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向宗’缠斗起来,救下了福伯,之后‘向宗’冲入火海自尽,不久你们便冲了上来。虽那时我一身清爽,毫无血迹,但在你们看来,还是我杀的人,灭的庄。之后,福伯临死前伸手指向我,其实他是误以为我是魔月,想说,是魔月救下了他。但可惜,陶槐一来,将其曲解成了福伯指认我为杀人凶手。”
凤璇阳无奈地耸了耸肩,摊手道:“后头便是你误以为我乃凶手,同我缠斗,结果两败俱伤。而陶槐则以向梅山庄庄主女婿的名义,顺理成章地收下了向梅山庄的产业。而这些事,都是后来我意外遇到那假扮向芊双的姑娘,方知晓的。原来那一日,陶槐让她在婚宴假死后,应承她日后必娶她为妻,哪知晓,陶槐在得到向梅山庄后翻脸不认人,将她抛弃,甚至以免自己事情败露,派人刺杀她。好在她命大,活了下来,偷偷隐居了起来,直待我发现此事后,她才告知我真相。是了,说来你也不敢相信罢,寻到这假扮者的人,是血影。”
轻轻一愣,龙倾寒好似发觉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嘴角都弯了起来。
凤璇阳说到血影,心里头都高兴了起来:“原来血影并未背叛我,当时他愤然离去后,觉得事情不对,便归来寻我,哪知晓意外听闻我灭庄之事,使得他更是对此事上了心,于是,便私下里去探访,寻真相。后来,便让我见着这女子了。”
“如此说来,”龙倾寒轻放下茶杯,撑起了下颔,“当年你为何不将此事的真相公布。”
“嗤,”凤璇阳随手撩起了龙倾寒一缕长发,轻捻在指尖把玩,“当年我知晓真相时,二十年前参与覆阴教之战的各掌门处,正开始流传对你不利的消息,我后头忙顾于此事,便未得理会了,再者,顶着灭庄凶手的嫌疑,方能更好地将众人目光聚于我身上,不是么?”
眸里的亮色霎时暗淡了下来,龙倾寒将头轻轻低垂,偏过了脸去,此刻,他的心情极其复杂,不知该如何言说,这内心里的感动与哀楚。
凤璇阳目光何等精锐,瞧着龙倾寒为自己伤心,立时便将话题转了开来:“因而,得知了陶槐的阴谋后,复生之后,在婚宴前,我派人将陶槐暗中杀掉,让离诉取而代之,至于那假扮向芊双之人,离诉在‘娶’了她之后,也同她私下沟通,放她离开了。是以,离诉在遇上洛羽尘之前,一直都是独身一人。但至于这两人如何勾搭上的,我便不知了。”
凤璇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暗示自己是无辜的,龙倾寒听完他的解释,原先的气恼也消了几分。他将凤璇阳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联系自己记忆里所想的,发觉凤璇阳说的倒是合情合理。
“只是,我仍觉得有些古怪。”龙倾寒轻声说道,“为何这复生前后,时间会有偏差,虽说复生前的灭庄,是陶槐为夺得山庄所为,而复生后的灭庄,是龙末报仇所为,但为何龙末提前了时日。噢,是了,我怎地忘了,复生前,我们都未杀过五蛊童子,是以……咦,不对,若果未杀过五蛊童子,龙末又何谈后头的报仇?”
歪着脑袋,龙倾寒眨了眨眼,看向凤璇阳。
凤璇阳笑着揉了揉他的脸,解释道:“复生前,你我在过亭酒肆拼酒后,去了小树丛,未得多久,你便随同龙末离去了。因而你不知,我在你走后,将五蛊童子给杀了。而龙末那时随你离开,自然不知此事,是以方会在后来,才动手对付我。但复生后不同,你忘了,我同你到小树丛后,便唤血影拦下了龙末,是以他便见着了被我们杀死的五蛊童子,自然便心生报复了。”
“若是如此,可是却为何有如此多的巧合,”愣愣地听完,龙倾寒疑惑地道,“譬如说都是下药给‘向宗’让其发狂,福伯临死前都指着你,而你则两次都出现在了灭庄现场,让众人误解你的所为。复生前,你不知,这倒说得通,复生后,你明知有人在嫁祸你,你还前去,这究竟是有人预谋,抑或是说某人太过蠢笨?”
“咳咳……”一口茶还未得吞下,立时便哽在了喉头,呛得凤璇阳不停地咳嗽,他抬起眸来,正对上龙倾寒精锐的双眸,身子打了个颤,没想到龙倾寒竟如此敏锐,一眼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不过么,凤璇阳的反应却是耸了耸肩:“你问我,我怎知晓,当年之人,都尽数死绝了。复生前福伯指着我,是想言说是我救了他,而复生后,他指着我,大抵是因‘向宗’临死前喊着魔月之名,而他又见着了我额上的红莲印记,便以为是魔月复仇来罢,唔,福伯当年也曾参与过覆阴教一战。至于为何我复生后,还在灭庄时上山,是因我好奇心过盛。你也知,我复生后便将真正的陶槐杀死了,是以论理这灭庄一事不会在有,岂知又来了这么一出,我一时疑惑便上去查了。结果,又中招了,不过,好在有夫人你替为夫解围,来,给我香一口……”
一手拍开了凤璇阳不正经的脸,龙倾寒微微蹙眉道:“那向宗发狂一事如何解释,为何两次都是他中药杀人。”
“嗤,”凤璇阳趁着龙倾寒沉思之时,偷偷地啄了他好大一口,笑眯眯地道,“嘻,子玥如此厉害,为何想不着呢,两次都是不同之人操控灭庄之事,但都针对同一人,且用的同一手法,你说这是何故?”
作者有话要说: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