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说林轶白什么的。
如今听到这谣言,林夫人便不依了,他林家宁可清贫,也不能娶了名声这么不好的人回来,于是便匆匆过来和卢氏商量,哪知道卢氏也有此意,林夫人顿觉得卢氏还是讲理的。
看到之韵,不知道为何林夫人心里有点不舒服,便赶紧说了两句就离开章府,生怕再多呆一会儿会改变主意。
之韵见林夫人走了,顿觉无望,心中羞愤交加,看也不看卢氏,便进去找章其昭,卢氏看之韵这从来没有的态度,便也跟着而上。
“伯父,”之韵见章其昭在书房,便立刻跪了下来。
章其昭一愣,平时很少见到这丫头,此时怎么来了,她的流言他也听到了一些,此刻也是头疼呢。
便道:“唉,韵儿,我知道你为何事,你放心,状元你是嫁不了了,等回头风声小了,伯父会为你找个外省的好人家嫁了,让你有个着落。”
他这伯父,做到这个地步,也算仁至义尽了吧。
之韵摇头道:“之韵不是要伯父找个夫婿,而是,此事根本就是二妹妹做的,只是伯母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才转嫁到我的头上。”
卢氏这时也进来了,听见此话,上前怒斥道:“之韵,你瞎说什么,不要污了你妹妹的清白,你做错了事,你伯父想着帮你周旋,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之韵站起身来,直看着卢氏道:“伯母,若你真这么有理,可否让那秀才将书信拿过来,看看到底是谁的笔迹!”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卢氏居然能这样颠倒黑白。
卢氏此刻却撒泼了:“什么书信,我们哪里能有,有本事你去找那秀才要去。”
卢氏已经将那些书信都收了回来,想之韵也没有法子了。
章其昭看着两人,心中也有狐疑,只是,他是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的女儿的,这么想着,便觉得还是家和万事兴,道:“韵儿,你也不要多说了,伯父自会给你作主,好了,回去吧。”
说完,挥挥手,示意她们两人都出去。
之韵看着这嫡亲的伯父,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
回到沁雅轩,夏荷叹道:“唉,可惜刘管事他们都走了,否则,还能让他们为姑娘出头。”
之韵此刻也想起了他们,那些都是人精,若是他们在,定然不会让她受到这样的委屈吧,那些个外人,倒比自己的亲伯父要亲得多。
次日,之韵求着章之寒带她出去见见林轶白,虽然那些流言让林夫人误会,但是,她对林轶白还心怀希望,毕竟,林轶白也是为了她而拒婚的。
章之寒本不愿意这样做,但是实在看着之韵可怜,便只好偷偷带她出去,来到了林府。
林轶白被禁了足,但是并没有阻止他接待外来客人。
章之寒便带着换了一身男装的之韵,见到了林轶白。林轶白初见到章之寒,还有点惊讶,章之寒却冲着旁边努努嘴,林轶白这才认出之韵。
“韵姑娘。”林轶白道,语气仍然和以前那样温润。
之韵便放了一点心,道:“林公子,听说你被禁足了。昨日,林伯母还——不过,你要相信我,那些都不是我做的,那是谣言。”
林轶白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随即笑道:“我相信你。”
之韵一听此话,顿时有种想哭的冲动。
却听林轶白又说道:“不过,家母昨日回来后,就一病不起,如今未见任何好转,真是让人忧心。”
之韵听到这话,顿时觉得自己来的有点不是时候,只好说道:“那,我改日再来,你好好照顾伯母吧。”
林轶白点点头,看着之韵的眼神便带了几分复杂。
之韵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看,林轶白,那身姿,依然如松柏般挺立,只是却多了几分忧愁。
不知道为何,心里很不舒服。
果然,几日后,便听闻状元的母亲久病不起,安宁郡主请了太医,才让病情好转,状元有感于安宁郡主的救母之恩,便对原来的抗旨不遵有了悔意。
再几日,便听闻状元和安宁郡主即将结为伉俪,而皇上有感于才子佳人,终成眷属,便也不再责怪林轶白。
之韵听到此事后,顿时病了。病中,之韵只觉得活着特别无趣,头脑混混沉沉,只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在屋内郁闷了两天两夜,直到冬梅几个丫环突然跪在了她的病床前。
“你们,这是干什么?”之韵略带迷茫的看着她们。
只见冬梅哭着说道:“姑娘,我们几人虽然为奴婢,但是姑娘从来没有当我们做下人看待,一直以来,我们都以姑娘为荣,姑娘在琅城时,本是天真活泼,做起事来毫不犹豫,睿智果敢。可是,自从来了京城,因为觉得等到林公子,以后便能脱离苦海,姑娘一直隐忍,忍受各种小人的欺负,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只以为等林公子高中,姑娘便能再像以前一样快乐起来。可是,如今却受到这样的遭遇。”
冬梅哽咽两声,似乎说不下去。
秋菊便接着说道:“本来,姑娘隐忍,也是一种谋略,但是,如今已被欺负到头上,退无退路,如今,姑娘一蹶不振,身体病成这样,又有谁怜惜呢。姑娘,希望你能振作起来,以后不要再隐忍了。若是觉得不快乐,我们就回到琅城去!”
之韵愣住,转过身去,眼泪流了下来。是啊,这些日子,一直一味退让,都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以为知道了原著的结局,躲过女主,躲过事端,便可以安身立命,哪里知道还是一样的结局。
既然如此,何必再退让呢,至少,她有这么忠心的丫环,有父母留下的丰厚的嫁妆和人脉,她又何必害怕呢。
又躺了一日,病有所好转,便也想通了,不过是为了找到一个安身之处而已,如今希望落了空,自己才会如此失望吧。林轶白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自己还有什么遗憾呢。
不过,她还是要去找找章之月理论一番。
来到惠欣阁,章之月看到之韵居然来找她,便有几分惊讶和心虚。
之韵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缩着头,对之月道:“二妹妹,如今,你做的坏事栽赃到我的头上,我的幸福没有了,你可开心了?”
章之月支支吾吾,随即也哭了起来:“我开心什么,本来以为是杨大哥,哪知道是个酸秀才,我伤心还来不及呢。”
之韵没好气道:“你伤心,便能随便伤及无辜么,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么,非要嫁祸给我。”
其实,她觉得完全可以用钱封住王建的嘴,为何非要嫁祸给她呢。
章之月说心里话,也觉得这样不妥,但是自己早就慌了神,母亲怎么做就怎么听,哪里还有自己的主意,觉得有点对不起之韵,却又不愿意道歉,便道:“你找我有什么用,都是三妹妹出的主意,你去找她!”
之韵愣了愣,这才明白她指的是章之芳,真是震惊,不明白章之芳为何要害自己,她以为她不过是有心计,爱贪小便宜呢。
之韵昏着头,便来到了慧烟阁,章之芳见到之韵也有几分惊讶,却见之韵劈头盖脸就问道:“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章之芳一愣,随即明白了她定然是从谁那听到了真相,便也不多辩,只是淡笑道:“害你?谁害你?你平日里不就是个受气包么,如今不栽到你身上,又算计谁呢。”如今的之韵,根本就无需顾忌了。
“你,你究竟是谁?”之韵突然没头没脑问道,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就是我,掌握自己命运的人。”章之芳得意的笑了,卢氏已经将她记入名下,她也可以参加选秀,而且,安宁郡主因为她搞定了之韵,便承诺会帮助于她。以后,她便会一路顺坦。
之韵看着面前自信得意嚣张的章之芳,有点发懵,刚才那个念头更强烈了,之前的一幕幕便浮现了出来,仿佛,章之芳洞悉一切,早就不是原著中的炮灰了。
难道,她也是穿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