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修士缓缓走来,气氛已然凝滞,大战一触即发。
恰在这时,只闻轰隆一声巨响,银芒咋迸,黑云弥漫,还夹杂了不尽的血光萦绕,在半空中的两位金丹真人硬拼了一记。
这一击,似是分出了胜负。
“胤公子,跟我走!”蓦地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只见那黄袍金丹修士嘴角溢血,面色苍白无比,向着金袍修士站立的地方飞速而来。
他人还未至,抬手一挥,一只银色巨手出现在金袍修士脚下。
银色巨手托起金袍修士,转瞬便与黄袍金丹修士飞上半空,眼看就要消失在天际。
“桀桀桀!想走,哪有那么容易,不留下储物袋,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出不来本真人的手掌心。”
矮胖的黑袍金丹真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晃了晃左手那把邪意的血色长刀,理也不理呆在原地的那三个黑袍修士,也抬脚飞上半空,紧紧的追了上去。
若是郭旭在此一定惊呼,那把邪意的血色长刀与他手上的那把血饮刀极为相似,只是其间蕴含的血煞之气不足血饮刀的一半。
但纵使如此,这血色长刀依然发挥了奇效,在适才那一战中起到了定鼎乾坤的功效。
适才黄衣金丹修士与那黑袍金丹战的不相上下,黑幡与银尺都是中阶法宝,谁也奈何不得谁。
若是如此下去,二人怕是半天都分不出胜负,但恰在此时那黑袍金丹修士却突地使出这把血色长刀,一刀斩下便破开了那黄袍修士的重重防护,以至于血煞之气入体,受伤不轻。
黄衣修士受伤,对方又人多势壮,为保险起见,他不欲多做纠缠,便带着金衣筑基修士匆匆逃离。
这金袍筑基修士正是要赴约而来的王胤,半空中那位黄袍金丹修士乃是他的护道人王叔和。
王胤等人要至青阳谷会见慕清菡,眼看抵达目的地,却突然被冒出的几个黑衣修士所阻,莫名其妙的发生了一起混战。
事实上,不只王胤他们摸不着头脑,便是这几个黑衣修士也找错了对象,错把王胤当成了偷窃宝物的黄衣修士。
殊不知那真正的黄衣修士已然闯入青阳谷大阵中,稀里糊涂的死在了郭旭等人手上。
距离青煦城不足千里,有一片横亘千里,云遮雾罩的苍莽山脉,而在这山脉期间有一座最为雄奇钟秀的山峰,是为紫阳峰。
若是白日站在此峰上远眺,则一轮紫色的太阳仿佛触手可及。
红日金光四射,但偏偏在此地观望却是望到一轮紫阳!孰为神异!
紫阳宗便是以此而得名。
此刻在紫阳峰靠近峰顶一处布置的异常大气古朴的洞府内,一个身着紫色道袍,鹤发童颜的修士正闭目盘膝打坐。
蓦地这鹤发修士双目突地张开,仿佛两道冷电,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神情震愕中又带着一抹掩饰不住的哀伤。
就在适才他的心神一阵颤动,似是有什么关系他的大事发生,神识一扫,这才发现那放置弟子魂灯的密室内,有一盏魂灯熄灭了。
这盏魂灯乃是他最为心爱的弟子,也是他寄希望最大,将来要继承他衣钵的真传弟子欧震的魂灯。
此刻魂灯熄灭,意味着欧震已经陨落了。
“真君,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密室内供奉着震公子的魂灯突然熄灭了……这……”就在鹤发修士正在黯然神伤之际,一个身着黄色法袍,头上梳一个木簪,一脸稚嫩的童子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这童子乃是鹤发修士的炼丹童子,也负责照顾他的起居,算是他的身边人。
“真君,欧公子此次外出历练,执行任务,算算时日要回来就在这几日了,可这魂灯……”童子一脸惶恐,声音都隐隐发颤。
“好了,不要再说了!”鹤发修士大袖一挥,示意童子住口,他原本看似慈祥的面容,此刻已然阴冷至极。
足足过来半晌,这才开口道:“木童,传我的紫云令下去,告诉青煦城主,我爱徒欧震执行宗门任务不幸陨落,地点在约青煦城西北向一两百里处。”
“着他火速动身,将震儿的及他的一干遗物完好无损的送回宗门,同时全力缉拿凶手,凶手不论是何人都给我抓回来,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件事情他若是办的好,则我送他一枚中品结婴丹,若是办不好,那他青煦城主的日子也就做到头了。”
“是!”木童躬身退下,片刻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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