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夜溪叔道出这样一句话!
大人物最终还是悲痛欲绝地走了,留下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玉佩。
夜溪叔包子铺再一次开张,熟人们像往常一样来这里吃包子,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就是夜城人特有的淡定!
这就是夜城经常有的故事。
当夜溪叔的事发生的时候,我和宋叔就在夜溪叔的旁边。宋叔脸上依旧一副什么破事的表情,我却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你说的话好多啊!”宋叔道,他和夜溪叔是朋友。朋友这个概念范围很广,吃过一个包子可以少给两枚铜钱算是朋友,两人一起杀过人一人救了另一个也是朋友。
虽然同是朋友但分量明显不同。我不知道宋叔和夜溪叔算那一种,在我记事时候开始他们就认识了。
“积攒了十几年,草稿打了四五张,背了两三次!能不多吗?妈蛋,我要的就是当面把这些话全部骂给他听。”夜溪叔不在乎地道。
“孽畜,他是你爹啊。”宋叔嬉笑着骂道。
“我知道,我也没说完全不管他。只是我的逍遥日子没有过够,再过个两三年等到他老得差不多了,我就去白国接他的班。”夜溪叔道,忧郁的眼神看向远方大人物离去的方向。或许真的有些父子之情吧。
夜城这个地方,最不懂的就是一个叫亲情的玩意儿,我们用了各式各样地方法和方式来代替,最后发现,我们的心里始终缺了这么一块东西。
我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看着忧郁的夜溪叔,望着他泪盈盈的双眼望向不知何处的远方。没回头!没回头!
我紧张窃喜地看着夜溪叔那没有转过来的头,偷偷往自己衣服里塞包子。
“夜城,我看得见。”夜溪叔道,他还是忧伤地看着远方,眼神依旧忧郁,面部麻木,一动也不动的。
妈蛋!他怎么看见的?
“夜溪叔你眼睛真好。”我话不由己地夸奖道,然后将包子拿了出来。
“这么些年的沧桑,习惯了。唉,岁月改变了当初那个纯真的少年啊,让他……”夜溪叔很有深度地说道。
“都是太子了,就不能白给吗?”宋叔气道,毫不客气地拿起包子吃了起来。看着小偷小摸的我道:“偷什么偷,你长大了,要学会抢,知道吗?”
“知道了。”我认认真真地点点头,长大了怎么还能偷?要学会抢。宋叔说的,就是真理。
“少废话,吃包子就得给钱。这是这个世界对我而言,最大的真理。”夜溪叔道,然后转过身来对往外走的客人收包子钱。每一块铜板都要好好数清楚才肯放人家走。没礼貌!
我看着“缺钱”的夜溪叔,很不解这么守财的他为什么要拒绝这么个爹。“夜溪叔,你为什么要拒绝啊?”我问,问题自然有些天真。
“******这不是废话!要是一天一个陌生老头出现在你面前说他是你爹你******能同意吗?”夜溪叔义正言辞地说,被他这么一说好像刚刚发生的事真的就是这么回事一样。
“肯定不会同意!“我坚定道,这怎么可能会同意呢?
“那不就对了。”夜溪叔摊手。
”但他要说是我父皇,那我肯定同意。”我更加坚定地道,这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呢?
“是吗?可我这种人偏不会同意。”夜溪叔固执地说道。
“夜溪叔,你是个有故事的人。”我道,然后坚决贯彻宋叔的思想,开始直接明目张胆地拿起来。
“拍马屁也没用,我说了,吃包子要给钱。”夜溪叔道,看着我那隆起的像怀孕的肚子,一把将包子全都抢了回来。
“你的故事肯定是一个悲剧!”我气愤地道,然后掏出钱来,悉数给了夜溪叔。
我和宋叔准备离开了,夜溪叔望着我离去的背影忽然在后面说道:“夜城,你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让人感觉很贱,但很可爱。”声音中明显有笑意。
“夜溪叔,宋叔说过这不叫贱,这叫成长。”我大声回答道,我和宋叔两人的身影在朝阳的照射下忽然拉得长起来。一大一小,两人一边吃着宋叔偷偷藏在衣服里的包子,一边向着夜城繁华的街道走去。
这是四月份发生的事。好玩吗?
(王上,这可能吗?一个卖包子的不想去当皇帝?)
(我就喜欢我觉得屁大点事都让别人惊讶的表情。别惊讶,夜城那地方,有皇帝的待遇,却没有皇帝的烦恼。现在想来,夜城真是个好地方啊。只是我已记不太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