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煞来过,他说,你若是愿意随他走,他便会给你解药。”
“她这么说吗?”
“是。”
楚暮雨垂下眼帘若有所思,得知自己也中毒了,她并没有楚寒天想象中的震惊慌乱,反而是平静的让人难以捉摸,尽管楚寒天到现在都不能确信自己对楚暮雨有多么的了解,但是她之前设想的却不是这般的平静。
“他说给你时间考虑。”
楚暮雨突然回过神来,问道:“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是明月,实际肖碧就是明月,只是她给自己画了装扮,所以我们没有认出来,也怪我太粗心大意......”
“寒天,我在想......”楚暮雨轻咬了下淡无血色的唇,拿捏不定的说道:“会不会是阿南哥派明月过来给我下毒的?这样,为了解药我就得和他回去。”
“不会,”楚寒天竟然一口否定,“爱你的人是不会这么做的,南冥煞说,罗刹血是明月偷走的,夏栖梧也派人在寝宫搜查了,却已经看不到她的人影。明月这么做......无非是......”
“她爱你......所以她恨我......”
楚暮雨苍白一笑,她气明月,内心却又矛盾的同情着她。
“小雨,和南冥煞走,你就会有解药了......罗刹血的毒性我清楚,你也见识过,我不想你和我一样痛苦。”
楚寒天说的话听着像是在劝说楚暮雨,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劝说的是自己,南冥煞霸道可恶了些,但是楚寒天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和他有那么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害怕失去楚暮雨。
楚暮雨又不说话了,她似乎是在认真考虑着楚寒天说的话,楚寒天看的出来,因为从小到大,只要楚暮雨在认真想一件事情时,眼睛便会盯着自己的手指,一言不发。
这夜,静的出奇,静的只能听到楚寒天和楚暮雨的呼吸声,一个急促,一个轻微。
“我会去找阿南哥,寒天,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找南冥煞,说什么呢?
尽管楚寒天脑中有着疑问,却没有问出口,他替楚暮雨关上了房门,自己却呆在门口,沉默良久才离开。
楚暮雨望着出现在门上久伫的人影,待他离开后,她却无法再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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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断肠没有和南冥煞一同去未央国要人,因为他对这事情不感兴趣。在没有人对他下命令的日子里,他刚好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药熏中。
这天愁断肠刚药薰完,门外适时的出现了一个人。
“怎么?那日相见你无心与我交谈,现在却又自己找上门来了?”
愁断肠不慌不忙的穿上了衣服,门外的人影只是动了动身子,却没有开口说话。
整理好衣衫,愁断肠从容的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白竹。
“找我做什么?”愁断肠浑浊的眼睛无神的看向白竹,语气中尽是无奈。
白竹微微勾起唇角,眼中却无笑意。
“调制出了罗刹血这般奇特的毒药,这就是你所追求的吗?我想尽办法要帮楚寒天解毒,结果一个月过去了,却根本解不了这毒。我该赞叹你太成功了吗?”
愁断肠干瘪的嘴唇动了动,面无表情的说道:“罗刹血的毒,世上只有我一人能解,你自然是白费精力,我劝你还是回去吧......”
“我的确没有解掉他的毒,但是我给他服了另一种药,服用了整整一个月后,能使他体内的毒性产生变化,这个,恐怕你也想不到,你不会相信我发明了什么毒药。”
“毒药?”愁断肠审视着白竹,“你竟然给他服用的毒药?”
“以毒攻毒,我猜想这可能是解除罗刹血毒性的唯一方法,只是我还不知道究竟该用哪种毒,这次,我是在楚寒天身上下了赌注。”
愁断肠咧开嘴一笑,那笑容显得阴森恐怖。
“没有成功,就别急着向我炫耀,有生之年,你是无法超越我。所以,还是回去吧......”
又是同样的话。白竹突然异常恼怒,当年,愁断肠就是说了这么一句话,“除非你能超越我,否则我不会回来。”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但如今,他苦寻十五年,听到的还是这般不屑的言语。
“我不是想要超越你,我是在对抗你,鬼医,若你不信,我们便拭目以待。”白竹的言语中满满的都是挑衅,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有着太多的恨,而对于这种恨的宣泄方式,便是对抗他,让他所追求的统统破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