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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游双目怀疑,不敢再问,以免在这么多人面前泄露出自家武学的秘密,便即还刀入鞘,抱拳道:“你年纪虽轻却很狂妄,本该好好教训你一顿,不过既然你与我有些渊源,那今日也就既往不咎了。”
大部分人还没瞧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都诧异这韩东游竟然这么快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如此轻易饶恕武情义了,算是便宜了这姓武的小子。武情义也想为韩东游保住几分颜面,便假意奉承道:“韩老兄落魄刀法实在精深,在下只敢接这一招半式。”
何宣公和乘风归可不是一般的人,早就看清楚了武情义于煞那间便挫败了韩东游,可见其功力了得,深藏不露,心里不免更加怀疑。
傅柔情也心里一奇,正要说话,却听楚千叶厉喝道:“小子,难道千叶剑法你也懂得?”说着剑光一晃,一连数串粉红花瓣于剑尖缠绕和飞舞出来,然后他右手一甩,那花瓣如满天飞雪,颗颗厉啸着刺破寒空,卷向武情义。
武情义不敢疏忽,双手如大鹏展翅向后飞跃,飞花于后追击。身侧是一树梅花,武情义单手一抄,那梅花簌簌抖下,飞旋在他双手之间,在一圈黄光的裹挟下凝成一团,倏而荡散出去,正好接着楚千叶的千瓣梅花。
两方梅花一接触,所有人惊异出声,只见那真梅花和剑气梅花一瓣一瓣地扣在一起,便即消弥了所有气劲,梅花花瓣纷纷洒洒,于空飘落下去,好生漂亮。
何宣公和乘风归面面相觑,想不到这少年人的手法惊奇到了极致,要知道楚千叶可是凝运出了上千朵的剑气梅花,这少年人用真梅花来抵挡,而且每一朵梅花与楚千叶的每一片剑气花瓣相互抵消,可见其眼力、功力都运用到了极致。
最为惊骇的要数楚千叶本人了,同时使出千朵梅花,可算是他的杀手锏了,但被这武姓小子瞬间破解,他惊怒交加,剑气纵横过去,一剑破入乱花之中,只望于这迅雷之际刺中对方。
武情义挥散花叶,身形缥缈之际已穿花绕树,猛然一拍梅花树干,顿时漫天花雨洒下,一边消弥着楚千叶的剑气,一边凝成一个花瓣人形。
有人惊得合不拢嘴,只见满空梅花结成楚千叶本人的样子,那身形外貌极其相似,只是楚千叶大红的衣衫,这梅花人桃红的衣衫。
楚千叶的脸色霎时难看,收剑已然不及,利剑“噗嗤”刺入梅花人中,那梅花人任凭利剑刺入己身,呼啸着气劲旋转起来,砰然一声撞在楚千叶身上,楚千叶仿觉被一股重力击中,身子如断线风筝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
“好!”有人鼓掌大笑,“这位楚千叶大人可真是会丢人现眼,用自己的剑刺自己的身,这么想不开啊?”
“这姓武的小子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妙哉,奇哉!”
幸好何宣公及时出手,从半空中将楚千叶的身子接了过去,方没有让他在人众面前太过出丑。
武情义踩着花瓣飞跃过来,脸上满布笑容,抬手道声“承让”二字。
楚千叶手抚前胸,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转目看了看韩东游,只见他一脸的嘲讽之色,又看向傅柔情,却见傅柔情一双妙目正注目在洋洋得意的武情义身上,楚千叶顿时满脸如猪血之色。
台下许多人对武情义露出欣羡的目光,暗赞他小小年纪却有如此精深的功法,而不少人则眼神恨恨,嫉妒之心不言而表。
傅柔情双目露出蜜意,心满意足地看着武情义向她走来,柔声赞道:“武公子,刚才是我错看你了,想不到你少年才俊,功法超凡。”
武情义笑容灿烂,“傅姑娘,这么说夜明珠我是收下了,那你可要拜我为师了?”
许多人暗怀嫉恨,心想若是谁人能收得如此娇媚绝丽的姑娘儿为徒,日后可有得美人欣赏了,这么美好的事情却叫这个姓武的小子摊到手了,真不划算。这两人郎才女貌,说不定马上就能去行“师徒之礼”了。
有人心想着若是能亲手将那傅家姑娘宽衣解带,还不知会是怎样的一种妙趣呢。
傅柔情眼波一转,柔笑道:“我才不拜你为师呢!”
武情义大觉意外,“为何?”
傅柔情走前一步,“你虽然功法奇妙,但年少轻狂,高傲自大,我可瞧不上你。”
武情义心意略为失落,“我可是真心的。”
傅柔情眼波柔转,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韩东游和楚千叶经受了如此的挫败,心里受不得这种气,走过来说道:“韩某今日总算见识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后生可畏啊,这便告辞。”
楚千叶对武情义道:“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
武情义只顾瞧着傅柔情,理也不理他二人。
傅柔情急忙拦住韩东游和楚千叶,“两位前辈别急着走,既然来到梅海山庄,就盘桓几日,好让柔情多多请教。”
韩东游眉头深锁,“傅姑娘既然有了武英雄为师,又如何会看得上我这点技俩。”
傅柔情眼瞧着武情义,嗤之以鼻道:“拜他为师,我可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