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咯咯’怪笑道:“嚇,咱凌氏的是私兵,只求杀人爽利,可不像大晋的官兵,要照顾朝廷的颜面。兵器淬毒算什么?只可惜那些怒焰冲没能杀了你这群混账玩意儿!”
‘咚咚’声不绝,一个又一个州兵不断倒地。
刚刚一场鏖战,所有州兵浑身血气沸腾,血液流动的速度比平日里加快了许多。伤口上的剧毒顺着快速流动的血气瞬间流转全身,只要是被凌氏悍卒兵器所伤的州兵,短短十几个呼吸间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地上。
不多时,官道上还能站立的州兵战士只剩下了百人出头。
这些州兵运气极佳,在战斗中并没有受到半点儿皮肉伤损,这才没有被剧毒所伤。
李啸鲮的两员副将艰难的扯开腰间牛皮囊,掏出了一颗拇指大小的黑色丹丸塞进嘴里,一声不吭的盘坐在了地上。不多时他们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出来的全都是黄汤绿水散发出刺鼻臭气的莫名玩意。
大量粘稠的汗水不断从两员副将额头上深处,他们身上喷出了刺鼻的腥臭味,可见他们体内的毒有多么歹毒、多么猛烈。
李啸鲮举起了长戟,怒吼着向凌福冲了过去:“解药,凌福,该死的下贱厮,解药!”
凌福‘咔咔’笑着,艰难的举起蛇骨鞭应付着李啸鲮暴风骤雨的猛攻:“解药?杀人的玩意,谁会带解药?就算有,你伤损了这么多人,我怎可能带这么多份解药在身上?”
轻叹了一口气,在李啸鲮和两员副将的围攻下已经精疲力尽的凌福突然丢下蛇骨鞭,张开双臂向李啸鲮的长戟迎了上去:“反正,今日损失惨重,俺没脸回去哩。李啸鲮,陪俺一起死呗?”
长戟洞穿凌福的胸膛,凌福身后喷出了大片血水。凌福两条肥胖的胳膊怪异的膨胀着,喷出大片血雾,犹如两根攻城锤,一左一右狠狠的轰在了李啸鲮左右软肋上。
一声惨嚎,李啸鲮双手一卷,长戟在凌福胸膛上破开了面盆大小一个透明窟窿。
随后李啸鲮龇牙咧嘴的抬着头痛呼出声,凌福临死亡命一击,他左右两肋被击碎了七八根肋骨,好几根碎骨插进了肺部,痛得他嘶声惨嚎,嘴里不断喷出大片的血雾。
“老李!”正监视着楚天的赵黑虎赵校尉怪啸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就要赶去李啸鲮那边。
“杀了那小子!今日之事,不能传出去!”李啸鲮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双手抱住了面目扭曲、神态狰狞的凌福脑袋用力一扭,就听‘咔嚓’一声响,凌福的脑袋被他硬生生扭了一个三百六十度,被他一把从脖颈上扯了下来。
“车厢下面的车夫、力夫,全部杀了!”李啸鲮强忍着胸膛内的剧痛,咬着牙一边吐血一边冷哼道:“把儿郎们的尸身带回去,有州兵铭记的兵器一件都不能拉下,战场一定要打扫干净,不能留下任何跟我们有关的蛛丝马迹!”
一众州兵看着满面漆黑倒毙当场的同袍,一个个红着眼眶忙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