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像两个还在‘实习’期间,经验不够成熟的贼,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吓得汗流浃背,他们目不转睛盯着门缝下的光束,感觉到光束稍有恍惚,这两个人就心惊胆战地停一停,顿一顿,然后再继续一步一步试探地往前走,他们越接近,那光束忽明忽暗,恍恍惚惚的次数就越多。
“哥``````哥啊,我,我怎么有人在有意无意中看着我们?”
‘啪——’
“不会说话就闭嘴!”男人凭感觉照着他小助理的头顶又是暴力的一拍,差点儿把他拍晕过去。
“哥你——”
“别自己吓唬自己!要不然你就光吓唬你自己,别特么跟我说这些神神叨叨的!”
“我——”
“我什么我!你给我记住了知道么!”
``````还是觉得不解气,他又朝着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的这个小助理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助理也扁扁嘴,他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这男人一定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呼——”
男人深呼一口气,门就在离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他已经能踩到光了,助理没出息的躲在他身后,鞋尖只露了个头。
‘叩叩叩——’
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先敲门,就算是鬼,也不会平白无故欺负一个对它客客气气的人吧?
有时候怀抱侥幸心理,也是人们获得安全感的一种方式,手触到冰凉的门板上,他只觉得那股凉气顺着他的袖管沁到侵到心脏里,冰的他又涩又疼。
‘叩叩叩——’
他又敲了一遍,稍稍有了点底气,走廊都能听到他敲门的回声了,可久久没有动静,那光束似乎也不在恍惚了。
‘叩叩叩——’
没有人么?
两个人面面相觑,凭感觉找对方的眼睛``````好像是继三岔口又一个开怀的笑话。男人把手搭在门把手上,这样的煎熬是在太挣扎,看样子他是打算直接把门拉开了。男人的掌心潮乎乎的,额头,鼻尖上也满是汗珠,后背贴身的衬衣已经湿了一大半,他紧张,很紧张,非常紧张``````那只手攥得越来越紧,门把手就要被他捂热了。
“哥,哥你等会儿!”
小助理突然拽着他的胳膊。
“你特么的吓死哥了!”
男人被他吓得心慌,握着把手的那只手用劲儿一抖——‘咔’。
门开了。
夹杂在缝隙里的那道光,逐渐演变成边角儿极窄的四边形,这门没锁?
男人死死地屏住呼吸,想要让自己的动作更稳一点,可手却抑制不住地颤抖,把手还在他手里上上下下的摇晃。
‘嘎吱——’
门被推开,屋子里虽然暗淡,但呈暖黄色的光线着实让人心安不少。
“没,没人?”
小助理拉拉他,被他拽着一起往里走,这和他们的那间播录室格局如出一辙,基本上``````
“咝,是人没在,不是没人?”
基本上除了桌子上还搁置在烟灰缸上的,那只冒着烟儿的半截香烟外,和他们那一间没什么不同。
‘咚咚咚——’
两个人心下都是咯噔一声,老钟响亮的敲击声,敲裂了心上的一道口子,他们突然想起两个保安说到的那个叫陈茜的姑娘,说不定,她真的``````时针秒针,都指向午夜十二点整的反向。
‘哒哒哒——’
高跟鞋踏着回音幽幽荡进楼道里``````这声音好像是从他们身后传来的?
男人一个激灵,反手就把门关上了,两个人处在有光的房间里,有底多了,可那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陈茜!难道真的她?
“去,找找屋子里有什么能用上的家伙事没有!”
男人命令着,小助理的样子像是要哭了,“哥,是不是那个叫陈茜的真的是鬼啊!”他们在这儿做了这么多年的节目,还从来没听说过午夜档有个女主持,还是个叫陈茜的女人!而且,电台里谁都知道,这栋大厦一到晚上还在工作的就只有他们这一档节目了。
“你特么的再瞎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出去!”``````其实他心里也发杵。
‘哒哒哒——’
声音近在咫尺,可他们两个就只找到了一把扫帚,男人一把就它塞到小助理手上,径自绕过小桌子去锁门,可是当他把门锁上,回过头来,地上只有一把扫帚,小助理神不知鬼不觉没了影,人不知道去了哪儿!
“袁宁,别特么吓唬我啊!袁宁!”
‘叩叩叩——’
门外却意料之外地响起了叩门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