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的顾客陆陆续续的走了,店里的服务员时不时就往靠窗那边的一张雅座上张望,几个人窃窃私语,眉头都皱得紧紧的,不知道那边的女顾客到底什么时候来。悫鹉琻浪那一桌账已经结了,客人没走他们也不能敢,可是都快两点了,早点过了吃午饭的点。关键是这位客人已经做了很久很久了,桌上的菜却是一口都没有动。
秦月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马路,刚才她一直都在好奇肖志宇怎么这么喜欢看着窗外。现在她好像有点懂了,他说得对,他们两个人的结合一开始就带着不纯的目的,你情我愿。最后就算是离婚收场也是双方协商。
可是……为什么要在给了她希望的同时一下又给打破。秦月终于可以体会当肖志宇亲眼看着她想要闷死肖秦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一种绝望。谁都没有错,错的不过就是她出现的太晚,而肖志宇的心为另一个人悸动的又太早。
“知道你又能怎么样呢……小月,过去的就要让她过去,就算当初我们的结识是一场不堪回首的往事,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现在,将来……请不要做出让我产生后悔的事情。”
撑在桌上的手肘捂住出口的呻吟,秦月迅疾地低下头装作在包里找东西,眼角的两滴“啪嗒”一声低落在手背上。她一直觉得两人这么多年的夫妻,就连当年她因得不到他的爱而把气撒在女儿身上,肖志宇都不曾说过如此冷酷的话,现在他为了保护另一个女人,终于还是对她使了手段。
明知道她秦月这后半辈子都因为差点闷死女儿的愧疚,永远都不会再做出对不起肖志宇的事情,想不到他却是把她信誓旦旦的誓言用在了这里。
还有什么是可以留念的呢?那一只离婚书早就断了两人的关系,唯一的牵绊也不过只剩下女儿肖秦。秦月笑自己的可悲,恨自己的可怜,现在她才知道秦魏出门前说的那句:“过去的就应该让它过去。”
是啊,早就应该过去……
秦月借着披散下来的长发偷偷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她突然就想到了陶定,那个从小陪着自己一块长大的男孩,那个突然出现在巴黎街头的男人,那个被自己无情的抛弃在机场黯然离去的人。从此,真的是两厢陌路了……
下午两点最是让人犯困的时候,对于孕妇来说尤甚,陶然强打着精神挥手手中的笔,努力倾听讲台上老师说的。纵观整个教室的学生,一个个都跟焉了的菜心似的,全都无精打采。蔡文秀伸手推了推一旁早就睡得昏天暗地的钟毓。
正自好睡被打扰的钟毓很是不耐烦的转过头看了眼蔡文秀,不耐烦地问了句:“干嘛?”幸好她还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声音也不大。
“你说干嘛?现在可是上课时间,别因为古诗词鉴赏课不是肖老师上了就可以打瞌睡了,期末考试平时分可是算在内的。”蔡文秀见钟毓一副左耳听了右耳出的模样,不由得使出杀手锏,“小心你家那位知道了后教训你!”
钟毓一听一个机灵赶忙在座位上挺直腰背的坐好,最近她和沈大秘书的相处完全倒了个。以前都是沈文博宝贝心肝啊的哄着钟毓,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了管着她了。不得不说,钟毓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只要沈文博几句苦恼婆心连带着以“我是为了你的好,为了我们的将来好”的话,她就彻底歇菜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沈文博可说了,只要钟毓期末考能门门过就算是低空飞过,他就请假陪着出去旅游去。眼下钟毓正满心的准备着这事,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考完试就能成行。至于会不会过,这不在钟毓的考虑中,想想以前就一个蔡文秀在她们仨都成功低空飞过,现在过之而无不及的陶然成功转头好学方的正营,及格那就是分分钟的事。
这么一想,钟毓又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过去了。正待她脑袋一点一点再度进入梦乡时,少了帅气痞气兼具肖老师更见其枯燥乏味的古诗词鉴赏课终于结束了,今天又算是解放了。
三人稍稍收拾了下东西就出了教室往学校大门走,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钟毓更是冲着陶然二十三岁就做了妈的事情侃大山,一个劲跟唯一落单的蔡文秀讲述早声孩子的无数优点,着重强调早生了孩子,以后带出去人家看着就跟姐妹兄弟的这一点好。
蔡文秀就是见不得钟毓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她说一句就顶回去一句,搅合的钟毓只得转了了“攻击”对象,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看着陶然:“陶子,以后你准备怎么办,休学还是怎么着?现在你这肚子还不显形,到时候肚子大了行动不方便了还上学,绝对是让你生理心理都难受,我们学校这些八卦婆们肯定整天都给围着你打听。”
陶然会心一笑:“秦魏说了,上学这学期就休学,直到宝宝出世了再复课,以后你们有空了一定要常来看我。”重活一辈子最为开心庆幸的就是交了钟毓和蔡文秀这两好友。
“那肯定的,以后我们经常来找你给你解闷。”钟毓一把揽过陶然的脖子,一脸贼眉鼠眼地像她打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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