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鸢留在剑庄明里是为了除魔,暗里却是想把辟邪珠交托给云展,这样在关键时刻也可以用辟邪珠诱杨无天现身。她没有在议事厅提起这事,一个是不想图那虚名,另外一个则是怕引起宵小的觊觑,给剑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这些也是水婉儿的意思。
她取了珠子径直往后院去,刚踏进月牙门,就见不远处的竹林似乎有两道人影,她忙躲到一边。目前局势混乱,她实在不愿意再出什么变故。
“你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震得凤鸢微晃了晃,她不想再听下去,可是脚跟生了根似的不听她的使唤,还执意地往前靠了靠。
端木凌冷笑一声,“你就只会说这一句话吗?你就不会说我爱你或者我不爱你吗?我真可怜那姓凤的,怎么就喜欢你这样一个不懂风情的木头!”她说完看都没看云枫一眼,走了。
云枫双手紧握成拳,突然一拳砸向身边的翠竹,“为什么要说?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你要我为你保密不说出在山庄发生的事,我答应你了;你说找我有事,我明知那是陷阱还是去了,这些都不够吗?”竹叶飘飘扬扬落到他的身上,勾出了他一腔多情泪。
那在门边的凤鸢早已经泪如雨下,起初她还抱着希望,一再告诉自己那都是自己的猜测,云枫不可能喜欢那个一再陷害他的女人,可是结果呢?她却成了最笨的傻瓜,傻到连端木凌都要来同情她,“不,我不要。”她喃喃地自语着往后退。在后背撞到冰冷的墙壁的那瞬间,她碎成千万片的心爆发成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我恨你!”她疯狂地往前冲,一不留神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她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有点半疯狂了,“我是不是很傻?是不是?”
“四妹,你怎么了?”
熟悉而又有点陌生的声音传来,凤鸢有那么片刻脑子里一片空茫,她呆呆地望着他,“你是谁?我认识你吗?”云展这下急了,“四妹,我是云展云大哥啊。”云大哥三个字刺入凤鸢有些昏沉的脑子,她陡然想起来她是来找他的,她把手中的盒子塞到他的手中,泪水不可遏止地再次涌流了出来,“大哥,这个给你,凤鸢,就此告辞了。”她转身逃走了,不能,她不能再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呆下去,她是人啊,还不能做到为了大义而忽视和忘却自己的情感,所以,她逃了。
就在凤鸢那声嘶吼过后,在竹林的云枫被惊醒了,他立刻追了出来。他看到了她的泪,看到了她的伤心,他心底的弦被深深地震撼了,他想走过去安慰她,可是不擅长言语的他却突然感到了害怕,他怕说错话再次伤害到她,一如他刚才对端木凌说的那样,所以他什么也没做,静静地站在远处看着她离开,看着她渐渐从他眼中消失。
“你在做什么?”云展看到了他眼中的泪,可是这并没有消除他心中的怒气,“你就这么任她走了?云枫,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他说完气呼呼地走了。“难道非要四妹嫁人了,他才觉悟?这个笨蛋!”他心里想着,急忙去后院找他的妻子凤芊翎,毕竟云枫是他的亲弟弟,恼归恼,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
凤鸢跑出了剑庄,立刻转头向寒玉宫的方向奔去。“家里才是最温暖的地方,至少在我伤心的时候他们不会拒绝我。”她心里这么想着,脚下不觉加快了步伐,恨不能长出双翅一下飞到家。天渐渐地黑了,她没有停,她怕停下来就会又伤心,她不要!
突然,一枝箭矢射过来,她一时躲避不及被射了正中。疼痛让她完全冷静了下来,她果断地掏出匕首剜出射入右臂的箭头,血一下标出来,黑而臭。她取了点药膏涂在上面,然后面对树林沉声喝道:“血魄教的人就只会暗箭伤人吗?”一声哈哈大笑之后,走出一位年纪约摸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身穿绣龙的锦袍,脚蹬双朝天靴,不是头戴儒巾,凤鸢都误以为他是当今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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