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歌抓住了小手的胳膊,紧巴巴的追问。
其实明康才重新接手刑部,什么都不曾知晓,又哪有什么事可说,回府來说的事,也是两人婚期的事。
看着裴南歌的模样,显然有些事很重要了,她将适才在裴高枢的门外偷听的两句,提了起來:“似乎刚才听到吏部侍郎,又似乎听着幽洲呢,好象是把幽洲來的人给抓了。”
“幽洲?”裴南歌追问了一句:“是不是卢龙镇的人?”
小手只听得两句,哪里又知道什么卢龙镇,但还是点点头,装作极惊讶的模样:“你怎么知道。”
“那人是不是來找吏部侍郎?”裴南歌又问。
“是的,就是找他。”小手一口就咬定了吏部侍郎,她可是记得前几日,就是他在圣上那儿告了师父一状,这笔帐,她可是记着的呢。
虽然她并沒有听到这个人,可她就是想捉弄他一下。。
裴南歌如此着急的问事,显然是因为案子有些牵连,沒事让裴南歌和大理寺的人,去找找吏部侍郎的麻烦,也是好事。
裴南歌听闻此言,大喜过望,似乎这些事,跟她一直苦思不得道的问題,有些吻合。她向小手道了谢,便要急着回大理寺。
小手却是巧笑嫣然,都利用裴南歌去找吏部侍郎的麻烦,应该她倒谢才对,她道:“不用谢,对了,我十月成亲,有空过來喝杯喜酒。”
裴南歌要迈出去的脚步又停了下來:“你十月成亲?”
小手点了点头:“是滴,十月初六,到时候我给你送喜贴过來。”
裴南歌沒料着这个跟自己年岁相仿的姑娘,居然就要成亲了,有心想多问一些,可又想着大理寺的事,赶紧匆匆忙忙告辞。
小手也料想不到,自己如此一番的糊说八道,倒是歪打正着,替大理寺解决了一桩案子,这是后话。
她慢慢回了裴府,明康正好出來,显然裴高枢要跟他谈的事,已经谈妥了,带了她一块儿回府。
见明康有些沉思的模样,小手不由担心起來,莫非事情真的棘手,让师父这么为难。
“师父。”她小心的叫了一声。
明康抬起头來,笑笑:“不过逃了一个犯人,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刑部一向品阶比大理寺高一点,大理寺以此发难,裴高枢有些受不了气。”
话是说得轻松,但既然人犯是从刑部这儿逃了,刑部自然得设法抓回來。
果然,明康晚上又是在书房翻查此案的公文。小手站在书房外,看了半响,师父果然一任职,又得象以往那般忙碌了。
她叹了一口气,还是沏了一壶茶,替明康送了进去。
似乎书房,跟以往有些不一样呢,小手凝眸细看,却是书房四壁,以往的水墨山水画都给撤了下來,现在悬挂的,全是她的肖像。
这发现,还是让她心中窃喜,自己的要求,师父是一点一点的在实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