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都要出来吞噬一次。
而他本人,也需要时不时的借由鞭子的疼痛,来缓解一下自己的痛苦。
可在花满楼身边,这些似乎已经消失殆尽。
宫九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如此的平和安宁。对于花满楼这种知足常乐,无欲无求的人,他一向是不屑的。可他却也发现,无论他是派遣手下化妆成肮脏的乞丐还是蛮不讲理的屠户,花满楼始终都能一视同仁的去关怀、温暖每一个人。
既如此……
宫九不得不想到了另一个计划。
既然如此,那他便亲自动手,勾得花满楼上钩。
宫九的目光深沉。无论是此次铁鞋大盗的重返江湖,还是他即将在花满楼身上展开的一系列追求,他都一定要见到花满楼人性中丑恶的一面。
他要看着花满楼亲手杀死铁鞋大盗,他要看着这样如玉的君子沾染上丑恶的血腥。
他要对方沉迷于自己的爱意,并且成为终日为欲1望所支配的囚徒。
这世界本就肮脏,他九公子的手却也不见得干净。既然如此——
宫九再一次看了看在一旁亭中抚琴的花满楼,面上闪过一瞬间的凶狠。那么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抹纯白——
就由他来,彻底染黑吧!
宫九隐匿的很好,好到就连花满楼和陆小凤都没能察觉到他就在不远处的大树下窥探着这里。
陆小凤也已经来了。
他从屏风后面走出,对花满楼笑道:“连麻雀都不忍心打搅,果然是花满楼啊。”
他并未施展轻身之术,是以花满楼一早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遂停下抚琴的动作,轻展折扇道:“不请自来,背后偷听,一定是陆小凤。”
宫九良好的视力与深厚的轻功使得他清晰的看到了两人的互动,由此,方才还下定决心要染黑对方的九公子不乐意了,忍不住眼神阴冷的瞥向陆小凤正扶着花满楼肩膀的手。
陆小凤不觉打了个寒颤。
而后便听得人说:“伯父大寿,竟也无人递份请柬于我,七童可真是好生薄情。”
花满楼几乎在宫九出现的一瞬间伸出手去揉了揉额角。
但他毕竟谦和,对于死缠烂打的追求者也尚且保留一份风度,于是道:“九公子神出鬼没,我家的请柬倒是寄无可寄。”
当然,他鬼使神差的拦下管家欲寄给宫九的请柬一事,不说也罢。
九公子的表情一瞬柔和下来,一双桃花眼几乎要长在花满楼身上了,饶是花满楼目不能视,也不由被这肆无忌惮的目光看的有些羞恼。
宫九顺势便收回了目光,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食指中指捏着摇了摇,便伸手拔去了瓶口的木塞。
浓郁的酒香一瞬间便充斥了此番天地。
宫九看了一眼眼睛都要直了的陆小凤,忍不住戏谑道:“好久还需懂酒的人来品,这瓶宝贝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此番能与花公子和陆公子同享,倒也是它的福分。”
“九公子所言极是!”好酒贪杯的小凤凰迫不及待的将酒倒在石桌上的杯中,率先举杯:“在下先干为敬!”
宫九看着陆小凤和花满楼都喝下了酒,也老神在在的自斟自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