只是倒地的尸体表面炸开了,冒出黑色的脓水,让人看着很恶心。
“快走!”白爹看了眼一地的尸体和扭成麻花的小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这辈子出现不好的预感的次数统共就那么一次,就是他哥失踪的那天,可是现在,这种要命的感觉又来了!
众人看着这满地的黑浆脓水,赶紧跟在白爹的身后往里面走。
“噗嗤!”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一个个肿胀的尸体不到一分钟都从里面撑开了,一具尸体里钻出来一条黑红环蛇,那蛇有寻常人大腿那般粗,看着颜色十分艳丽,刚破壳就异常凶猛,哗啦就给楞在旁边的汉子一口。
“啊!”那汉子被猝不及防的咬了一口,大吼了一声。不是惊的,是真的疼。他不是没被蛇咬过,可这次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像被砸成粉末一样的疼。
纳古离得近,见状反应迅速的一个挥刀,把那条咬人的大蛇砍成了两段。只是蛇口依旧死死的卡在那个汉子的小腿上,还是白硬拔才把蛇头拔掉的。
锋利的牙齿一离了肉,原先被堵住的地方,泛黑的血就涌了出来,黑暗中大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异样。
“瞧你那点出息,叫的声音比雌性都大!能走就赶紧走!”白爹听到声音赶紧撤了回来,看见被纳古处理完了,就没凑过去了。
那些尸体里面的蛇现在已经全部破佣而出了,整条过道都被黑红环蛇缠绕着,像是铺了条厚厚的地毯。
“能……能走。”那汉子对于自己刚刚叫那么大声,也觉得不好意思,他摸摸后脑勺,咧着嘴。
刚才的那阵剧痛像是一个幻觉,现在他的腿是一点儿都不疼了。不过看着地上的断蛇,他还是小腿一麻。
看到前后的阵仗,退出去是不可能了,何况他们走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众人一致同意往前走,那阵型就变了变。原本一字纵队变成了圆形,徐飞被安置在中间,四面都站着能打的打手。
一路上不断有蛇想要靠过来,都被他们解决了。大蟒都杀过的人,杀这些小蛇也不算什么难事。
然而,在他们走到一半路的时候,之前被蛇咬过的大汉忽然“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惊得众人一跳。
离他最近的牧鸦人赶紧把他拉起来,“你怎么了?”
刚刚还杀死了一条蛇的大汉突然倒地,让他惊讶不已。
可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拉着大汉胳膊的那只手摸到了滑不溜手的液体,那个人的身体开始分泌黑乎乎的黏液,已经死掉了。
那黏液里有一种奇特的香味,吸引的小蛇大蛇都往他们那里涌,像是嗑了药的人一般疯狂。
白爹白爸站在背面,还没来得及查看身后的情况,就听到另一声惨叫,那个抓着尸体的人被两条黑红环蟒咬住了脚踝。
他痛得松开了手,那具新鲜的尸体滑到了地上,一些更小的黑红单色的小细蛇就跟闻到糖味儿的蚂蚁一样,疯狂的钻进那具尸体里面。
而站在正中心的徐飞,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他大喝一声:“这些黑环蛇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