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纪著呵笑了一声,“那是自然,你是钟间。”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在座人群,“谁不是对你俯首称臣,谁不是看你的脸色行事。你皱个眉头,底下人恨不得觉得天都要塌了。钟二哥,我跟你斗,我拿什么斗,”
纪著面色平静,并没有嘶声力竭,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仿佛看透了人生,最后笑了一笑。
第一次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话挑开了说。乔其乔也是心头跳了几跳,刚准备起身拉住纪著,被一边的何其意摁了下去,他对乔其乔小声耳语道,“让他说,年轻气盛,把话挑开了好,你也不希望两人之间留下什么疙瘩吧?”
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便又坐了回去。双手死死的揪住沙发,恨不得要把皮子都给掀了起来。说真的,乔其乔非常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因为她非常肯定,无论有理没理,纪著一定输。更何况,他也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啊。
“我不需要跟你斗,你说这个话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纪著,你自己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自己是个输家,不是吗?”钟间讲话从来不失风度,一向彬彬有礼,连这次也不例外。他的从容淡定,已经让他成了赢家。
“是,我只是一直不想承认而已。”纪著扯了下嘴角,表情惊艳。连孔雀都不自觉的嘶了一声,小声赞叹了一句,“这孩子真是个妖孽。”
确实,但乔其乔对他那张脸实在免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相处得太久,所以不管纪著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她都觉得还好。
钟间拿来了两个杯子,里面斟满了香槟,其中一只递给了纪著。纪著有点错愕,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拿下了。
钟间很主动的碰了下杯,“谁也不想让谁难做,你就给我个台阶下,好不好?”
谁有钟间会说话?明明是该纪著为难的事情,钟间却给了他天大的面子,还主动过来碰杯。放给别人,这绝对是好事。
纪著点了点头,他转过脑袋,看了眼乔其乔,朝她做了个口型。
乔其乔很清楚他说的是什么,笑了笑,点了下头,用手在空中画了个圈。
这是他们两个秘密。
纪著对她说,“你欠我的。”乔其乔画圆圈的意思是,下辈子还。
很久很久之前,他们在无聊的时候就设计了很多的符号,乱七八糟的,甚至没有头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都能记得。
大概这就是情谊,不被任何东西所改变。纪著喜欢乔其乔,但是只要乔其乔快乐,他愿意放手。而且他现在能够确定,钟间是爱她的。因为他那样骄傲的人,肯为乔其乔向自己低头。
既然已成定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注定他要退一步,那就退吧。
只要有人可以幸福。
纪著很爽快的跟钟间碰杯之后,便把那一杯香槟喝了。钟间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心结要说,我不希望我们因为什么事情搞得不愉快,毕竟我也相当看好你。”
“我靠,二哥不公平!”
何其难跳起来指着纪著,“你怎么从来没夸过我,凭什么他能得到这么高的赞誉?”他一脸气鼓鼓的模样,活像个小孩。
本来绷住的气氛霎时就被这个小孩儿给闹场了,大家哄笑起来。笑完了之后,何其难还是一副不解的模样,怒气冲冲的继续质问钟间,“凭什么!”
钟间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何其难的脑袋,“等你上班了我也夸你,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何其难小声嘟囔了一句。旁边的人笑得都快停不下来了。
“何其意,你弟弟是不是缺爱啊,你平常在家里是不是很冷落他啊?”诸回不客气的问了一句。
“我哥确实在家里冷落我!”何其难借此申诉。
“何其难,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个活宝呢?”乔其乔笑得前仰后合,完全没个形象。但是也多亏了他,要不然这气氛哪里有这么热闹?
“何其意本来就性子淡,他能这么对你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还嫌弃不够好?”
钟间强行挤了过来,一手搭在何其难的肩膀上面,“别抱怨你哥,他也不容易。”
“完了完了,乔乔,我感觉你有个强大的情敌——何其意。你看我哥对何其意都这么在意了,你快点吃醋给他看。”孔雀推了推乔其乔的胳膊,示意她。
她倒是大方,走过去把纪著的胳膊一挽,“我有情敌,那他也有。”
纪著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他瞟了眼乔其乔,“大小姐,别把矛头又对准我了,我现在是有上司的人,我怕我上司跟他的朋友沆瀣一气,给我排头吃。”
所有的疙瘩都打开了,乔其乔也算是松了口气。她非常认真的对纪著说到,“谢谢你,我欠你的太多了。”
“别说了,真的要计较,我还差你一条命。”他用调笑的口吻一笔带过,却被乔其乔拉到人群里去了。
“那从今以后,咱们也就是玩在一起的人了。”何其难首先示好,向纪著伸出了手。
两人握上之后用力摇了几下,纪著点了点头,“客气,有事可以麻烦我,不过太麻烦的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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