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想要全神贯注的为逝者化妆。在化妆之前,他习惯性的伸出双手,想要先给逝者的面容放松一下,万万没想到,他伸过去的手居然扑了个空。
瞳孔一缩、心脏一颤,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呵呵,呵呵呵,可能是因为多时没有工作了,我居然产生了幻觉,没关系,咱们再来一次1
听着这话,周围的助手也是心中发颤,为了学习,他们可没有放过经理的每一个动作啊,刚才他们分明看见了,那个脑袋就像不存在一样,他们经理的手明明碰到了却像没碰到一样直接穿了过去。
这让他们心惊肉跳,而他们的经理也开始了第二次尝试。
缓缓的,他又伸过了双手,一点点,一点点的接近尸体的脑袋,近了,越来越近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忽然,他们眼前一花,先前还确实存在的脑袋不翼而飞,同时,一个狰狞的创口出现在他们面前。
狰狞二字因人而异,对于正常人来说,死得痛苦扭曲的表情就称得上狰狞了,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再恐怖的表情都算不上狰狞,可这次却是个例外。
这个尸体没有脑袋,却不是被利刃割下的,而是被什么钝器直接弄爆的,确切的说,这脑袋才爆开一大半,以下颌为分界线,那下巴连着舌头活了下去,以上的部分全都消失了。
因为爆得太过惨烈,那舌头向后耷拉着,周围还看得见大量的脑浆血沫,而这种混着脑浆的血液早已布满担架。
呕
纵使是见多识广,这帮遗体美容师也是个个呕吐,而那经理更是浑身发软,当时就跌坐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我从未得罪过高家,他们为何要送这样的尸体过来?难道是要讹我?”
身躯已开始颤抖,因为极致的恐惧、紧张,再加上周围助手的呕吐,他也是身子一颤,同样呕吐起来。。。。。。
时光如流水,一眨眼就到了傍晚时分,这时,那老管家又来了,他的身后照例有十多人,这些人个个身穿丧礼黑服、扛着棺材便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遗体美容中心。
只是刚一到来,这老管家的面色就有些惊奇了,这美容中心的大门虽开着,却半个人影都看不见,难道他们不像早上一样准备欢迎仪式了吗?就算没有欢迎仪式,也不该这么冷清啊!
心中疑惑,他猛一挥手,身后的仆人就此顿住,就连棺材都被轻轻地放了下来。
“你们且在这儿等我,我先进去看看情况1
说着他举步向前,甫一走进大厅他就是一呆,原来有人的啊,只是那人身着丧服跪在地上,这倒让外面的人看不见他了。
这人的身旁还有一个担架,那担架管家认得,就是他家的东西嘛!
“可以解释一下吗?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那跪在地上的人缓缓抬起脑袋,原来是经理啊,只是,他此刻的面容极其苍白,眸中尽是绝望的神情:
“先生,我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了高家,如果要我死,你们只需派出一个优秀的杀手便好,何苦动用幻术这么麻烦?”
他的声音极其喑哑,好多词句都听不见,可管家却看得懂,这经理早已绝望,因为极致的绝望,他竟也不再恐惧。
可他为何要绝望呢?他说的幻术又是怎么回事?
心中颇为疑惑,管家皱眉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整理遗体发生了什么变故?”
冷冷一笑,这经理直接揭开了盖住尸体的白布,而当白布揭开的瞬间,向来淡定的老管家都不禁呼吸一颤,竟是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家公子呢?”
经理并未多言,只是指了指担架上的血迹:
“先生博学多才,想必是看得懂的吧?”
闻言,老管家看着担架上的血迹愣愣出神,面色从一开始的不解转变为惊诧,又从惊诧变作了暴怒。
“呔,竟有人掩盖我家公子的死亡真相,找死!!1
怒吼中,他招来外边的仆人,也不管他们看到尸体后心情如何,只管让他们抬着尸体,气冲冲的杀向了警戒局,同时也派人到高家府邸,将高某死亡的真相说给了高俅。
丧子之痛本就让高俅心情不悦,此番再得知儿子的死亡真相,他当时就怒了,也不管现在夕阳西下,只管穿着丧服,一路嚎啕大哭着来到了白宫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