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醇厚的百花酿,花的芳香与酒的爽烈结合在一起,格外的诱人。
五爷端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吐着长长的舌头,视线一直落到烧鸡与美酒之间,来回转换。三尺目无焦距的盯着菜肴,越是诱人,心中越不是滋味。他还在后悔,怎么就脑子发热,清高了一回。与安郎中一样,有什么不好,同样盛名在外。
名声,金银,皆得。
陈大善人不清楚三尺的小心思,颇不自在的瞅了瞅,桌脚下躺着的,有进气没出气的狐妖。按他的想法,就应该斩妖除魔,以绝后患。可是,三尺小仙长说要将此妖孽镇压十层塔,以赎罪孽。
陈大善人没有争辩,也不是不相信小仙长,只是浑身不自在,生怕狐妖什么时候跑出来,继续祸害爱女。
爱女,被它祸害的不轻。
喝了一口闷酒。
陈大善人的想法三尺清楚:“陈居士,此妖不必担心,观中十层塔,素来镇压妖邪,百年来,还从未有妖邪自十层塔逃脱。”
十层塔是闲云观的禁地,塔有十层,也因此而得名。据师傅说,闲云观历代观主,以大法力刻下阵纹,以镇压十层塔滔天的妖邪之气。十层塔还有神兽镇压,双重保险,妖邪无处可逃。
阵纹,三尺承认,他不仅见过,还亲手刻画过。就在师傅将他立为观主的不久,亲自引领他,刻下一片阵纹。至于神兽,闲云观除了五爷,几只野山蜂之外,找不出其他生物。也许,十层塔中有,他还未见到。
三尺认为,神兽之说不过是观中之人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君不见,深山古刹,名门大宗,都有神兽镇守的传说吗?至于,神兽长什么样,谁又见过。闲云观不过是凑凑热闹,总不能别人有,咱没有吧!
三尺的话给陈大善人吃了一颗定心丸,胖胖的脸笑开了花,亲自给三尺斟了一杯酒。
三尺随手将酒拿给五爷,五爷狗眼一眯,大舌头探出一卷,将酒水尽数吞入腹中。三尺虽然不是正经的道士,没有打着道髻,但他现在是闲云观的观主,一些戒律还是需要遵守的。
陈大善人八面玲珑,三尺的一些举动已经说明什么,声音压低:“小仙长,但说无妨。”
爱女出城游玩一圈,回来之后被妖邪附体,陈大善人心存疑虑,觉得有人加害自己。陈府,在封墉城素来名声很好,经常施粥接济贫苦人家,否则,也不会博得一个陈大善人的美名。
他苦于没有证据,也没收到勒索的消息,这更让他寝食难安。谁知道今天出个狐妖,明天会不会整出个狼妖,后天再来个恶鬼。
三尺眼皮抬了抬,没有正面回答:“陈居士,观中自有戒律,身为观主,小道不能饮酒,请见谅,也请放心。”
狐妖的异变,声声要报复自己的神秘人,都显示,狐妖附身不过是一个阴谋。但三尺不打算将此事全盘说出,陈大善人毕竟是普通人,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一无所知。况且,他出手降妖除魔,算是接下这段梁子。那个神秘人,不先解决他,是不会来侵扰陈府的。
笑容再次绽放。
不理会三尺与陈大善人,五爷放开肚皮,大吃二喝。观里清淡的生活,让它嘴里淡出个鸟来。老道士在的时候还好,他还能喝上一杯浊酒,吃上一口牛肉。老道士不在了,除了野菜还是野菜。
舌头一勾,聚福楼的烧鸡进了五爷的大嘴,嘎吱嘎吱,几秒钟的功夫消失不见。三尺也放开了,不吃白不吃,况且这是他应得的。一边给五爷斟酒,一边狂扫素菜。
一人一狗,如同饿死鬼投胎,大吃二喝,吃相恐怖。
但在陈大善人眼中,他们越是这样,他越是放心。
酒足饭饱之后,三尺收拾好箱囊,背起醉眼朦胧的五爷,背起奄奄一息的狐妖,辞别一再挽留的陈大善人,他要回到闲云观,将狐妖镇压在十层塔,唯恐迟则生变。谁知道那个能够轻易控制狐妖的神秘人,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万一再来个异变,三尺不确定醉的如同死猪一样的五爷能否及时醒过来。
背着五爷,三尺一点一点的挪动,五爷似乎又胖了。三尺想不明白,一日三餐,除了野菜还是野菜,肚子中没一点油水,这都能长胖。他怀疑,五爷这只没狗品的,指不定背着他和师兄,偷跑出去,混吃混喝。
三尺很气愤,他气愤五爷一点也不讲义气,都不知道顺点回来。
一番努力之后,三尺摸摸头顶的虚汗,放弃了独自将五爷背回去的想法。再次走进陈府,片刻之后,一顶轿子被抬出了陈府。
抬轿的仆役,没有一点怨言,瞄向轿子,充满敬畏。
闲云观的三尺仙长,大显神通,除了附身陈大小姐的狐妖,不愧为闲云观的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