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一手擦眼泪,安晴转过身看到为首的中年帅哥,刚受过大委屈的她脑子像是瞬间被糊住一样,带着哭音唤了声:“爸。”
安云三人被震得纷纷傻住,安母最先回过神,掐住丈夫的胳膊怒道:“老安好本事啊!你儿子都找上门上来了!”
“什、什么儿子?我才四十五岁,怎么可能有个三十多岁的儿子!”安父不知是吓的还是被掐的,白着脸大声辩解。
安母犀利的眼神在狼狈不堪的安晴身上扫视一圈后,脸色缓和下来,哼了声放过被冤枉的安父,此时她也想起上次这个男人还管她叫“妈”来着。
安晴暂时忘了委屈,摸着自己的脸纠正:“我没有那么老,今年才二十八呢。”
无端被妻子冤枉了的安父对罪魁祸首安晴很不满,没好气地道:“看着真不像!”
并非安父故意欺负人,实在是安晴现在的模样确实不显年轻,她自己摸着不算光溜的下巴也只能认下这个事实。
因为怕再将脸刮破闹笑话,她都几天才刮一次胡子,男人胡子长得快,于是胡子拉渣地占了半边脸,能显年轻才怪。
想起今天的目的安晴正了正脸色,双手将礼盒捧上前恭敬地道:“我今天来是有公事找安先生您,不知您现在可有时间我们聊聊?”
安父打量了下胡子拉渣以及被水泼得湿了大半衬衫领子的人,眉头皱起:“谈什么事都不用急于一时,我看你还是先回家将自己收拾干净要紧。”
说完转身要回房,安母和安云也跟着一道往回走。
安晴见状大急,一急起来二十来年的习惯瞬间打败暂时的理智,大喊:“爸,您等等!”
“我招你惹你了,我老婆闺女还在这呢,你不要害我行不行!”安父怒得恨不得跪下来求他了!
被自己蠢哭了的安晴重重打了自己嘴巴两下,讪笑着道歉:“不知怎么回事,一见到您就觉得非常亲切,一时管不住嘴,以后我会注意。今天不方便,明天我再来,不过总不能白来一趟,这个礼盒您收了吧?”
“不用了,你带回去吧。”安父说完铁青着脸大步离开。
安云回头冲安晴做了个鬼脸,刚被自己幼稚的行为逗笑就被安母防狼似的推进了屋。
临进屋时,安母突然停下脚步,返回来冷脸对着怅然若失的安晴道:“我警告你,少打我们安云主意!如果你敢对我女儿做什么,我定不让你好过!”
安母很恼火,管自己夫妻二人叫爸叫妈,不是自己生的,也不是老安在外偷生的,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这不要脸的想当安家女婿!
她的女儿单纯漂亮,为防被男生引诱得因不会保护自己而身心受到伤害,自家也不会在女儿上了大学都严防死守她谈恋爱,这种找上门还厚脸皮喊爸喊妈的贱男人不用对他客气!
安晴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痛哭流涕地离开安家,但也没好哪去,一路红着眼将车开回家,等红绿灯时,她俊脸上忧郁伤心的气质将看到他的大姑娘小媳妇迷得直举手机拍照发朋友圈。
今天出师不利,安晴就想明天再接再厉,结果第二天再去时,安家所有人都不在,在门口等了大半天都没人回来,她只得再次失望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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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安晴的忙碌,程江南这两天基本就是在床上度过的,他没想到女人大姨妈来起来是如此“惊心动魄”。
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半夜如果不起床及时换姨妈巾,第二天就得苦逼地洗床单。
这都没什么,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肚子痛!
那疼起来的劲头简直难以形容,哪个男人从小到大没干过几场架?可在他的记忆中就没有哪场架让他疼得像现在这样有想死的冲动!
“我他妈是造了什么孽!”程江南憔悴地躺在床上,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堪比林妹妹。
他一“病秧秧”可把程海南高兴坏了,被揍两次后不敢随便在太岁头上动土,现在程江南一“不方便”,程小弟贱劲再起,每天不去耍几下嘴皮子恶心恶心人都浑身不得劲。
“怎么蔫了?坏事做多被老天收拾了?这是你残害手足的报应!”
“发了六千块钱就给家里两千,抠死你算了!”
“自己留那么多钱干什么?用来拉、屎擦屁股还是包小白脸啊?就你这整天一副人人欠你八百万的臭德行,小白脸都看不上你!”
“……”
这小子是得管教管教了!
程江南骂人的力气都没有,情绪过于激动他只会更难受。
在床上挺尸了半天,最后拿起手机给钱新发了条信息:你们公司缺贱、人吗?每天被人照着三顿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