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迎春跟着玄明在无生大世界冻绝门之中做客,一连住了数日,那掌门神秀同玄明两个整日里谈玄论道,他那道侣辉莹真人便想着办法款待迎春。
这辉莹真人却是个弃婴,从小就在门派之中长大,因听说迎春是凡人世界国公家的孙女,便兴致勃勃的问这问那,迎春不过与她闲聊上几句,便就发现,她居然并不清楚嫡庶之分,那么她也就未曾对她明言。幸而辉莹真人听说迎春还会做针线,就羡慕起来,又对迎春说,她愿以冻绝门之中特有的冰晶驻颜丹相赠,请迎春一定要教她做几样针线。
只听那冰晶驻颜丹之名,迎春已知那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然而嘴上却还不得不再三推辞,“做针线只不过是微末俗务,如何值得上贵门的仙丹?”
“玄静妹子,你不必推辞,”那辉莹真人笑道,“俗话说物以稀为贵,我早就想要学做针线了,怎奈无人能教我,至于那冰晶驻颜丹,在本门之中,其实也算不上稀罕东西。”
迎春原本也未教过别人做针线,便就仔细回忆自己当年是如何学的,先让辉莹真人试着缝个布袋子,然而她很快发现,辉莹真人竟然能用神识控制缝衣针,缝出来的针脚又细密又整齐,就如那些针线上人练了数年的手艺一般。这下子,便就轮到迎春十分羡慕了,辉莹真人问明原由,便就将神识控针的一点儿简单法门也告诉她,迎春倒也是一点就透,于是又将自己所会的各种针线活,倾囊相授。
“我必要做点儿什么送给掌门真人的,”那辉莹真人便又问她,“玄静妹子,你觉得做什么最好呢?”
迎春愣了片刻,也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居然原是她的道侣,也不知这夫妻间平日里相对时,是如何称呼彼此的,迎春却也不及多想,便笑道,“不如做鞋吧,比衣服要简单的多呢,将来手艺练熟了,才好做衣服。”
于是便将鞋样子画给她,那辉莹真人便动手,裁剪等全靠神识操控,居然有模有样的做出了一双鞋,迎春只觉得要比自己送给玄明的那双还要好些,便就连声说,她并没有什么可教她的了。
那辉莹真人做出了此生的第一双鞋,却正要急着去向她的道侣献宝,因而也不留迎春,倒是到了晚上,才派贴身的侍女送了一盒两颗的冰晶驻颜丹给迎春,迎春也自然不会推辞。
又过一日,便是辉莹真人带着迎春赴那素心法会。那辉莹真人是掌门的道侣,出行自然便要做排场,她便邀请迎春同乘她的沉香辇,驾辇的是两只背生双翼的异兽,又有冻绝门的弟子在前后伺候,就这样招摇着到了法会的会场。这会场却是悬在半空中的一所金碧辉煌的宫殿,其下就是无尽大海,烟波浩渺,那会场外皆是各种华贵车驾,其间衣香鬓影,入眼皆是服采鲜明的女修们,仅此,已让迎春目不暇接了。
待进到会场内,迎面便是一间四周皆望不到边际的大厅,众女修在厅中走过,她们的头顶上,便漂浮着法会出卖的种种货品,一干女修便随意挑选货品,若有中意的,只需一招手,那货品便会自动飞入手中,待一齐挑选完毕,再拿到出口处兑付灵石。
那辉莹真人便对迎春笑道,“玄静妹子,这里都是些常用的东西,那边东南角还有男人们用的,却是预备我等买来送人的,我们先把几样需要之物买齐了,再慢慢逛。”
迎春初来乍到,自然随她安排。辉莹真人便拉着她忽左忽右,似乎在找着什么,不移时她便找到了,将那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缎小包招至手中,又对迎春笑道,“玄静妹子,这却是我们女人家的必须之物,你一定要买些,你那小千世界之中,必然是没有的。”
迎春仔细打量那小包,也不明就里,那小包上却又用丝绦系了一块小小的玉牌,那辉莹真人便把玉牌解下来,递给迎春,“这是此物的解说,你慢慢看吧。”
迎春正待要看,却见那半空中之前小包所在的位置上,突然就又出现了另一个小包,那辉莹真人并不犹豫,又把这第二个小包也摄到了手中,却还笑着对她说,“我每次都是买四包的,正好你先看,等会儿再买。”
迎春便分出一缕神识进入那玉牌中,她不看则已,一看却又涨红了脸,原来这却是为女修们准备的在月事时用的物件,其材质是天蚕丝,一包中有十件,每一件却都是一个小小的法器,专门吸纳净化流血,这却与她平日里用的那种,显然就是天壤之别。
待她看完这一遭,那辉莹真人的手中,却已经捏了两个小小的储物锦囊,她把其中之一递给迎春,“玄静妹子,我也帮你选了四包,这个储物锦囊原就是在这里用的,出去时也要还给他们。”
迎春连忙向她道谢,又偷偷试了试自家的储物手镯,果然是如同受了什么禁制,自家的神识,再也无法进入,这大约就是法会的防偷盗之法了。于是两人继续逛着,走不多远,辉莹真人便指着飘在半空中的一根小小的玉簪问迎春,“这个好生眼熟,玄静妹子,你可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