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小鱼、花无缺出道后的二十年里,江湖风平浪静,直到有一天,有人传出“双骄”已死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在整个武林传开了。
开始有些鸡鸣狗盗的人手痒了,先是小偷小摸,后来变成了明目张胆,江湖从此风云再起,陷入了腥风血雨中。
夕阳薄薄的一抹残晖,映红了大地,雕花楼上,一个少女正在收衣服。
远山天空交织出一片绚丽彩光,说不出的一种惆怅,一种单调,有种盛极而衰的味道。
一位少年正在享受她精美的丰富晚餐,他的心情愉快极了。
他的身后,是一张宽敞、柔软,非常舒适华丽的一张大床。
床上躺着个女孩,她粉色的衣裳滑落,香肩半露,细弱的腰肢,下面露出一双修长的腿。
食物能令他精力充沛,而女人能令他骄傲。
他是这方圆三十里,最富有的人蓝逆天的儿子蓝守贤,他身处所在,便是夜风山庄,不但富丽如皇宫,而且铜墙铁壁,禁卫森严。
他打算喝完这杯酒后,再享受一次床上那女孩的新鲜**。
父母为他订了一头亲事,但他不想那么快成亲,因为成亲后受到束缚,他就不可以像现在这么自由。而且,女方是个武功极高的人,可以说,那个女子一根手指头就能把自己压扁。
床上的女孩,蜷缩在紫缎被褥上,是害羞,更像是恐惧和悲愤,显得娇弱无助,楚楚动人。
忽然,楼顶奔下的少女慌张大叫:“少爷少爷,出事了……”
“了”字尚在口中,一支飞镖从她的喉咙穿过,钉在了圆木柱上,顿时血流如注,少女甚至连惨叫声都没呼出,人已倒下。
“什么人?”蓝守贤脚已软,但还是尽力装出镇定的样子大声喊出。
“你不需要知道。”
蓝守贤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而这句话就是那人发出的。
“为什么?”
“因为你很快就是个死人!”
然后,他听见女孩的一声惨叫,一条人飞到蓝守贤的面前,女孩衣服敞开,像个被宰的白羔羊般躺在桌上,打翻了桌上的酒坛,酒和血混在一起,调出一种怪异的味道,充斥着整间房。
“来人啊!”蓝守贤终于恐慌,大喝。
“你用不着大呼小叫,我保证,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一个人来。”
“难道外面的人全部死光了?”
“没有死光,也逃光了。”
蓝守贤咬咬牙,猛地回头,只见一人,身穿大红衣,头戴黑草帽,帽子下只能看见他一张清秀的脸,三、四十岁的模样,就连他的手也藏在袖子中。
蓝守贤不曾记得,江湖中何时出现了这种人物。但能闯入夜风山庄之人,想必身手不凡,必定是成名之人。
“阁下是……”
“你不需要知道。”红衣人冷笑两声,“一个将死的人,告诉你也没用。”
蓝守贤被激怒了,但他知道自己一定不是眼前这个红衣人的对手,“如果你是想来捞一票,随便你要多少,只管开口。”
“我要夜风山庄……”
“好大的口气!”
红衣人笑着接道:“还包括你姓蓝的性命。”
“你可知道,我是花无缺的未来女婿?”在这危险的关头,蓝守贤唯有抬出最后一张王牌。
哪知,红衣人听了,反而大笑起来。好半晌,红衣人抬起手中的剑,那柄沾满血的利剑,冷冷地说:“你可知道,这剑上的血,是谁的?”
蓝守贤手脚冰冷,脸色如死灰,颤抖得如风中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