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彭肃了肃脸,正sè道:“我们打个赌,假如你能坚持三个月。我今年就给你找个儿媳妇。要是做不到的话,就当我这话没说。”
彭婉姝脸皮抽了抽,咬牙道:“行,这可是你说的。为了儿媳妇我豁出去了。”
心里暗暗计算ri子,现在是四月份,正是chun困的时候。这个臭小子分明想看我笑话。大不了他出门我再补一觉,也要坚持在年底把媳妇娶进门。
母子俩在饭桌上达成的协议,让唐彭在驾车时还在窃笑。他妈是个要人哄的主,平时不到十点不起床,生活的很jing致。这下子让他给请入彀中,怕有的罪受,也不知道能坚持几天。
正想的好笑,见前面绿灯了,脚一踩油门准备前行。不料斑马线上一个女人边打电话,边向前走。似是没注意到前面已经是红灯了。
唐彭赶紧按喇叭、踩刹车。那女人已经趴到他的车头上。唐彭赶紧按下手刹、熄了火,打开车门。
下车怒骂:“你走路不长眼睛啊!还要不要命了?”
见那女人也吓的面sè惨白,一双大眼都有些呆滞了。手机也掉到地上。也就没再多说刻薄话,上前捡起手机,听到手机里‘喂、喂、怎么了’的老年女人叫声。
就把手机递给那个女人,不耐烦道:“赶紧接电话,你没事吧?”
那女人对他胡乱的点点头,狼狈的从车头引擎盖上爬下来。
接过电话,哆嗦着声音道:“妈,没事。手机不小心掉到地上了。我一会就到车站。好,先挂了。”
慌慌张张的按掉手机,对唐彭不住的道歉。
唐彭见这女人三十来岁,身着职业蓝sè套装,身材颇为高挑。面相竟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女人见唐彭没有追究之意,就打算退回路边,等下一个绿灯再走。
唐彭见这女人素质不错,说话文雅,被汽车碰到,非但不撒泼耍赖,反而歉意连连。这世道这样的人可不多,一时心里竟有些好感。见她转身离去时脚步踉跄,显然是扭到脚了。
心里一动,脱口道:“这位小姐,请等等。”
见那女人面有惊慌之sè,忙道:“你的脚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那女人忙摇手:“不碍事,我一会还有事,没空去医院。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说完又用手指了指被他们堵住的车龙。
不知怎的,这女人越这样,唐彭竟生出股偏执来。还非要带她去看医生:“你不是要去车站吗?是不是去接人?你这个样子哪里行。走,我送你到附近的医院看看。”
说完就上前,不由分说的把那女人,强行拉到车子的左边。打开副驾驶车门,把她硬塞进去。
那女人焦急的挣扎道:“我没有时间了,我是去接我妈。她一个外地老太太,到了车站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唐彭硬气道:“我送你去车站。是哪个车站?火车站吗?”
那女人停止了挣扎,楞了会方道:“北火车站,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这样不太好吧?”
唐彭笑道:“没关系,我没什么急事。不管怎么说,你是因我扭到脚的。我送你去是应该的。”说完上车将车子启动起来。
那女人见车子已行驶起来,舒了口气,对他道了声谢。唐彭问道:“小姐贵姓。听你的口音,像是东北人?我说的没错吧?”
那女人笑道:“先生好耳力,我是哈尔滨郊县人。我姓爱。”唐彭边驱车边对这个姓氏有些好笑:“姓爱,草头艾?”
姓爱的女人笑道:“不是,爱新觉罗的爱。我是满族人。”
唐彭惊道:“你还是清朝皇族的后裔了?”
爱小姐自嘲道:“是这么回事,不过这都什么年代了,这年头谁还兴这个。”
“爱小姐在宁城工作?”唐彭看着她的职业套装问道。
“是的,来宁城好几年了。我是做保险的。”爱小姐回答的很职业。
唐彭很感兴趣:“是车险还是人寿理财?”
爱小姐从包里拿出张名片,递给正在开车的唐彭。唐彭拿着瞄了一眼:‘宁城人寿保险公司—爱晓梅,名字旁边印有业务经理的字样。
唐彭就顺道问起保险业的行情来,两人谈谈说说,不觉到了火车北站。到了车站停车场,爱晓梅拎包下了车,对唐彭摆摆手,说了声:“谢谢您,先生。”就关上车门,边看手机边向出站口走去。
脚步微微有些坡,自己努力在原地调整几下,才勉强向前而去。自始至终却也没有回头。
唐彭很是违和,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刚准备启动车子,才猛然发觉,这个爱晓梅从头到尾都没问过他任何问题,包括他姓什么。这让他很有些挫败。在车上想了一会,对着后视镜看看自己的脸。最后决定把车子找车位停好,下车向出站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