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路遇劫匪,就这样……”太后想起十几年前的往事,至今心有余悸,脸色都变的惨白:“先帝派军队解救哀家,领军的便是你父亲,回来以后哀家深知其中利害,就让你父亲帮着隐瞒,直到后来本宫怀有身孕……”
梁嫣声音有些激动:“这么那些劫匪其中之一才是我的父亲?我是,我是……”
“以前的事情不提了,那时候哀家本想留你在身边,但是如果我没有生一个儿子,那么面临哀家和你就是在宫里任人欺负的命运,所以我将你托付给你的父亲,然后让人从宫外找了一个小男孩回来,那便是黎景轩。”太后一口气说完那些不堪的过往,然后换了一种极为郑重的语气对梁嫣说:“哀家满心挂念都是你,却隐忍着不去见你,所以母女分散了这么多年。”
梁嫣看着太后凄楚的表情,心中暗笑,若是太后真的一心一意为她这个女儿着想,又何必把在宫外无忧无虑的她给拉入这潭浑水中。
“我不明白一点,娘你能否回答我?”
太后的手猛的抓紧了梁嫣的手腕,质疑的说道:“你刚才叫哀家什么?再说一遍”
“娘!”
“好孩子,好孩子!”太后喜极而泣,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泪水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娘,我不明白,你费尽心力的培养了黎景轩这个假皇子,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怎么又亲手毁了他?”梁嫣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梁嫣和黎景寻大婚的那天,也就是黎景轩遇难的那天晚上,黎景寻没有和她行夫妻之礼便离开了乾元宫,她便甩下那些势利眼的下人紧跟了过去,没想到初来皇宫竟然走错了路,虽然误打误撞寻到了凉音的住所,却走到了后门,刚好看到了一个太监正捏死了一个宫女。
梁嫣隐隐听到那太监捏死宫女之前,宫女含恨的说:“我已经照太后说的给王爷下了毒……”
后来传来黎景轩的死讯,梁嫣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只是她不明白,纵然黎景轩非太后亲生之子,不过以目前的形式来看,黎景轩对太后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怎么太后就舍得亲手除掉这枚棋子呢。
“黎景轩这个孽障已经不如小时候那么听话了,近来他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就在私底下培养死士,接着下人汇报我说,黎景轩竟然派人悄悄寻他那贱民父母的下落。”太后愤怒异常,有用的棋子她会留着,无用的棋子还想反咬她一口的,她当然不会心慈手软:“既然留着迟早是祸害,那么要他有何用?哀家可不喜欢养虎为患!”
“可是,黎景轩死了,对您现在的处境来说不是如遭重创吗?”
太后冷笑一声,眼睛里呈露出野心勃勃的光芒:“留着他,等他有一天翅膀硬了,对哀家动手吗?既然他不愿意好好做这个皇子,本宫便亲手送他一程,嫣儿,你认为这天下换做女人治理如何?”
“娘,你万万不能,你忘记了,前朝的金辰皇后……”梁嫣立即愣住了,这个念头她曾猜到过,没想到太后竟然真的要这么做。
金辰皇后当初也是如同太后这样野心勃勃,存了私心想要当皇帝,故意用谗言陷害非亲生的太子,然后害死了皇上,本以为能称帝,但碍于朝臣之面不得不退回后宫,前朝皇帝子嗣薄弱,太子又因为金辰皇后陷害双腿落下残疾不说,还受了宫刑,皇族血脉唯独剩下了太子的嫡长子远贤。
远贤降生方不过八个月,还尚在襁褓,就被元老大臣立为新帝,由几位各怀心腹事的大臣和宦官一起照顾,让金辰太后不得已见面,金辰在后宫如同被软禁,后来她掌握尚存的力量,买通了宦官,一起弄死了远贤,金辰见朝臣不服自己称帝,就推出了她自己的女儿南朝公主,南朝公主和远贤差不多大,登基当天就因受了风寒高烧不退次日就一命呜呼了,金辰于是彻底决定自己称帝,而就在这个时候,国起内乱,一伙农民起义军杀入都城,将还未来得及登基的金辰皇后杀死,并且把她的尸骨悬挂城楼之上,祭祀前朝皇帝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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