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色让久经沙场的我也不禁我紧了拳头。多年战场留下的经验让我赶忙回身轻轻倚在门框旁边,精神高度集中,因为眼睛所见的不仅仅是发生了战斗,而是一场杀戮,彻底的杀戮:莫伦家的管家,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儒雅老人已经被撕成了两半,两部分尸体分别被甩在了庭院的甬道上和左边的练武场门口。之所以说这是“撕”,是因为尸体并不像是战场上那些兵刃砍的,反而像被传说中的巨人手抓两脚从中撕开。昨夜还守在门边的两位我叫不上名字的侍女,现在已经都七窍流血,眼球突出,横躺在甬道上。这两具尸体的各个关节,包括手脚,都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弯曲着,似乎被人生生掰断一样。在她们的脖子处,还有紫黑色的抓痕,一看就知道是一击致命。我依着门框拼命地大口呼吸者,空气里充满了血腥的气味,但与沙场不同,这里的血腥气种弥漫着一种奇异的花香,而这种花似乎是我从未见过的,清冽又妖媚。
我依旧不敢动,各种疯狂的想法在闹钟旋转着。这里是凉都城主将莫伦的府邸。这座府邸虽说并不奢华,但也算是庭院深深,守卫森严,更何况城主府,也就是我的家离这里不过一条街,如果这里被血洗了,那么我家又如何?又是谁有这等本事,敢在这里杀人?莫伦家的管家是我父亲原来的家臣,身上也是有几分功夫的,怎么会死得这样惨烈?是什么样的人有这样的本事?我久经沙场,不能说是高手,在这凉都城里我的武功也是翘楚,怎么会一点动静都觉察不到?
我越想越害怕,最害怕的是未知的敌人。我竖起耳朵听,没听到任何声音。我害怕极了,哪怕有一点声音也好啊!哪怕是敌人的声音也好,让我知道最起码还有人活着。
莫伦怎么样了?
我好害怕,身体依着门框慢慢转了过来,又面向那血腥的杀戮场。我攥紧了拳头,就算一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想着,我深吸了一口气,尝试着走了几步,迈过几具尸体,向旁边的练武场走去。我伸手,在老管家充着血突出的双眼上轻抹,老管家这才闭上了刚才还写满恐惧的双眼。在练武场旁边的武器架上,我挑选了一把弯刀,重量虽然并不重,但是刀刃看上去十分锋利,我想,这足以自保了。
我缓缓向前走着,血腥气也原来越浓,地上随处可见尸体的残片,有胳膊,有腿,甚至还有内脏。这让我难受极了,不禁捂住口鼻,让自己不吐出来。过了甬道,我仍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这偌大的将军府竟像是被结界隔绝了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死气沉沉。唯一告诉我,我自己还活着的,是仍能听见的血液滴落的声音。
“老鬼,找到昨晚儿那鬼叫的婆娘了吗?”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半晌过去了,我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要知道以我的武功修为,一般的杀手或军人是不可能逃过我的耳力的。这只能说明这个声音的主人强大程度远远在我之上。这声音尖锐极了,仿佛河边鸭子被勒着脖子一样,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
“谁知道她跑哪儿去了。原本只是想灭这府里上下,谁知那臭小子居然抱个美人儿回来鬼混,这会儿又不知去哪儿了。”
这个声音听起来浑厚了许多,似乎出自一位长者之口,但目前的情形,无论什么样的长者,似乎都来者不善。我的手又开始发抖了,声音越来越近,而我只能轻纵身体躲在回墙后。手握着弯刀,用镜子似的弯刀面观察周围的一切,判断眼前情形。
现在我所知道的无非几点。昨夜我与莫伦回府时,这些杀手就已在府中等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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