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冲着萧珺怒骂:“你这不要脸的破烂货、狐狸精、亡国奴!奸夫淫妇,狗胆包天!”
“哐!”的一脚曹王妃踹翻萧珺,窦建德赶忙纵身拦住:“你身为王妃,怎能如此粗蛮?”
曹王妃气上心头,揪住窦建德衣领,拥搡喝道:“身为国君,冠冕堂皇,竟然和这妇人胡乱勾搭,倘若此事传出,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混账!你这婆娘连孤王也敢喉斥,成何体统?”窦建德与曹休花夫妻二人,拥阻推搡打骂起来。
萧珺双手捂肋,蜷缩一旁,这时女官高氏、王伏宝和齐善行一看,夏王和王后大打起来,赶忙过来劝架,将两人拉开。
齐善行心想我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可不能让曹王妃真把萧皇后打死,想到这里齐善行急中生智,赶忙从中劝道:“王妃息怒,留这女人,日后大有用途,不可因小失大!”
“有个屁用途,除了勾引我家男人,还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曹王妃咆哮道。
“哎呀,王妃娘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齐善行劝道。
王伏宝、高总管也是劝说,曹王妃这才略微消气,坐到一旁。齐善行心想,自己捅了麻烦,还需用计平息此事,顿时又心生一计,靠近曹王妃,低声劝说道:“听说衡水县仍有隋兵残部,不如将萧珺缉拿过去,借其名望招降隋兵,收复衡水,归顺夏王,岂不更好。”
曹王妃不知是计,虽然怒气未消,但是听说还有隋兵尚在,觉得利用萧珺也有道理。曹王妃斜着眼瞅了瞅萧珺,心里带着疑虑问道齐善行:“招降纳叛,收复衡水,理所应当。但是只恐这贱妇难以管束。”
齐善行道:“王妃放心,微臣陪行同去,左右监察,萧珺必不敢乱来。”
曹王妃瞅了齐善行一眼,还是不放心,对王伏宝说道:“王将军,你也同去,贱妇若敢惹事,先斩后奏,不可怜悯!”王伏宝斜眼一看窦建德脸色狼狈,只得尊了王妃旨意。这才是:
捉奸终是要捉双,岂容她人夺夏王。
一夫二女难言尽,奈何萧氏真皇娘。
话说两日之后,王伏宝、齐善行点起五万人马,护送窦建德前往衡水县,招降境内隋兵残部。而随之同行的还有萧珺,毕竟是借用萧皇后的声望,所以萧珺多少还是得到些礼遇,她被押在一辆马车之中,陪同前去。
大队人马一路前行,离衡水尚远,眼看将到武强县,王伏宝与齐善行骑马并行,王伏宝问道:“衡水有哪路隋兵,我怎不知?”
齐善行笑道:“哪有隋兵,我是担心王妃害死萧珺,用的缓兵之计。”
“那你把萧珺押到衡水有何用处?”王伏宝问。
齐善行道:“大隋虽亡,萧珺名望犹在,曹王妃虽然不敬,别人还不敢不敬。”二人一路攀谈便到武强县。
大军驻扎武强,窦建德对齐善行、王伏宝二人说道:“在武强选处行宫,命萧氏陪驾。”王伏宝一听,便想劝阻,齐善行拉住王伏宝,这才犹豫没有劝阻。
齐善行安排好行宫,窦建德满腹欢喜把萧珺迎入房中,萧珺进了行宫,跪道在地:“大王还是令奴婢为仆吧,奴婢操守已毁,长此以往,只恐坏了大王的名声。”
窦建德赶忙扶起萧珺,坐到一旁劝道:“贞洁牌坊,分文不值;丧夫改嫁,天经地义。孤王把你安顿在武强县,你安心住着就是。”
萧珺问道:“这岂不耽误招降衡水隋兵?”
窦建德哈哈大笑,搂过萧珺说道:“此乃齐善行为本王献计,曹王妃不懂天下战事,一计便可唬过。”萧珺听了,也不禁笑了起来,便安心住在武强行宫。
王伏宝回到行营,对齐善行说道:“我当年在隋军之中,可是听说过,萧珺是二月灾星,克人克命,大隋亡了,大许也亡了,十分灵验。”
齐善行是个八面玲珑之人,劝道:“我自会说服大王,即便喜爱也只临幸,绝不纳娶,有何不可。”
王伏宝是个武夫,哪里顾得这些,厉声埋怨道:“夏王以勤俭治天下,你身为人臣,怎能出这种低三下四的主意,不知廉耻。”
“王将军,你这话说得未免太狂了吧。你当年不也是三征高句丽的隋军校尉,怎能对旧主如此无情?”
“哼!暴君之妻,有何情谊可讲,到是你齐大人,在这里左右逢源,帮助君王苟合妖妇,是何居心?”
两个人越说越顶,不欢而散,王伏宝不屑一顾,袖手离去,齐善行却怀恨在心,隐而不发。
王伏宝心中对萧珺仍存顾忌,偷偷溜到行宫外院,只见寝房之中,闪闪烛光,窦建德与萧珺二人身影,若隐若现。王伏宝不由得心生怒气,心中暗想,明早若是夏王不在,就先斩后奏,杀死萧珺。真算得:
臣子只恨君不正,空愁统一业未成。
何必偏激杀萧女,反误夏国社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