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只能不断把威胁到自己的人拖下水,这是旋涡吗?这不是旋涡吗?”
桐绘意外的没有再说些好听又毫无用处的话,她很直接的说:“我已经不想再考虑别人的事了,我现在只想找到回家的路。”
“......桐桧真是坚强啊。”双二用余光望了桐绘一眼,继续看向窗外的那片空地,半小时前躺在那里的尸体已经被抬走,只留下一地的鲜血。
他平静的看着那滩鲜血说:“难道在这种绝境下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了结生命吗?在这种毫无希望,充满绝望的高校里连幻想的权利都失去,被迫直面这丑恶的人性......”
她开口打断双二的话说:“我才不会干这种傻事,秀一他还在外面等我回去,那个家伙如果没有我照顾的话就会一整天都窝在家里,要是最后被人发现饿死在家里不就太可笑了吗。”
双二听了这些话后,视线从遗留在地上的血迹转移到校门口的那个巨大的人墙旋涡处,盯着它开口说:“要是黑泽一辈子都呆在那里的话,也许会无聊到想起我来,毕竟我是陪伴他最长时间的人,他应该从没有像这样接近过一个人。”如果他在那里一边念我的名字一边哭泣着,乖乖的等我来救他,那真是太可爱了~★
桐绘见双二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盯着那个诡异的人墙旋涡好像想到了什么好事一样。心想虽然井下性格有问题,但是黑泽毕竟是他的妹夫啊。
在班长的带领下回到教室后,坐在椅子上的小泉一面平静的问旁边的松下:“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师这么轻易就死掉了,好像在看电影一样。”
“我也是这么觉得,天上的太阳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种模样。而且刚刚还死了个老师,不管自己想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总而言之,就是没有实感!也许这其实是一个梦,而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包括松下你也是我幻想出来的。”
松下反驳道:“别开玩笑啦,会有人做这种梦吗?怎么想都不可能吧?梦怎么可能会感觉这么真实。”
“人控制不了自己要做什么样的梦,所以我应该是正在做一个恶梦。而且在做梦的话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的,除非本人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但是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办法可以醒来啊。”小泉高谈阔论道。
松下似乎有些相信了,他紧张的问:“真的没有办法醒来吗?”
“不......我想应该是有办法醒来的,只要破坏这个梦境就可以了。”小泉把藏在课桌下的左手伸了出来,他握着一把美工刀对准离自己极近的、那毫无防备的脖子划过。
鲜血从松下被割开的脖子横切口处溅了出来,把周围的课桌、椅子、地板都添上一层血花。他看着小泉那张就算动手划破好友的脖子也依然无动于衷的脸,心想这是为什么。可他问不出口,因为他的气管已经被割断,只能发出难听的、不成句的呜咽声。
“松下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你。每天都要跟你这种败类和谐相处真是恶心的想吐。”小泉接住松下倒下的身体在他耳边低声说,“你跟我女友上床了吧,我昨天晚上看到你们进宾馆了,还想着要怎么报复你们呢。”
在一片尖叫声中教室陷入了混乱。
医务室里的保健医生早就下班回家了,所以才没有被扯进这件可怕的事件中心。现在校医室里只剩下春日和岸本两人,十分的冷清。
“春日老师,喝一口水休息一下吧,醒来后就会变得有精神。”岸本老师从饮水机接了一杯水递给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那我就先离开了。”岸本老师说道。
春日接过那杯水喝了下去后把纸杯放在床边的桌上,在岸本老师背对着她走向关着的门时,无声无息的掀开被子□着双脚落地,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银剪刀,从背后突然抱住走到门前的岸本,握着剪刀对准他的心脏用尽全身的力气捅去。
“哇!”岸本老师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春日,春日并没有在他的注视下停手,她没有丝毫犹豫就把插在他胸口上的剪刀□,再对着之前的窟窿□去进一步扩大伤口......
春日老师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岸本,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她没有第一次杀人后的惊慌,好像所有的恐惧都离她而去,反而得到一种内心上的宁静。她对倒在地上岸本的尸体说:“谁叫你们不把我绑起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春日老师的设定参考了【漂流教室】里若原老师的设定,不过若原老师是男人来着,为什么设定春日老师会是女人呢,其实是我觉得要是女的会更加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