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然无存,浑身臭汗竟然还信誓旦旦、厚颜无耻的跟我讲品质讲质量,还是先处理好个人卫生再说吧。
于是乎,我灰溜溜的躲进了卫生间,美美的冲了个热水澡,此刻我根本不会去计较自己是否还有能力去偿付水费的问题,既然木已成舟,破罐子破摔吧,不管了,短暂的满足感让我的心情瞬间大好,哼唱着小曲,美滋滋的抚摸着自己那明明24岁却粗糙得像30多岁的肌肤。
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
天知道无耻的我洗了多长时间,反正如果再不出来,没吃早饭的我肯定会虚脱的晕倒在里面,最终导致楼下发大水,说不定明天我的姓氏在加上一个“某”字,将会出现在某无名小报的夹缝中,但我天生就是个低调的人,不想过早出名,想罢,这才披着一层毛绒绒的睡袍逃了出来,现在的我一定很像一屉刚刚出炉白气腾腾的馒头或是包子吧,当然还是粗粮玉米面的。
“呀!!!!!!!!!!!!!!!!!!”
没给我站稳的机会,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企图划破我的耳膜,刺进我的脑干,自我防御的本能让我伸手去捂住了耳朵,但杯具的是,睡袍也因此豁达的敞开了大门,j□j一片吃果果的任人免费欣赏。
但唯一可喜的是那令我耳朵受尽折磨的尖叫声就在我敞开胸襟的瞬间终于戛然而止了。
眼前雾气蒙蒙,湿答答的发梢挡在前面像一条水帘洞阻碍我去看清那个叫得凄惨的女生,看看自己是否可以帮到她,但是我错了,她之所以会叫得那么的凄惨,罪魁祸首竟然就是我自己。
“你...你是女生?——”女生难以置信的口吻悠悠传来。
我还没有看清她,她却把我看得清清楚楚,面对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我也懒得作答,这不明摆着嘛,货真价实,真材实料。
“这里是XX公寓,4-1-1嘛?——”女生不放弃继续追问着。
“是啊。”我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睡袍,看了一眼她,不咸不淡的回应着。
这次她终于崩溃了,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茫然的望着我,确切的说更多的是在审视,从她那防备的眼神中,我读出了“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色狼”这几个字。
但是,事实上是我被她看个净光,而我到现在还没有看清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凭什么认定我就是流氓,我就是色狼,她就不可能是了嘛,我在为自己打抱不平。
但最终还是败给了这种带刺的目光,赌气的系紧腰带,企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冷冷开口道:“你是新来合租的?”
“额,原来是,但是现在不是了。”她扶着额头,似乎有些呼吸困难。
“为什么?”
“因为我要搬家啊——”
“为什么?”
“哪那么多的为什么啊?”女生终于被我那十万个为什么搞毛了,蹬着一双比我大两倍的瞳孔怒视着我。
我无视掉她那要杀人的眼神,随意的“哦”了一句,便不在搭理她,我一向都秉持着来去自由的主张,强迫是不会幸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句话,也许这就是在为周韵的离开找的理由吧,为她也是为我自己。
我根本不在意她是怎么看我的,用毛巾胡乱搓着的头发,拾起散落在沙发上的衣服,转身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