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春天的京城,雨水多了起来。湿润的天气,自然不适合出门,更别说即将临盆的曼宁,胤禛早早就下了死令,不许她随意乱走。
闲暇在屋子,曼宁抚摸圆滚滚的肚子,自言自语,温柔的眼神,慈祥的笑容,满满对肚子里的孩子的期盼。
“福晋,喝口水吧。”芍药很适宜端了碗热水给曼宁。
喝完之后,曼宁稍作休息,又念起了诗词,时间一点点在流逝。到了晚膳的时候,曼宁忽然觉得肚子很疼,下腹一阵收缩,令她难以呼吸。
大喊了一声,芍药立刻进来,瞧见曼宁神色痛苦惨白,立刻叫人去请太医。
芍药跪在床沿前,轻声安抚:“福晋,没事的,太医很快就来了。”
说话间,明月姑姑也急匆匆赶来,见曼宁如此,知道要生了,赶紧命人准备生孩子的各种工具以及药材。
不一会儿,太医和稳婆也是急匆匆而来,把脉之后,又稍作检查,确定马上要生了,太医对稳婆稍作叮嘱,便让稳婆帮曼宁接生。
稳婆经验丰富,面容和蔼,知道福晋见到她定是紧致害怕,立刻轻言安慰:“福晋,相信奴婢,小阿哥会平安出身的。”
曼宁额头间已经布满了细细麻麻的冷汗,下腹一阵又一阵的收缩,令她甚是难受,听到她的话,艰难应了声,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
阵痛越来越强烈,频率也是越来越快,她一直咬牙坚持着。
稳婆见情况不大妙,马上道:“福晋,您喊出来吧,这样您也能缓一缓。”生产的时候也有孕妇因为太痛而把舌头咬断的,皇家福晋可不能半点怠慢。不能有任何万一,否则,她们一大屋子人全都没命。
曼宁又坚持了下,实在是不喊不行,尽情喊出来,缓释阵痛。
“啊——”
歇斯底里的喊声,不绝于耳,胤禛听着她痛苦的呼喊,心如刀割,感同身受,站在房外默默守候着。他一个男人在女人生孩子却帮不上任何忙。
他从来不觉得时间竟是如此漫长,一声又一声她凄厉的哭喊,他的心在滴血。
宁儿,愿上苍保佑你们母子平安!
曼宁不知道喊了多少次了,可是孩子还是没有出来,力气快用尽了,眼皮也有些沉,这时,稳婆拿着一块药片让曼宁含在嘴里。顷刻间,曼宁清醒了许多,接着,稳婆声音传来,“福晋,您不能睡,小阿哥的头已经出来了,再加把劲,他马上就要降临了。”
在后边的明月姑姑也附和道:“福晋,再使劲,小阿哥很快就出来了。”
不知道哪里的力量,曼宁深吸几口气,最后放声大喊,这时候,婴儿的啼哭声响起,众人皆松了口气。
此时,曼宁没有半点力气,气若游丝,头脑昏沉,看了眼明月姑姑的孩子,便沉睡过去。
胤禛一听到他们母子均安,终是可以放心,随即立刻进入产房。
房内弥漫浓浓血腥味,原本的好心情瞬间消散,看着不远处她没有血色的容颜,散乱的青丝,放佛刚从地狱回来,眼底满是心疼。
稳婆见到胤禛,忙过来阻止,劝道:“四爷,这福晋刚刚生完孩子,产房不干净,您还是先出去吧,福晋有奴才料理,您大可放心。”
胤禛冷眼一扫,顿时吓得稳婆不敢再发一语,怯生生退开。
他来到床前,拿着干净的手帕轻轻拭去她额头间密密麻麻地汗珠,动作轻柔,小心谨慎。
他在她身旁低语:“宁儿,这次你辛苦了,为爷生下第一个我们的孩子。”
稳婆哪敢胡乱偷听主子的话,远远站在一旁,见到明月姑姑回来,放佛见到救星一般,小声道:“姑姑,您看这……”
明月姑姑点了点头,“你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那好吧。”
明月姑姑是见证了这个孩子的出生,女人生孩子就像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如今母子均按,可喜可贺,他们小两口的感情,她也是看在眼里。
她上前一步,轻声道:“四爷,您守了一夜,明日还要早朝,这里就由老奴守着吧。”
“不必了!”语气斩钉截铁。
明月姑姑道:“老奴自然知道您和福晋鹣鲽情深,但是福晋刚刚生下小阿哥,需要净身,四爷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经她一提醒,胤禛才想起这回事,深深看了眼曼宁,向明月姑姑交代了几句,便离去。
次日中午,曼宁方才醒来,浑身觉得疼痛,嘴角干裂,低低喊了声“水”,须臾,马上有人将温热的茶水喂入她口中,喝过水后,方觉得好受些。
“福晋,您醒了。”
是芍药的声音,曼宁轻轻应了声,片刻脑子才完全清醒,忙问:“是小阿哥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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