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耍性子:“我要洗澡。”
“你到底是什么人?!脑子有问题吗?”
“你说什么?警察就可以骂人了?”
这就要吵了起来,卡卡西终于举手,一把把我按了下去,对那两人道:“具体情况还是让我说吧,他的确……有点问题。”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继续说,“既然后面是宿舍就应该有浴室吧,他很乖的,我在这里他绝不会走,让他去洗好了,不然闹起来可相当麻烦。”
卡卡西这是使劲把我往神经病上靠,我翻个白眼也不说什么,对面两人很快就同意了,叫了个人带我过去,到门口我又回头:“能暂借一套衣服么?我的都脏了。”
警员不耐烦地挥手,算是应了。
俩个警员都看向卡卡西,某人无限幽怨地长叹一声,往后一靠准备长谈。
“其实他是个非常厉害忍者,可惜……有遗传的血继病,发病身体会渗血,看起来非常可怕。”卡卡西支着下巴,眸子里流露出哀伤的爱意来,“可是他很温柔,又好看,实力强大,会的很多,就是没人愿意接近他,所以一直孤独着,时间长了精神难免出了问题,容易走极端,经常跟个孩子一样,还说些谁都不懂的话。我只是个平民,看他可怜就在他发病时照顾了他一回,从此他就不肯离开我了。”他眨了眨眼,怀念里带着痛苦甚至恐惧,而后又非常柔情地弯了眼睛,“确切地说,是他挟持了我不让我离开,不让其他人接近,但他对我真的很好,到现在,我觉得我已经爱上他了,那个项链是他的家传,他说要送我的。”
这满嘴跑火车还说得情真意切,让人唏嘘,卡卡西低头摆出了艰涩又幸福的气场,完美无缺。
洗完澡一身清爽,我换上了黑色的制服,皮带束腰,铜制排扣,两肩绣徽,小立领,长马靴,十分精神。
穿着这一身,我蹲墙角把自己的衣服洗了,用查克拉哄个差不多干,晾在警厅后的院子里,慢悠悠走了回去。我一直在想那个女人,至死怨毒的眼睛无处不在,只是因为她对母亲一族的仇恨,我就杀了她,甚至不想多问一句为什么。自和另一个我彻底融合,我的黑暗面越来越明显,还好是我能控制的,但牵扯到家人总是让我情绪化。她是无辜的么?
卡卡西仍旧坐在长椅上,我踏着马靴结实的声音走进去,没见到其他人,就坐到他身边抱住他,他身上还有我的血腥味。
他拍拍我的脸,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向一边的镜子:“你看看你,眼里一片灰色。”他把下巴搁在我肩上,那神色让我觉得莫名危险,“快把我家小熠人晴朗的眼睛还给我。”
湖蓝的眸子仍旧水亮,和往常一样,我皱眉道:“你胡说什么,有什么不同。”
“虽然无法彻底看透你的情绪,但我所看到的永远比别人多,包括你。”
“你太了解我了,卡卡西。”
了解得让人恐惧。
以前的他绝不会得意地说这些话,用他的感情和所知为我扣上枷锁,一旦不顾一切就变得如此锐利危险,偶尔露出柔水里隐藏的刀锋。
“会还给你的,都是你的。”我微笑起来,转身拉下他的面罩,狠狠吻上去。
压抑的情绪迸发成爱の欲,我抚摸他的身体想撕扯他的衣服,用力吻咬他的脖颈,他发出暗哑的喘息,抓住我的手。
“别在这里……等明天出去,你忍忍。”
“嗯……”
我不舍地抽出手,埋头在他胸前,深深呼吸着,闭上眼睛,硬生生压下疯狂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