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快埋到了床上。
夏日里他虽着了一件薄衫,但那衣裳的质料却是极其轻薄,隐隐绰绰之间可见他背部上完美的沟壑,低垂的身子凸显出他下弯的曲线,那因着弯腰而抬起的臀部,在丝滑的绸裤遮掩下,若隐若现,十分撩人。
“在哪儿呢,我怎地未找着。”他还未感觉到不远处送来的灼热视线,兀自在那双手摸索着。
“左……左边些。”咕隆一口吞沫入喉,盯着那具完美线条勾勒出来的身体,凤璇阳浑身变得燥热起来。
龙倾寒顺着凤璇阳的目光望去,撩起了被寝老实地寻找,却一直都未找着。
“前面些,对,在往前一些。”看着那愈发翘起的臀部,凤璇阳愈发邪恶,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迟钝的龙倾寒犹未发觉自己被凤璇阳捉弄了,一直在乖乖的找着,一直到一双灼热的双手伸了过来,捏上了他的双臀,他才被吓得身子一抖,差些跳了起来。
脸上满是升腾起来的红晕,龙倾寒嗔怨地拍开了凤璇阳的手:“你作甚呢。”
“啊……”身子打了个激灵,凤璇阳生怕龙倾寒发觉自己的不轨,便将手里攥着的狼毫拿了出来,一脸无辜地道:“本座找着了。”
“哪儿找着的,我怎地不见。”
“你臀上找着的。”
“……”
话音一落,凤璇阳立时觉得不对劲,快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则龙倾寒还是恼了。
他冷冷地瞥了凤璇阳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凤璇阳见之,赶忙抱着他又亲又哄,好半晌才让他消了气,哄得他去那躺椅上坐着,摆好姿势,由凤璇阳执笔,将那幅未完的画卷添上他的身影。
带着浓浓情意看着那静坐的人,脑中思绪忽而飞到了当初画天灯时的场景,浓情与爱意顷刻满贯心尖。嘴角一弯,凤璇阳的手动了起来,走笔落下,将心中的那份情意刻在了单薄的纸上,深深地将他爱怜了数十年的人描绘勾勒。
温柔的神情,浅淡的气质,都在他的笔下生动显现。这一刻,他感觉他不是在画人,还是在用心去铭记一个人。
神定而心静,他只觉心底刮过了阵阵凉风,将他身上的燥热给驱逐去了。当最后一笔落下时,他才发觉自己的背上竟满是热汗,可脸上却无一滴汗滴落,晕染这张画卷。
余光轻落在那淡然静坐的男子身上,发觉龙倾寒已在迷迷糊糊中打起了盹,头微微轻点,但很快又惊醒过来。
吹干了上头的墨汁,发觉龙倾寒犹未发现自己已经画完,心中邪恶念头一生,悄无声息地将方才那张画好的纸放置一旁,又取过一张新纸,他贼兮兮地一笑,画笔一勾,不多时一张粗略的图画便立于了纸上。
只见上头是两个赤.裸相裎的男子,两人肢体相连,为上者半跪在床上,而为下者修长的双腿驾于上者的肩膀,身体微微曲起一个美丽的弧度,脸上因着欢愉之故,泛着淡淡的红晕。这幅男子合|欢图虽画的时间不长,可却是栩栩如生,便是样貌也极尽清晰,俨然可见画中人的容颜,那便是凤、龙他们俩人。
凤璇阳画完了一幅,满意地点了点头。瞧着龙倾寒还未清醒,当即大笔一挥,又落了一幅“观音坐莲”。他越画越是纯熟,走笔愈发流畅,唰唰几下,又是一个姿势画出,一直到,一道清淡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方将他从自我的世界中拉扯出来。
“怎地画得如此之久,我坐得累了。”
凤璇阳身体立时一僵,匆忙地借着自己宽大身子的遮挡,将那些合|欢图拢了起来。可龙倾寒眼睛何其的尖锐,早看出了他的小动作。以为是凤璇阳将自己画丑了,不愿给自己瞧,当即便伸手从凤璇阳的身侧按到了纸卷上。
“你作甚呢?为何不给我瞧。”
凤璇阳一惊,讪讪地打趣了几声,大手一挡,正好遮住了那上头的人,而另一手则暗暗使劲,想将这合|欢图给夺回来。
可越是瞧不着,越是好奇,龙倾寒同凤璇阳卯上劲了,两手一压,一扯,便要同凤璇阳争执起来。
凤璇阳双瞳越睁越大,生怕龙倾寒瞧着了自己所画的动作,连忙一边哄着他说未画完,一边鼓足内力争夺。
但龙倾寒却不信他,瞪了他一眼,同他纠执起来。
结果,两个高手抢一张轻薄的纸卷,后果可想而知,自然是……
嘶啦一声,这纸卷生生给撕烂了。
这一刻,凤璇阳脸上的表情僵住了,而龙倾寒则是呆滞地拿起自己手上这半边未有画像的纸,喃喃地道:“我的画……没了。”
瞧着他这模样,凤璇阳哪敢同他较劲,急忙扯过了那张完好无损的画卷,递到了龙倾寒的面前,紧张地道:“子玥不气不气,你瞧这画卷还好好的呢。”
龙倾寒呆滞地接过,直待看到上头自己的画像他才渐渐地定下心来,轻轻舒了一口气,问道:“那方才撕扯掉的是甚。”
他一顿,微有恼意地嗔了凤璇阳一眼:“你又唬我不是,这张可是你临摹的?!而真正的那张已被撕掉了?!”
“不不不……”凤璇阳一急,立时便将剩下未给龙倾寒看的合|欢图抓起,全部递给了龙倾寒,郑重地道:“子玥你瞧,我未骗你,我并未临摹,那是原画,而这些是……”
话,戛然而止,凤璇阳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给了龙倾寒什么。
咕隆吞沫一口,对上龙倾寒那看到画卷上内容时变色的脸,凤璇阳直觉不好,脚步一挪,便要趁机逃走。
然,方一转身,一只手阴测测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冷息霎时从后脊窜上,将他身上的汗生生逼退回去。
“花、修、鸣。”
龙倾寒在怒极时,方会喊他的原名。咕隆又是一声,凤璇阳想,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づ﹏ど)好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