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你的事,从五岁开始。舍不得杀你,控制不住想去看你,觉得你有趣,聪慧,早熟,明明别具一格,却喜好伪装庸俗,与任何人相处融洽,擅长收买人心,诡计层出不穷,是个难得的对手,所以不希望你死,想更了解你,更接近你。”诸葛珏断断续续地讲述,目光失了焦距,神情却淡然安稳。
“我儿时书房中不翼而飞的字帖是到了你手中?曾丢的一件我亲自裁的夏衣也在你那里?在赣城失窃的一把微型军刀也被你弄了去?不会连我那个丑面具也是你捡走了吧?”江祈瞪着双眼满是不可思议,这人居然纪录她的生活用了十本册子!她回想这些年丢的多多少少私人物品,不觉有些毛骨悚然。
若是真的,这货算不算个变态?
“你那时的字虽不符你的年纪,却写得不好,那件夏衣也甚是诡异,军刀很锋利,面具难看,但那时的你——很可爱。”诸葛珏躺在地上淡淡地笑着,视线落在房梁,像是陷在回忆里。
“大哥,早熟的是你吧!你那时才多大啊?”
江祈忍不住嘴角抽搐,酒气上来也有些昏头了,虽然不至于喝醉,但壮胆的功效是有了。
“本王没有兄弟,不是你大哥,也不早熟,不过是觉得这样一个特别的人,杀了可惜,别自作多情。况——本王与你一样,不好龙阳。只是,如今却不同了,不知你是男是女……”诸葛珏一本正经地接话,若不是目光太过简单透明,无人认为他是在酒醉状态。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
江祈故作镇定地转过身继续喝酒,今晚这人已三番两次提到这个问题,哪怕是当前的状态,她仍然觉得他在试探。
不过,若根据他对她的极强关注度来看,会发现蛛丝马迹也很正常,哪怕杨紫与赫连冬都不会泄漏这个秘密。
“你究竟——是男是女?”
诸葛珏强行撑起了身子,从背后一把搂住江祈,脑袋无力地靠在她的肩头:“我怀疑时你还小,觉得女子只懂绣花赏花,不该有如此胸襟气度;后来在赣城跟踪你,看你调戏歌姬眼神却清澈干净,那日你没受伤却有血腥味;再后来京都相处,听了你与赫连冬的缠绵悱恻,我又信你是男子;而在我们被绑时,再度觉得你身上的味道该是个女子所有,后来见了你扮女装——不论你是男是女,你扮得很好,我分辨不出。”
在一次次的怀疑与推翻中折腾,他确实糊涂了。
“典型的过度压抑症!废话真多。”
江祈嗤笑一声,也没因腰间的手臂挣扎,只是侧过身将一杯酒递到诸葛珏嘴边,让他下意识地张口喝下,才摸着他的脸打趣道:“身上这么烫是不是还在跟药效对抗?爷是男人,你要吗?爷的技术很好的,保证让你满意。”
“不,师父练过我的自制力。”
“你不会是童子**?如果给你一个女人呢?要吗?”
“不要!”
“你逃什么?爷难得有兴致,就是想玩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