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被紧急招来的杨光、李文荣、赵光美、李本静、于博、刘源匆匆赶到魏占国办公室。
一身戎装满脸肃穆的魏占国让先后走进办公室的几个人心底一惊,很久没有出现的凝重让暗暗心惊的李文荣、杨光彼此对视一眼,李文荣眼底的询问和疑惑让杨光微微摇摇头。
杨光的回答让李文荣看了看紧锁眉头拿着一沓简报翻找着什么的魏占国,大步走到坐在沙发上发呆的二喜身边,“出啥事了?”
李文荣的询问让完全被通知吓住的二喜晃悠了一下惶恐的大脑,木楞的转头看向李文荣,“出事了。”
二喜低低的喃喃声让李文荣翻了个白眼,悄悄的扫了一眼魏占国,偷偷的抬起手照着二喜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不单单让二喜嘶的吸了一口冷气也吸引了沉思中的魏占国。
抬起头看向揉着后脑勺的二喜,魏占国脸色一沉,警告的瞪了一眼李文荣,魏占国眼底的警告让李文荣尴尬的一笑,搓了搓手,“就一次。”
比划了一下的李文荣看到已经从简报中抬头的魏占国,犹豫了一下走到魏占国身边,“出啥事了?”
李文荣的询问让魏占国直起腰把手中的简报递给李文荣,接过简报的李文荣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这算啥大事?流行病新闻不是点了一下,现在怎么还下发一级警备了?”揉了揉因为过度紧张而有些发紧的眉头,放下手臂的魏占国看向李文荣,“灾情扩大已经控制不住了。”
说完不管惊愕的李文荣走到二喜身边坐了下来,刚刚坐下的魏占国还没等说话就被突然想起什么的似的二喜一把抓住,脸色惨白的二喜冰冷的指尖透过单薄的外套传递到肌肤让魏占国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了?”
轻柔的抽出手臂把二喜冰冷的指尖握在掌心后魏占国轻柔的问道,哆嗦了一下嘴唇的二喜惊恐的瞪大双眼,“四、四叔。”
二喜提到的四叔一下子让魏占国想起被送到首都的宋德强,脸色呼的一下大变的魏占国蹭的一下跳起身冲到电话旁,抓起电话按下了熟悉的电话号码,嘟...嘟...嘟,一边又一边响起却没有接听的电话让魏占国心脏突突突直蹦。
站在魏占国身边同样听到嘟嘟声的二喜额头的汗珠子更是顺着鬓角流淌下来,暗暗祈祷着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要不然扔下小静和晨晨两个孤孩子就是造孽了。
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人接听的电话让二喜吓的腿都哆嗦了,从简报上看到的*灾情在结合前世看到的那场抗战,二喜能够想象的到此时位于重灾区的首都会是一个什么情况。
想到刚刚去世的苗桂荣和在经不起一丝打击的宋城,又联想到为了给俩孩子挣出一个好前途毅然决然跑到首都当保姆护工的宋德强,提出这个建议的二喜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剁掉,就在两个人急的要跳脚的时候,拨了十一遍的电话终于被接起,“喂..。”
“四叔,你咋样了,咋这么久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事了?曹老师咋样?”
电话刚刚接起,二喜一把抢过电话急切的话语冲口而出,完全被二喜吓了一跳的宋德强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木楞的看着电话半响没有说话,而不吭声的宋德强更是让心底焦急的二喜急红了眼,一个是有着知遇之恩的师长一个是给予过默默关心的叔叔,这两个人,扔下哪一个二喜都不忍,尤其是先有了苗桂荣的骤然离世,要是宋德强再出点什么事,无疑是要了宋城的老命。
闷不吭声的宋德强把二喜急的砰的一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四叔,赶紧说出啥事了?”
怒吼的二喜把慢慢琢磨二喜啥意思的宋德强吓了一跳,“二、二喜啊,你...”“小宋,电话给我。”
越急越磕巴的宋德强满脸涨红的想要解释想要询问清楚,而坐在一旁的曹培根呵呵的笑着站起身走到了宋德强的身边,拿过被宋德强紧紧抓在掌心的话筒,“喊啥喊,小小年纪一点都不稳重,二喜,我们俩没事,你准备一下明天接机,我跟小宋去L市躲一段时间,这边戒严了,行了,别惦记,没事。”
说完不等二喜追问,曹培根啪的一下把电话挂断,转身看向眨着眼睛好像醒悟的宋德强,曹培根失笑的摇摇头,“估计二喜是接到消息惦记上了,没事,咱明个就走,再不走啊,我估计就出不去了。”
说完,曹培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从去年彻底退下来后,回到老家的曹培根拒绝了所有的邀请而是回到了有着所有美好回忆的老房子里养老,每天静静的待在老房子里回想着曾经的美好,虽然很孤独虽然很孤寂虽然因为独自一人有着这样那样的困难,但,这里,却是曹培根最后的根。
直到年初已经留校的华严峰路过看到苍老了许多的曹培根的情况,心疼之后也开始四处寻找着合适的保姆,可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是无法达到曹培根的满意,头疼之际,华严峰找到了几个师兄弟把曹培根的情况说了一下,当消息传达到二喜这里时,二喜正因为宋德强要留在城里打工而有些发愁。
原本以工兵旅在L市的地位,安排宋德强不是问题,可宋德强不同意,觉得在L市打工给二喜和魏占国丢人,想着远点走,去一个没有人知道他是二喜叔叔的地方打工,宋德强的难处二喜知道也能够理解宋德强作为父亲的那份责任心,可把从来没有走出农村还沉默寡言的宋德强独自扔出去,说心里话,二喜还真不放心,正好赶上华严峰说起老师的事,心底一动的二喜试探性的把宋德强的情况跟曹培根讲了一下,让二喜没有想到的是,话音还没落下,曹培根就已经拍板,让二喜给宋德强起票送来。
询问并确认两方的意愿后,二喜把宋德强送上了开往首都的火车,一来二喜相信以宋德强的诚恳和实在一定能照顾好曹培根,二来,二喜相信老师会喜欢没有花花肠子的四叔。
反应过来二喜是啥意思的宋德强这才恍然大悟,抿着嘴笑了笑,“二喜认亲。”
说完,宋德强转身走到客厅那一堆准备装箱的行李旁继续收拾,坐在沙发上看着忙上忙下装行李的宋德强,曹培根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手中的报纸继续看着。
而就在曹培根、宋德强收拾行李准备离开重灾区的首都时,远在L市的二喜挂断电话后却呼呼呼的冒冷汗半天缓不过劲,那怕知道了是虚惊一场,可二喜还是怕,虽然不记得具体数字,但二喜清楚的知道在那一场抗击*的战役中,有多少奋战在第一线的医护牺牲在那小小的岗位上又有多少或年轻或老迈的生命定格在了这个非常时期,二喜不是不爱国,但二喜自认就是一个平凡人,在与那些不熟悉的身影相比他更爱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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