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黄泉路的尽头,入眼就是一条横跨的三途川。
原来阴曹地府里还有这么大规模的河川啊!生平都窝在小镇子里努力赚钱,都没工夫走去外面的世间看看,所以嘛,在书中体会和眼见差别大的很。
于是我躲在白无常的身后好奇的踮脚眺望。彼时的水面上烟雾弥漫,十五来尺[现代三尺等于一米]外的景象就看不真切了,朦胧一片。
诗书里写了一些‘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什么的,这里有个屁阿!天空都昏不咙咚的,我难免有些扫兴,咂咂嘴换去观察近处的情景。(写手忍不住想吐槽了…您有木有做好已经死了的觉悟,也不想想自个儿是在地府呀!地府…)
我绕过他闪到前头,岸边的渡口停泊了几只小船,随着翻滚的河水上下浮动,翻涌的浪里好似有东西...揉一揉我的小眯眼还没来得及细瞧,忽的身侧就掠过一道劲风,赶紧收回目光看向身侧的黑无常。
只见他粗短的手中不知怎么就握了一块木质的笏板,紧接着又把笏牌抛出,在半空上慢悠悠的转着圈,像召唤着什么。
弥漫烟雾的水面上立刻显现出一个如鹌鹑蛋[又名鹑鸟蛋,近圆形,个体小,有五克左右]一样的灯火,渐渐的在接近。少顷,一艘无人掌舵的小船就停靠在了笏牌的下方,桅杆上就挂着那盏蛋般的长明引路灯,微弱色黄。
我羡慕的看着在施法的黑无常,满脸堆笑,其实在头脑发热的幻想自己也会法术的样子...简直是!无形的暗爽着,一边恍恍惚惚跟着他俩上了船。
我,一个坚强的孤女花烈,无所畏惧的活了十多年,竟然被晕船给打败了…此时就虚弱的趴在船尾上,口里已经吐不出呕泻物,感觉身体被掏空,又变得恍恍惚惚的。
这时船下的河水卷走呕泻物,彷佛开始沸腾了,不断有气泡咕嘟咕嘟的往上冒,突听底下传出一声细语:“还有么?我的肚子好饿阿。”
站在船头的白无常听见了,捏着鼻子颇为不情愿的回头说道:“三途川很深,下面有许多水鬼、魂尸,水鬼是人族,魂尸是妖兽族,多是身前作恶太多导致渡不了河锢留下来的,你千万不要和它们对话,只会纠缠不清,试图把你引诱下水的。”
他这边刚说完,就见花烈好似满血复活,一手抓着船身,看来已经聊上了。
“你这只胖头鱼还会说话呀。”
“我是魂尸啊,你这个孤陋寡闻的丑八怪,快快再来点东西给我吃!”
“靠!你什么眼光,对啦,你长的是死鱼眼,哈哈哈,你最好看行了吧!这就不跟你较劲了,但是讨东西吃就给老娘好好说话!”
鬼尸哇哇大叫,估计头回碰上这种小鬼是比他更‘坏’的,跃入了水中再浮上来:“小姑娘你真好看啊,眼睛虽小可有神阿!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耳朵是耳朵的…赏点吃的给小的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再试着呕呕看。”
白无常另一只手扶了扶额:“就当我没说过。”
身旁黑无常板着的脸也有些挂不住,摆了摆手真想把船尾的花烈甩下去。
雾气笼罩在三途川之上,显得周遭鬼气森森。
我跟一只自称魂尸的怪鱼聊着聊着,转移了注意力后竟觉得晕船的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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