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后闺阁秘旨,小娥女惊艳中宫
原来当日小娥两人意欲偷偷摸进冷宫之中偷期密约一番的,谁知却撞见一男一女两人朝着楼至小睡的那间宫室迤逦而来,因远远的原本听不清爽他们说些什么,可巧那小黄门原是烟都出身,最是耳聪目明的,因听闻那女子推了那男子两把道:“如今金簪子掉在井里头,你还犹豫什么?”因说着将那男子推入房中,转身掩了房门,这一回头不打紧,却给小娥认出了面目,原是楼至闺阁之中的领衔女官——巫阳神女。
卫无私听闻这小宫女一番供词,因心中颇有疑虑,又见那巫阳女官乃是楼至身边得力之人,因不敢十分追究此事,少不得前来先与楼至商议一番。
楼至听闻卫无私此番奏报,却是心下一惊,想来这卫无私并不知自己冷宫失贞之事,倒还不妨的,只是听闻他言下之意,竟是那巫阳女官做出些吃里扒外的勾当,引出外鬼来糟蹋自己。
楼至想到此处,因心下一寒,自己原探听到风声,那巫阳女官对自己的丈夫心怀觊觎,自己不但未曾惩戒,反而劝了她许多好话,又留在身边善待如姊妹一般,谁知她竟引来外面来历不明的男子糟蹋了自己的清白身子,因心中一阵寒意之后,杀心已起,只是面上却也不露半点声色。
因依旧点头含笑道:“巫阳女官原不与此事相干,是我打发她去冷宫为我取来一样东西的,那一对小宫女小黄门的对食夫妻,想来却也是这宫里的可怜人,不如就将他们放出慎刑司之外,传我的懿旨,恩准他们在宫中对食完婚也就罢了。”
卫无私听闻此言,方才放下心来,因点头道:“既然误会厘清,微臣就并无旁的回禀了,不知这几样线索,可使娘娘想起什么来?”
楼至听他的话头,因暂且搁下心中绸缪,点头笑道:“我如今倒有些风闻,那件东西,似是落入烟都大宗师,古陵逝烟之手。你原是圣上股肱之臣,最得力放心的一个人,自然是知道的,那大宗师因是圣上在潜邸时就跟随的奴才,原是他的教养黄门,只怕私下里比先皇对待圣上还要亲切一些。
如今满朝文武两班,上下皇亲贵胄,除了卫大人这样犯言直谏的忠臣良相,还有谁敢在烟都面上说上半个不字,本宫因打听了到了那件东西在他手上,原本不想要去,只是此物是我与圣上定情私物,若是落在旁人手上,或是竟流落宫外民间,给人争相传阅付印出来,我的名声体面还要不要了,因此上也并无旁的办法,只得倚重卫大人为本宫分忧了……”
那卫无私原本给楼至迷得小鹿乱撞,如今听闻这位万千宠爱的皇后娘娘竟说出倚重二字,因忍不住心中乱跳起来,面上却是极恭敬庄重道:“卫无私能为皇后娘娘分忧,是微臣的本份,也是微臣的福份,娘娘几时意欲发难烟都一众闺阁之臣,微臣自是娘娘马前之卒。”
楼至见状心中冷笑一声,口中却十分感念笑道:“果然本宫不曾看错了大人,如今既然与大人说妥此事,本宫心中大石落地,再无旁的俗务挂心了,如今时辰不早,难为大人夙兴夜寐为我探听此事,只是此番干系烟都首脑,本宫还要与圣上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因说着,伸手捉了桌上的盅子,往唇边呷了一口,卫无私见皇后娘娘此番端茶送客,虽然心中恋恋不舍,自己一届前朝外臣,却也并不敢十分滞留后宫之中,因躬身施礼,复又规劝楼至凡事不必挂心,若有效劳之处,卫无私甘为犬马等语,因依依不舍退了出去。
楼至打发了卫无私,因心中多少有些不耐烦起来,自己原本不是虚与委蛇心机暗藏之人,只是此番为了天之厉本体之事,少不得做些违心之举,却是万没想到自己待如姐妹的巫阳神女竟在背后勾结外贼淫辱自己,那男子身份又是什么来历,看来此事暂且不宜打草惊蛇,还是要先从那一对小宫女与小黄门身上入手方为妥当。
楼至想到想到此处,因扬声问道:“外面谁在当值?”但听得外间宫无后的声音道:“回禀娘娘,无后在此。”楼至因招呼他进来服侍,宫无后闻言打起帘子,躬身转过屏风,来在楼至的凤床之前,微微抬眼一瞧,但见皇后娘娘只穿了家常的水粉色寝衣,身上一色半新不旧的妆束更显慵懒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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