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二个阶级,还是二条平行线,永远沒有相交的可能。
相反夏静怡却似乎更适合容辰,他们家世相当,学识相当,用通俗的话來说,他们更有共同语言吧。
想到这里,靳楚楚的心里涩涩的,眼中似乎也有些湿了。
为了不让靳依依看见她的眼泪,她吸吸鼻子,又将目光转向了窗外。
她沒说话,可靳依依的话匣子似乎打开了。
“姐,你就真的这样决定跟他离婚了?那会不会太便宜他了?要我说,怎么着也要要一大笔抚养费才合算。毕竟你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你又不是什么他在外面随便养的那种女人,随便一点钱都能打发的。要是不趁机要一笔,那你这段时间陪着他岂不是亏了?”
靳依依的话又让靳楚楚是浑身一震。
她倏地转过脸來,看着靳依依。
“依依,你都在说什么?”
她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靳依依说出來的。听听这叫什么话?满口的世俗,每个字都围绕着二个字,金钱。结婚的时候,容老爷子给了自己那么多的彩礼,此刻在靳依依的口中就成了那么点钱。
靳楚楚愣怔了,她仿佛有些不认识自己这个妹妹了。依依现在看上去哪里像个学生,她的言语已经脱离了学生的单纯,世俗又尖刻。
“我说的不对吗?你别傻了,那种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沒有?就算你现在假清高,他也不见得会念你的好。”
靳依依嗤笑一声,眼眸中写满了不削。
靳楚楚觉得心尖子狠狠的被什么东西刺到了。
“你觉得我在装清高?”
是,她是沒有跟容辰提什么钱的事情。所以,她的妹妹也要鄙视她,嘲笑她从这场婚姻里沒有得到多少便宜?
不,依依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靳楚楚眸光痛楚的看着靳依依。她很希望刚才听到的那些都是不存在的。都只是幻觉,一闪而过。
可是,靳依依脸上的讥诮还是那么真实的挂在脸上,她想装作看不见都难。
“姐,我也沒说你在装清高,我只是想提醒你,对那样的男人不要讲什么情面,把钱拿到手才是本事。”
靳依依老气横秋的说着,靳楚楚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木然的吸了一口饮料,那淡黄色的液体此时已经变凉了,那一丝凉,直接渗到了她的心里。
沉默了好一会,靳楚楚才又开口,这一次,她的语气有些沉闷。
“好了,依依不说这个了。你最近学习怎么样?”
她找了个话題将刚才的话岔开。靳依依一怔,眼中划过一丝不耐烦。
“挺好的。你别操心我了。”
靳楚楚嗯了一声,想想又觉得不放心。
“你现在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有什么困难你就说。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來的。”
“沒什么。我一切都好。只是……姐,你就真的不考虑我刚才的话?这可是个翻身的好机会。你总不希望我们一辈子都要这样过吧?”
这样当然是指她们目前的生活。虽然结婚的时候,靳楚楚得了一大笔钱,可是到目前为止,她一分都沒有动用过这笔钱。所以,虽然握着大笔金钱,她们的生活也沒有得到过什么改善。这当然让靳依依很不快。
靳楚楚抓着吸管的手紧了一紧。沒说话。
这个问題她已经不想再跟靳依依说什么了。
又是一阵沉默,靳楚楚觉得自己也该走了。既然依依都说沒什么要她帮忙的了。那她真的可以走了。
“好了,依依,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有课呢,我也该回去了。”
“哎,姐,你还沒有回答我的问題呢。”
靳依依有些不死心。可此时,靳楚楚已经起身。
“够了,依依,这是我的事情。你别多想了。你还是搞好学习要紧。”
她的声音不高,却透着前所未有的严厉。靳依依被这一顿抢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依依,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靳楚楚转身,再沒多说什么。走到门口的时候,靳依依突然又叫住了她。
“姐!”
“嗯?”
靳楚楚回头,看着靳依依。
“那个,我是说,你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一声。我会担心的。”
靳依依半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靳楚楚心中一暖,重重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你放心吧。”
二人都再无话,从依依学校回來,靳楚楚又是一夜未眠。东西早就收拾好。这房子是年前交的一年的房租,现在也暂时不用交。所以,她也沒什么牵挂了。
靳楚楚不知道,她在做这些的时候,容家也是一片冷风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