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玥,呜,你让我进去罢,子玥。”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庭院里回荡流转,时而有路过的婢女,远远瞧着那在月下可怜兮兮地敲门之人,这嘴便弯了起来,含羞地半遮半掩着嘴,同伙伴偷偷笑了几声,又转身离了去。
整个庭院里,时不时都有人路过,瞧着凤璇阳,都是偷偷窃喜几声,又折身离开,没个人上来替他说情。
打先凤璇阳还未来时,离诉便知照了庄里的人,可千万别惹着了夫人龙倾寒。若是见到凤璇阳被龙倾寒惩罚,当成笑话一般看待便是,切莫去替凤璇阳说情,不若夫人闹起脾气来,谁也受不住他身上散出的寒息。
是以现下,唯得凤璇阳委屈地扁着嘴,在门外使劲地敲门。如今龙倾寒还在气头上,他也不敢爬窗进去,不若,要是龙倾寒气极了,不让他再上床,他的性福便毁了。
但是里头之人久久都未有回应,凤璇阳这嘴从扁成一条缝,变成了嘟得可挂油瓶了,他整个人都趴在了门上,巴不得用力将自己的身体挤成一张纸,从门缝里钻进去,而后再将龙倾寒狠狠地压到床上,做得他叫苦连天。这么想着,精虫上脑的他很快便起了反应,然,这热情才刚点燃,便感觉到一股彻寒的冷息从门缝中钻出来,透过重重衣物,侵入肌肤里层。
“花修鸣,你真是满脑子的龌龊思想!”
话音一落,凤璇阳还不解地愣住了一会,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龙倾寒与自己共心,这身体的反应龙倾寒自然也感觉得到。
糟糕了,这不知不觉中又让龙倾寒生了气,凤璇阳的脸都拧成了苦瓜样。
“子玥,我并非有意的,你让我进去可好,我给你解释。”
“我在沐浴。”里头之人短促地回答了一声。
“可你沐浴了一个时辰了。”凤璇阳早便听出龙倾寒这是借口,是以便这般回道。
“方才在脱衣。”
“你脱了一个时辰。”凤璇阳不死心的道。
“我脱得慢。”龙倾寒真不知道自己今夜怎么这么有闲心,同凤璇阳废话道。
哪知凤璇阳还是个不开窍的,龙倾寒的话一落,随口便道:“那我帮你脱!”
话音一落,凤璇阳便觉浑身恶寒,方才,他似乎说什么胡话了……
果然,这一次,龙倾寒不同他说话了,直接行到门口,将里头的栓扣紧,话也不多说,直接吹熄烛火,拂袖一挥,关上窗户,上床便睡,徒留凤璇阳一人在外哭着脸敲门。
“子玥,我错了,外边好冷,让我进去罢。”
似是回应他的萧索一般,冷风霎时吹来,撩得树木发出了状似鬼魅的声音,凤璇阳身子一抖,不禁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便在这时,窗户悄声地打开了一个缝,凤璇阳双眼一亮,奔了过去,就要把脸送上,哪知里头忽而扔出了什么东西,正兜头砸到他的脸上,摔了他一个趔趄,低头一瞧,竟然是被褥与枕头。
“拿去,省得你风寒了怪责到我头上。”
“……”
凤璇阳觉得,压龙倾寒三日三夜似乎太少了,应该压个十天半个月才是。
但想归想,龙倾寒这口气未消,他也只得在脑海里销想罢了。看了一眼手里头的东西,凤璇阳吸了吸鼻子,只得转身去寻一间客房睡了。
可客房毕竟是未经布置过的,即便临时给他点起了火盆,但萧索的凉意还是沁在屋里的。凤璇阳躺在冰冷的床上滚了几滚,愣是睡不着,没有心上人在旁,感觉不到温暖的体温,他更难受得慌。
是以最后,他竟是睁着眼到了天亮。
听着耳边响起了鸡鸣声,凤璇阳只觉自己老了十岁,他起身后,第一件事,便是冲去了离诉的房里,将还窝在心上人寝被里的离诉拽了起来,话不多说,劈头就问:“子玥生气了,本座该怎办。”
彼时离诉还在半梦半醒间,这迷迷糊糊地差些便要倒地睡下,他揉了揉眼,看清眼前之人后打了个呵欠,随意地应付道:“逗他开心。”
“如何逗。”听得好似有良方,凤璇阳的眼都亮了起来。
离诉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裳,整个人还没精打采的:“他喜欢甚,便送给他呗。”
“喜欢甚?”凤璇阳敲击着下巴,回忆起来,好似同龙倾寒在一块,也未发觉他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不过,想想,龙倾寒似乎对儿童的玩具有些欢喜。
想到这里,凤璇阳的双眸登时亮了起来,他一蹦而起,便要揪着离诉继续问可还有什么法子,哪知目光一放,这离诉早不见了踪影,空荡荡的小路里只剩下他一人了。
待得将近午时时,慵懒的龙倾寒才从床上爬起来。同凤璇阳在一起安逸的日子过惯了,他都懒得早早起身练武了,这不,肉都长了不少,可是,这临近冬日,天又冷得不行,他更是不想起身动作。
直待在床上赖到舒服了,肚饿了,他才勉强起身,洗漱穿衣。
甫一打开房门,目光里便映入了一道红色的身影。此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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