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兴高采烈,谁知皇后娘娘听了自己描述,倒变了颜色倒在凤床之上,还道是自己说的不够圆全细致,惹得皇后娘娘心中不快,凤颜震怒,因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膝着地向前跪爬了几步,抱住楼至的膝头哭着哀求道:“娘娘别恼我,小娥再不敢了,求娘娘超渡则个。”
楼至见小娥这般反应,方才渐渐回过神儿来,因心中已知那贼子身份几何,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般腌臜的勾当,心中茫然若失,却是说不出什么样的滋味儿来,真恨不得当下就见了此人,当面问个清楚明白,多年情份如何做出这样下流没脸的事情来,如今失贞是小,两人情份却是再也难以回转从前,只怕今生不见为妙,再见时又当如何自处……
那小娥见楼至只是怔怔地端坐凤床之上出神,也不言语,唬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只当是自己办砸了差事,与情郎两人断了活路,越发哭得撕心裂肺起来。
楼至原本心乱如麻之际,给她这样一闹,倒是神识清明了许多,因低头一瞧,却见那名唤小娥的女官正伏在自己膝头哭得伤心,因连忙收敛心神,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柔声说道:“这是怎么说?本宫并没有恼,只是一时之间不知你所说的这个人身份几何,出神想想罢了。”
那小娥自忖此番开罪了娘娘,往后在宫中定然没有好果子吃的,如今却见皇后似是并未凤颜震怒,反而依旧和颜悦色对自己说了几句好话,她原本年轻心热,不知楼至心事,因见皇后并不怪罪自己,方才破涕为笑,因站起身子对着楼至福了两福。
楼至因此时心思烦闷,不敢再多与这小宫女盘桓,因勉强笑道:“好孩子,别怕,你此番服侍得很好,该说的也都回禀明白了,如今你且去罢,就传我的口谕,赏赐你们二人即刻放出宫去,自行婚配,安家银子与路上盘缠,都跟年满出宫的宫女黄门一样,自去内务府领了便罢。”
那名唤小娥的宫女听闻楼至此番恩旨,因喜得笑靥如花,一面俯身行了大礼,千恩万谢地去了。楼至目送小娥出离了外间,方才暂且放松了心神,因心中怅然若失,眼圈儿一红滚下泪来。
如今自己周围,倒真如那当日夺去质辛心神的恶魔所言,身边的男人哪个不是邪魔?细想起来,无论是自己探得蕴果谛魂梦境,得知就是他将天佛面具活生生扣在自己金面之上时,还是在天佛原乡待产祈福之日,听闻佛乡秘闻,当日天之厉涉嫌将自己看做是逐鹿中原的工具之时,心下所想一人,无非剑布衣而已。
自己从小给至亲父母遗弃佛乡山门之外,若不是师尊救下性命,如今早已枉死多年,自幼没有父母抚养教训,原本比旁人更加贪恋亲情,佛乡年幼之时,男女情爱上自有情郎天之厉的百般呵护,师门之中又有师姐渡如何,师弟蕴果谛魂、野狐禅与观世法几日盘桓陪伴,然则最为投缘的师兄弟自是剑布衣莫属。
只因他命运与自己一般无二,原是师尊出门化缘之时,从一户人家化得的孩子,当日那家人也不知何故,养得健康活泼的一个男娃就这样不要了,因听闻门外有僧人敲打木鱼化缘之声,遂遣家仆将这孩子带出来交在师尊手上,说是养不活,不要了,情愿不要一个钱的身价银子,就当舍入寺中结个佛缘,当日师尊见他可怜,又生得漂亮机敏,十分慧根,只怕是家中娶了后母,亦或是长房之内灭绝无人,虽是大户人家,这样的孩子却也不知娇养的,倒不如带回佛乡之中,好歹也有一碗安乐茶饭过活,因将这孩子领回佛乡之中。
当日楼至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剑布衣却还在垂髫年纪,师尊因将剑布衣收做了关门弟子,交在楼至手中由他抚养,楼至因见这男娃失宠于父母膝下,原与自己命运相仿,又比他年幼许多,因心中着实疼爱怜惜,回禀了师尊,将这剑布衣师弟养在自己的禅房之中,两人虽然应名是师兄弟,其实却比亲兄弟还要和睦亲密,倒把之前一向亲近的蕴果谛魂渐渐疏远了一些,其他如渡如何野狐禅观世法等人,更是退了一射之地。说来这剑布衣的学问武功,竟多半都是楼至亲传的。
如今最为信任的师弟,竟然买通了自己身边的贴身女官,趁着自己元神出窍潜入修罗海中探望丈夫之际,在那冷宫偏僻之处趁人之危,夺去自己清白之身,怎教楼至心中不震怒心寒?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聚餐又要表演吃饭了,老吉的胃有点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