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陈氏安排,知府太太坐阵,开张头一天异常顺利,所有绣样均卖了出去,连带丝线也出了上千套。
陈氏捧着账本,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对张兰兰道:“兰妹妹,我立刻写信回京,叫京城的铺子就照着咱们这的样式开。只是花费最高者没法得画像。”
张兰兰笑道:“这不难,我亲自画幅小画作为头筹便可。”
由刘秀与罗婉均会记账算账,两人便将盘帐的事交给她们,领着账房先生一道算。红姑娘累了一天,但见声音这般好,也十分高兴。
红姑娘虽名义上卖身给了刘家,可她也是张兰兰的关门弟子,在家中并不拿她当下人。张兰兰与红姑娘早就约好,红姑娘在彩虹阁的工钱另算,按照销售额的比例抽成给她。
主家厚道,红姑娘做事开心,浑身满是干劲,趁着这会又去后院库房盘货,叮嘱下人包装送货。
一直累到天黑,才忙活完。陈氏做东,请大伙去楼里最好的酒楼大吃了一顿。主家们并红姑娘坐一桌,伙计们坐另一桌。两桌均是最好的酒菜。
众人酒足饭饱,便有刘家的马车来接,红姑娘协伙计们回了彩虹阁,刘家人并陈氏回了刘家。
陈氏今个晚上高兴,喝的微醉,扯着张兰兰的衣袖。张兰兰也喝了不少,姐儿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刘景刘俊爷俩在家等着娘子军们回来,结果接几个酒鬼,哭笑不得。
刘秀年纪小,没喝酒,并几个陈氏的丫鬟婆子馋着几人进屋。刘俊上前一看,自己媳妇也喝醉了,此时双颊绯红眼迷离的被两个婆子搀着。
“今个大家伙高兴,多喝了几杯。”刘秀对爹爹大哥道:“你们别怪她们啊!”
父子俩对视一笑,刘景道:“开张大喜的日子,多喝点不算什么,况且有这么些丫鬟婆子跟着,没什么不放心的。”
刘景上千,欲接了张兰兰回屋,谁知道陈氏抱着张兰兰的腰死活不松手。
刘景怕挨着陈氏,连自己媳妇都拉不得。
张兰兰迷迷糊糊,见了刘景,道:“今个我同姐姐睡,你自个找地儿睡去。”
陈氏道:“对对,我们姐儿俩还有好多话要说。”
刘景无奈,叫丫鬟们馋着两人一道进屋,先喝了解酒汤,又□□儿将铺盖被褥换了新的,留春儿同陈氏的贴身丫鬟在屋伺候着,自己抱着枕头被子打算去书房凑合一晚。
刘景刚进书房放下铺盖,就见门口刘俊苦着脸也进来了。
“媳妇非要跟秀秀睡,把我撵出来了。”刘俊抱着自己个枕头,看着他爹。
爷俩难兄难弟,心照不宣,默默的铺好床。刘俊不放心屋里俩孩子,叫夏儿跟去屋里睡。
书房这边并排三间房,中间是书房,两边一边住的是刘裕刘清叔侄俩,一边是章夫子同章凌祖孙。
两边人听见动静都跑来凑热闹,围观被撵出来的父子俩。
“哟,小牡丹把你撵出来了?”章夫子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
“还不是被您儿媳妇缠的。”刘景白了他一眼。
“哈哈。”章夫子得意笑道,“不错不错,她姐儿俩感情好了,以后我便更放心了。”
“啊?”刘景挠挠头,“什么更放心了?”
章夫子见刘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儿,打了个哈哈。
这一夜,刘家可谓是惊心动魄,先是大半夜的一阵杠铃般的豪迈笑声从张兰兰屋里传出,把全家人都吓醒了。再然后见着张兰兰屋里灯点亮了,然后张兰兰扯着嗓子开始唱歌。
乌拉乌拉什么小苹果乱七八糟的歌词,从没听过的曲儿如同魔音灌耳。
接着春儿惊恐万分的抱着睡眼惺忪的安安冲进刘景房间,道:“老爷,您先帮着照看孩子,我怕太太吓着姐儿。”
刘景刚搂过孩子哄着,就听见陈氏开始唱黄梅戏,什么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这下章夫子同章凌脸也绿了,听着两个女人同时乌拉乌拉一阵鬼嚎。
全家人都惊醒了,大半屋子都点了灯,刘清睡的死,被刘裕摇醒,一脸惊恐的看着刘裕,嚷嚷道:“出什么事了?二叔,是不是闹鬼了?”
“闹什么鬼,你娘同章夫人在唱歌呢!”刘裕道,“两人喝多了,发酒疯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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