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瑶却是一抖手,把那幅画卷了起来,用其上面自带的一条淡黄色的丝带系起来以后,随即便又是皱起了眉头,她把画轴在自己背后比了比,懊恼的嘟囔着:“这……你这家伙,我把你放在哪好呢?难道要背在背上么,我才不要,一点也不好看,这么大,也没法放进怀里,我说,你就不能变小点么?”
秦璐瑶话音未落,便感到突然之间,自己体内的灵力似乎不受控制了一般,涌进了这幅画轴内。
这个过程并不强烈,只是持续了三息时间,随即那幅画轴一个舞动,脱离了她的掌心,随后又是一个抖动,便缩小了少许,渐渐的越变越小,越变越小,最终化作一个画轴状的戒指,用那根淡黄色的丝带系在了秦璐瑶左手的小指上。
“咦?这还差不多,还挺好看的。”秦璐瑶见状满意的连连点头,她抬起左手左看右看,又连连的握了握手,并没感到有什么滞涩,便觉得甚为满意。
此时石天龙已然站在了灰烬的头上,他负手而立,身形挺拔,迎着不断吹来的狂风,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袍,以及满头乌黑的长发,也是迎风飞舞,飘飘若仙。
没过多久,秦璐瑶亦是赶了过来,她抬头望去,只见石天龙的脸色平静,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陪他看了起来。
时值正午。上一年的冬日已然快要过去,自高空向下俯瞰,一片片的山脉连绵不断,便如一条舞动的巨龙一般,蜿蜒曲折的向后而去。许多森林之上,仍是积压着厚厚的积雪,而更多的树木,已然开始抽丝发芽,大地之上,绿意已然开始勃发。恐怕再过些时日。红花绿叶,便会再次布满这大好河山。
对于大晋朝,石天龙归属感还是比较强烈的,若但以地理位置论。宗元山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属于大衡朝的土地之内。但是石府一家,却是地地道道的大晋朝人,而他。亦是在大晋朝出生的,所以此次镇奴关之行,事关大晋朝北部的安稳,他亦是上了不少心。
石天龙心中思虑万千,对于父亲石凝轩,母亲叶紫姗,太爷石傲天,六爷爷石定江,他还是记忆犹新的,可是对于石府其他的人,包括他的亲爷爷石中英,在他的记忆之中,都是已经有些模糊了。
他不由的时常担心,若是一直无法寻到石府众人,那么再过十年,再过二十年,自己会不会连父亲母亲的模样都会彻底忘掉,若是能够成功踏入金丹,获得数百年甚至更久的生命之时,自己又会不会连父亲母亲的名字都给忘掉,甚至是彻底连他们的存在都给忘掉。
这种说不出的感觉一时之间忽然冲击了石天龙的内心,让他遍体生寒,竟然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了。
大师兄李基的话犹似在耳边响起:“龙儿,我们修行中人与世俗中人始终不是处于同一个世界的,对于你的感情我能理解,但是不可过于沉沦,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么?”
当日里石天龙是满满而又爽快的回答了明白,甚至还说出来了一番道理,然而直到此时,石天龙方才略微明白这句话里包含着多少的沉重,多少的无奈。
然而天下之间,所谓道理、真理、至理,许多人皆是明白,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呢?若果真能抛却浮生爱恨,七情六欲,那,真的还能称作是人么?
对于这一切,石天龙并无答案,事实上直到现在,他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
就在石天龙心中沉思之时,秦璐瑶忽然似是发现了什么,她指着下面的某处地方,摇晃着石天龙的胳膊,喊道:“天龙哥哥,你快看,好大的一条河啊,看,那里还有个村庄呢,哇,没想到在这茫茫雪山之间,竟是还有人居住,正所谓茫茫无尽,银装素裹,便是这样了。”
石天龙闻言亦是探头望去,果然见到一座村庄正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这座村庄瞧起来竟是至少亦有数百户,通体都是木屋,在它的东口,便是一条南北走向的波涛汹涌的大河,在这已然立春的季节,河面是竟是已经有了许多小船,看起来应是一些捕鱼的渔民了。
秦璐瑶兴奋的说道:“天龙哥哥,不如我们下去看看吧,好不好?这许多天都没有见到人烟了,瑶瑶想下去瞧瞧。”
石天龙闻言,本能的便想答应下来,不过随即他便忽然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那里似乎有着两人正在御剑飞行,一男一女,背上的衣服,皆是绣着一只大大的六耳四足丹炉。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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