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行走在群山中,虽然路径很窄,到处都是乱石,此人却悠闲的踱着稳健的步子。说是稳健,但见青衣人上山的速度惊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由山底到达半山腰。树林深处传来呼呼喝喝的声音,青衣人停下,依稀可以听见是个小孩子发出的,好像是在练习什么武功,青衣人很奇怪,在这荒山野林竟然有小孩子在练习武艺。便向树林深处走去。
茅草屋前,一十岁大小的孩童,手中拿着一把木刀,木目圆睁的挥舞,木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飞,配合脚下灵活的步伐却舞出咄咄逼人的霸气。青衣人微微的点头,不动声色的看着孩童。
“这位兄台,犬子胡乱刷些庄家把式,让您见笑了!”
孩童这才发现远处有个身着青衣的中年人笑着看着自己,这个中年人面容慈祥,皮肤微黑,眉毛浓密,身高足有八尺有余,长发在微风中飘动,颇有点仙风道骨。
“无意打扰兄台教子习武,扰了您的雅兴,在此赔不是了。”
见此人如此斯文有礼,周峻峰对他平添了几分好感,“呵呵,不嫌寒舍简陋的话,进来喝点水,好久没见有外人进山了。”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青衣人在茅草屋中坐下,环视四周墙上挂满了兽皮。“兄台真是好本事啊。”
“见笑,只是些粗笨的狩猎手艺罢了。”
“大伯,请喝茶。”刚才练武的孩童,恭敬的端来热气腾腾的清茶。
“山林之中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兄台见谅。”
青衣人定睛看着这个孩童,太阳晒得墨黑的清瘦的脸上,有一对稍稍洼进去的大大的双眼皮儿眼睛;眉毛细而斜;;衣服都很旧;裤脚上的一个破洞,但仍掩饰不了孩童的俊俏。
“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我叫轩儿,爹爹说我今年十岁了,您喝茶。”
“哦,忘自我介绍了,我姓周名峻峰,这是犬子,大号周青轩,叫他轩儿就行。”
“哦周兄,我看方才轩儿所练刀法不是一般的刀法,在他使来威力十足,将来必成大器。嗯。你们隐居在此,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人生在世就要坦诚相处,初见你就觉得一见如故,方才告知实情,至于为什么隐居在此实在不便告知。”
“周兄多虑了,我王博达不是好事之人。”
周峻峰一惊,从高鼓的太阳穴判断此人内功深厚不是等闲之辈,又听名字,更加惊讶。“莫不是云游四海的华山派霹雳剑圣?”
“那是江湖好事之人随口一说罢了,我只是一个浪荡的闲人,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周某人在此有礼了。”周峻峰站起拱手道。周青轩很奇怪父亲为什么对此人这么尊重,好奇的看着王博达。
“周兄真是太过谦,你我已经退隐江湖,况且我在此打扰已是不敬,快快不要如此多礼。”
王博达品一口茶,看看周青轩,对周峻峰说道:“周兄,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请讲。”
“轩儿所习刀法虽然凌厉霸气,但我看内力修为有所不济。”
“王兄真是一针见血,我周家刀法固然招数变化无穷,配上八卦连环步也有一定威力,但所习内力没有像华山派这般精纯渊博,实是一大憾事。”
“我初见轩儿便觉得十分投缘,心中也甚是喜欢,这些年我云游四海就是想觅得一个关门弟子,如若周兄不嫌我王某鲁钝,我想收轩儿为徒。”
“承蒙剑圣如此厚爱,但轩儿与我相依为命,实在舍不得让他离开我。”
王博达哈哈一笑。“这你尽管放心,我已在离此不远的南山寻得山洞,我打算在此长居。”
周峻峰心中甚是欢喜,连忙喊道“轩儿,还不拜见师傅。”
周青轩茫然的跪倒在王博达身前怯怯的叫道“徒儿拜见师傅。”
“起来吧,能收你为徒我王博达此生无憾了,初次见面,没什么好给你的,这把红玉短剑就给你做见面礼吧。”
周青轩看着周峻峰不敢伸手,“师傅的话你还敢不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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