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脖子已经僵硬了。”
司徒宇这才意识到,的确是抱着时间太长了,于是松开了对方,颜疏桐坐起身来,她武功超绝,在黑暗的情况下依然能看清事物,司徒宇胸口一片鲜红的血迹一下子映入她的瞳孔。
“你流血了。”她面无表情得说着。
“你放心,伤口不深,并不痛。”司徒宇怕颜疏桐担心,嘴角含笑道。
颜疏桐瞧着对方的伤口,心想,这个伤口比起阿兰的撕裂之痛的确是差得太远了。
“重新包扎伤口吧。”她依旧说得不冷不热,然后就下床取了医药箱,在司徒宇身体上动作起来。
司徒宇极为欣喜,就像是一个孩子吃到了糖果一般,甜甜的笑着,任由颜疏桐包扎。颜疏桐的动作很熟练,只是对方的伤口在胸口上,要将手臂绕到对方身后才行,因此,棉布每转一圈,她的头必须靠到司徒宇的胸口才能接到另一头。她每次靠在他的胸口,他的心就暖一分,甚至非常感谢自己中了这么一刀,能受到颜疏桐这样细心的照料。
“好了。”颜疏桐收了东西,越过司徒宇,重新躺回床上。
经过这一出,司徒宇越发大胆了,他觉得,颜疏桐一直深爱着他,不忍心看着他受苦,她终是心软的。
于是,靠在颜疏桐的旁边,盯着对方的脸一直看,然后傻傻的笑了起来。颜疏桐几乎被他看得发毛了,道:“殿下近日似乎很清闲。”
这是要赶他走了,司徒宇有些伤心,道:“桐儿嫌弃我了么?”
颜疏桐咳嗽了一声,就像是哄骗小孩子一般,道:“殿下很是惹人喜爱。”
司徒宇闻言十分高兴,然而,待到回过味儿来的时候,才道:“不,我要桐儿你爱我。”
颜疏桐没想到对方还较真儿起来,道:“时辰不早了,殿下应当回去歇息了。”
司徒宇却倏然抱住颜疏桐的纤腰,撒娇道:“我要同你一起睡。”
他真的依偎在颜疏桐的怀中,笑得甜美。
颜疏桐真的无法捉摸对方的性子,道:“妾病了,不宜侍寝。”
他却道:“是夫君来侍寝。”
颜疏桐愕然,司徒宇这是在撒娇耍赖?
她真是拿对方没有办法,虽然十分厌恶他,但是她毕竟是她的妻子,不能同他吵起来,这不但会失了他的心,而且自己并不屑于此。
“殿下还没有梳洗。”颜疏桐推了推他,提醒道。
他才从她温暖的怀抱中起来,对她夸张得一笑,道:“你等我,很快的。”
颜疏桐怎么看,司徒宇都像是一个孩子,她顿时怀疑起来,貌似任皇后对司徒宇非常宠爱,他不至于缺少母爱吧……
可是,司徒宇的样子,怎么感觉将她当做一个母亲一般,而且,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做过太出格的举动。
司徒宇很快吩咐杏儿准备好了净身的水,他走进来的时候,头发还是湿哒哒的,将后背染湿了一片,这在秋季是十分容易着凉的。
颜疏桐蹙眉望着长身玉立,俊美如谪仙的他,道:“你的头发没有绞干,这样容易感染风寒。”
然而,下一刻,司徒宇就将绞头发的棉帕递到颜疏桐手中,睫毛轻轻得颤动着,如同蝴蝶的羽翼,小声道:“桐儿替夫君绞头发。”
颜疏桐知道司徒宇近日失常,于是接过棉帕替对方绞了起来。
他的发漆黑如墨,玉质光润,手感极好,颜疏桐也是自己绞头发,因此,司徒宇觉得对方动作极为轻柔,娴熟,不由得奇怪道:“桐儿似乎很是精通此道。”
颜疏桐手指一僵,他这是在说她伺候得很舒服么?
“头发干了。”她放下棉帕,完全不理会司徒宇刚才的问题,又见司徒宇的后背湿了一大片,道:“还是换件衣服吧,这么湿,穿着也是不舒服的。”
司徒宇闻言却是笑了起来,伸手解开衣带,将雪白的衣服抛在身后,在半空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就落在地面上了。
他雪白的肌肤一下子袒露出来,如洁白的雪莲花一般,细腻,润泽,结实的胸膛,宽阔的臂膀,还有窄窄的腰部,令颜疏桐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男人,即使他的皮肤比女人还要雪白。
只是,他这是……这是美男计……
“妾替殿下找件寝衣,这样容易着凉……”半天颜疏桐缓过神来,为了缓解尴尬,她咳嗽一声,然而,下一刻,他却将她扑倒在床上,轻柔得叫着她的名字,“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