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彻彻底底了,没道理还让霍婧兮这些人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补充一下,自从霍建茗被捕之后,霍婧兮在国外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但……
“下、下一……步,你想……怎么……做?”
好吧,身为亲生母亲,还是该偶尔有所表示,安若玥用她烦透了的断续式发问了。
现在的情况是,只要她开口说话就会在同一时间萌生掐死自己的冲动。
当然在说话的同时能在女儿这里找找乐子,这种‘冲动’就会得到有效缓解。
所以她又像个真正的结巴似的问,“雷少、倾……要嫁?”
安昕垮脸,“你还不如不说话呢!”
这句正中安若玥的下怀。
她勾起笑容,心下是舒服多了,再扬起脸,正对外面大好的阳光,“推我、出去。”
固然树大好遮凉,可长久不晒晒太阳,人本身也是会生病的。
我们都是自然界的一员,都要进行光合作用。
如她所愿,安昕起身来推将她推到阳光下。
母女两漫步在绿色的草地上,离开巨大的树荫,外面热浪阵阵,卷起看不见的热流侵袭着置身其中的人的每寸皮肤。
这滋味不太好受,安昕更愿意呆在树下,不过敞开心扉说话时总要有点气氛烘托。
一边悠闲的走,她一边说,“我和雷少倾不会有什么,这件事情我和他在很久以前就达成共识了,我想那些新闻应该不会是他找人做的,他没那么无聊。”
安昕猜测道,“或许是雷劭霆,听说最近雷家又开始逼他回去继承家业,没准是他背地里搞的鬼,想以此转移注意力。”
最后她结论,“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安若玥听了之后,风韵犹存的美丽脸庞上满是嘲讽。
安昕探头看了她一眼,那抹神彩让她极不甘心,“就算雷少倾跟我告白一万次我都不会喜欢他,我对他只有朋友的感情!”
男女之间哪儿来那么纯粹的友谊?
安若玥心里想着,没说,全写脸上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安昕无奈,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她更成熟,理智,那些想法即便是在无意之间也会钻出来,让她变得很哲学。
顶着炙烈的太阳,推着母亲漫无目的地走着,她想想又说,“有时候爱情这种东西是很奇妙的,可能就是一刹那,你爱上那个人了,不管身份地位,拥有什么,会失去什么,后果怎样,甚至连他的性别都不是问题,你爱上他了,不管他是王子还是乞丐,你都爱。可是很多时候,和很多人相处,无论多久,没有那一刹那发生,就永远都不可能爱。”
安若玥很想问女儿,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正想着谁?
秦深还是叶璟琛呢?
罢了,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叫她又爱又痛,问这个问题太没营养。
身为情感专栏的作家,她总结,“有一个,还可以和、他——”
‘继续’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安昕飞快的从中打断,“早没戏了,我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你是我亲妈,还不知道遗传基因的重要性么?唉,太阳好大回去了,我好渴。”
说完,不理会轮椅上的人要发表什么意见,就把轮椅调转方向。
安若玥真是要烦死自己嘴巴不利索!
为防止她多说半个字,安昕假装什么也听不见,自顾自的喋喋不休,“嗳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哦,我想问你怎么不问我给萧乐溪找对象是为了什么呢?算了你语言区受损我自己说吧,当然是为了顾家了,我们WWE多大的规模,多肥的一块肉,轻易分给顾城,我哪里甘心啊你说!他以前可逮着我算计给我使绊子呢……”
扒拉扒拉扒拉……
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安若玥真想亲自把安昕的舌头割了!
人性本恶,撕了那张面具做坏人的感觉再好,也抵不过要躲某某某的痛苦。
都是当妈的人了,她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