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的。
昨天两个人在书房里几乎快吵起来的时候他看到的那些东西几乎叫他心惊胆战了。以前每次进顾帆函书房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打量一下这个房间的摆设,对待架子的那些按编码整整齐齐罗列好的盒子也不是没有过好奇。只是那好奇心也不强烈,想着这毕竟是顾帆函的东西也从来没有想要去碰碰看。可是昨天顾帆函大抵是忘了把盒子里的东西给放回去,资料的一角被露了出来,顾六月看得分明,那是自己当年出车祸时医院出具的死亡证明。刚好顾帆函有事出去了一小会,他就随意的拿了两个盒子看,结果里面的东西却是让他脸色越看越黑。
盒子的外头除了编号都是做了简易的标记的,规律很好找,比如几月几号以及是录像还是照片,录像的都刻了个小小的字母L,照片是Z,剩下的全都是纸质资料,摆了整整都快有一个架子了,而且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这书房里估计还得填一个架子。资料是随着时间的变化而越来越密集的,比如他刚出生的那一年,不过也就两三个盒子,可是看看他待在顾家大宅的这几年,刚进来的那半年也不过就十几个,可就上次他搬进顾亦的小别墅的前一个月里,这些盒子的数量都快破百了,他有这么多的**可以给人拍的吗?!
顾帆函进来的时候,看到顾六月手里的东西也只是稍稍僵硬了一下便很快就恢复正常,原本他把东西这么光明正大的摆在这里也是存了一分能让顾六月发觉的心思的。可没想到顾六月会在这个时间看到这些东西,但既然对方都看了他也不会去刻意遮掩什么,更何况他们现在需要讨论的并不是这个话题。
顾帆函的要求是顾六月立刻搬回来住,重新回到顾家核心工作,至于顾亦,两个人如果能够不见面就最好永不相见,若是他下不了手,作为父亲的他不介意代劳。不是把顾亦弄死,只是让两个人再也见不了面而已。
这番话听起来真像是个完全为了儿子好的好父亲,只是看了那些资料的顾六月显然不这么想,他坐在书架的沙发对面,手指还捻着一张薄薄的资料,那是他小学时期所有考试的成绩情况,自己都没有做详细的记录,没想到顾帆函倒是连每一次的小测验都给记了下来,甚至还包括老师只是批改了一下没统计分数的卷子,密密麻麻的的一百和九十几遍布整张页面,图表做得很是好看,成绩也看着煞是喜人。本来这样的东西留着将来也是能在儿子面前好好炫耀一番的,可惜自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同性以后,顾六月就没想要要个孩子,这种东西看着只能让他心烦。当着自家父亲的面,顾六月把那张薄薄的成绩表一点点的撕碎,非常随意的把碎屑扔进了垃圾篓。可惜他从不吸烟,身上不带打火机,不然他一定要把它给烧成灰烬。
在顾六月毁了制造出一盒子的碎屑,拿小剪刀剪碎了好些照片,又弄坏了几盒录像带以后,顾大家主终于是按捺不住了。虽然在他看来,顾六月要比那些资料要重要得多,可是看这种架势,顾六月显然是想要把这些东西都给毁了的。哪怕是摔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顾帆函连眼都不会眨一下,可这些东西都是他精心收集的宝贝,看着顾六月这样毫不留情的下狠手,顾大家主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肉疼。
两个人最后自然是谈崩了,“败家”的顾六月被顾大家主毫不留情的赶到他自己的房间呆着,顾六月身上可以和外界联系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顾六月可以触碰到的电脑也都是无法联网的。那些已经成了垃圾的资料做父亲的又叫了下人过来,把那些碎片一点点的粘贴好,至于录像带则送了出去,力求那些高端人才把东西恢复到原样。
在自己的房间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顾六月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经到了地下室,机关做得非常巧妙,那地下室的位置刚好就在顾六月那张床的正下方,因为是连带着床一起沉下去的,房间里又点了安神的熏香,睡着了的他根本就没法察觉。等到时遇敲响门给他送早餐的时候,顾六月才发现门外头有一段楼梯是通往被封住的地面,从天花板传来顾亦的叫喊声,看着管家先生微笑的脸,顾六月没有出声回应。
因为顾六月没有动那份早餐,顾帆函也知道儿子是气恼了,何况地下室并不是一个用餐的好地方,他便叫厨房重新做了一份,等到差不多了才出现在顾亦面前说那一番话,顺便把顾六月哄出来吃早餐。只要顾六月不肯顺从,他就只能把他软禁在这顾家大宅里,可惜矛盾无法调和,顾六月也更加不愿意留在一个控制欲爆棚的父亲身边。顾帆函虽然嘴上说得好听,可真到了关健时刻是绝对不会放手。有顾亦这个很好的例子在,他这个父亲在顾六月心里的信誉值基本已经降为零。
慢慢的搅动着小碗里的白粥,年轻男人的眼睫掩盖住了眼里的流光,用不着多久他就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来软的不行,他不介意采取些极端的手段来让顾大家主放弃把他关起来的愚蠢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天好冷的说,话说快要开学了我得努力多写点才行,不然新文就日更不了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