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带着几个男宠出游归来才听闻武攸暨被抓了,她气急败坏地质问管家原因,管家说是由于卖官和贪污。
“好啊,敢欺负到我太平公主头上了。”太平公主瞪眼道,“谁这么大的胆子?”
管家躬身小心翼翼地回道:“是您的侄儿临淄王李隆基。”
太平公主不可置信地蹙起细长的眉毛:“什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周围的人都不敢抬头,生怕太平公主把气撒到他们身上,太平公主挥袖进屋道:“更衣,我要进宫。”
上阳宫内,武则天正慵懒地倚在榻上,一旁张昌宗剥着荔枝喂她,这时忽然一声匆忙的通报太平公主觐见,话音刚落太平公主就提着裙裾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见了武则天连礼也没行,就来到她榻边大声道:“母亲,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否则我以后的日子都没法过了。”
张昌宗被太平公主挤开了位置,自觉地行礼退下了。
“这又是怎么了,谁还敢惹你呀?”武则天伸出一只手,太平公主扶着她起身坐好,此时的武则天精神又更不胜从前。
“武攸暨被抓进牢里了,是不是下一个就该抓我了。”太平公主嗔怪道。
“他怎么了?”武则天缓缓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听说最近许多武家的人都被打入天牢,还被判了重刑,哪知道连我的丈夫都不放过。”太平公主避开了武攸暨的罪责不谈开始拿起手帕掩面啼哭起来。
“好了好了。”武则天一眼看出了女儿的小心思,挥手道,“俗话说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丈夫要是真是清白的,我相信清者自清,过不了几天他又会出来了。”
太平公主一时无语凝噎,只好继续哭泣道:“母亲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不能再失去一个丈夫了。”
其实太平公主的内心并非出自真心挽留武攸暨,这些年来她和武攸暨做过了许多买官卖官的勾当,多少人对她趋炎附势为她当牛做马,就连武攸暨也不过在她眼中是一个有着驸马名号的仆人罢了,她害怕继续这么查下去,武攸暨会供出她的事情。
武则天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年纪也大了,许多事情我也管不动了,你自己去要人吧。”
太平公主的眼睛闪现出亮光,破涕为笑道:“谢谢母亲。”
于是便快速地行了礼离开了上阳宫,带着一行人理直气壮地来到牢房要人,却被守卫给拦下。
“你们这是何意?”太平公主冷笑着斜睨道。
“启禀公主,临淄王下令没有经过他允许得通行令者不准进入刑部大牢。”
“你把他给我叫来,就说他姑姑我要见他。”太平公主冷哼一声。
守卫面面相觑,显得很是左右为难,最终犹豫地回道:“是。只不过,临淄王现在不在刑部……公主只怕要久等了……”
“不必了!”太平公主十分不悦,忽然改变了主意,向后使了个眼色,她身后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上前围攻两名守卫,两名守卫寡不敌众,又不敢过于得罪太平公主便败下阵来,太平公主于是领着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太平公主目不斜视地径直闯进天牢,一群守卫见了她都只敢连连向后退去,而不敢伤她分毫。
“驸马爷关在哪里?带我去。”太平公主下令道。
守卫们没人敢吱声,也没人放下武器,守卫统领回道:“公主您这是在劫狱,请务必三思而后行啊。”
太平公主冷笑道:“我奉皇上之命来的,怎么,你们王爷比皇上还大?”
守卫统领犹豫片刻道:“公主可有带皇上的亲笔信或信物?否则我们恐怕还是难以放人。”
太平公主不可置信地露出一个冷冽的笑容,她没想到这个守卫这么不识好歹,竟然不知她太平公主是何等人物还向她要信物,但是现在他们一行人被包围住了,如果一不小心可能真就成了瓮中之鳖、待宰羔羊,太平公主还是识相地对手下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