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半步,以此赎自己的以往的错。
喜贴才陆陆续续送出去,大大小小的贺礼便是如山般的送來,圣誉极浓的刑部尚书要成亲,而且圣上要亲自主婚,谁都是可着劲的來巴结。
小手安排着下人,将贺礼挨着逐一码好,也是满满当当的堆满了三间屋。
明康回來,一边查看着别人送來的贺礼,一边听着小手的抱怨和唠叨:“哎呀,这些人,送的贺礼真的千奇百怪,甚至连学舌的鹦鹉,也给送來了。”
明康一边笑,一边看,送來的贺礼中,既有一人多高的珊瑚,也有磨盘大的碧玉,既有鹅蛋大的夜明珠,也有稀罕的古字贴。
“师父,我们是不是发了?”小手拉着他的袖子如此问。
“嗯,发了,把这些送货阔绰的给写下來,保不好有什么老案沒翻出來。”明康如此说,已经伸手拿过一个锦盒:“这是什么?”
这锦盒,小手也还不來得及拆封呢。
她挽着明康,眼光顺着看了过去,却见锦盒打开之处,全是成本成本的小册子,信手一翻,全是春宫图。
小手是大窘啊,敢情这些人送些贺礼,可真是送得花样百出,连这种东西也给大大方方的送过來了。还好这锦盒沒让下人看到,否则还不知会怎么笑呢。
倒是明康,却是越來越淡定,将锦盒往怀中一抱,淡然道:“还是成套的,放我睡房的枕下去,晚上慢慢细看。”
小手恨得牙痒痒,伸手在他胳膊上伸劲一拧,红着脸埋怨道:“有什么好看的。”
“钻研啊,对了,小时候你不是说要我教你《鸳鸯秘笈》上的秘籍么,晚上我们就从《鸳鸯秘笈》开始吧。”
反了反了,完全搞反了,以往是她沒脸沒皮,现在是师父沒脸沒皮了。
于是她只得嘿嘿笑道:“师父,这个就不用学了吧,那些图画上的人,全是死的,大家高矮胖瘦皆不一样,照本宣科是不好的。”
“哪儿不好?”
于是小手只得闭上眼,大声道:“比如,那个男子很高,女子很矮,本來要够一下头,可是够得尺度不够,那不是亲在脑门上了。”
“ 这样么?”说话之间,明康的唇,便摩挲在她的唇边:“你是暗示我要多实际操作,不要纸上谈兵?”
小手只是瞪大眼看着他,乖乖的闭了嘴,任他将自己的小嘴吃了个够。
正温存间,便有下人远远的來报,外面來了十辆马车,说是送礼给小手的。
又有人來送礼,整日忙着收礼都不得闲啊。
小手整了整凌乱的衣襟,红着一张如酡的娇颜,似嗔似怨的横了明康一眼,先起身出去,明康随后跟了出來。
明侯府门前停着十辆马车,负责押送这些马车的,却是梅迢。
这个精明的汉子,见得小手,赶紧上前行了一礼:“小手姑娘,我是受我家公子这托,专程从江南给你送这些贺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