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轿车骋驰在弯曲的半山腰上,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凉风带起清晨的水气迎面拂来。
父亲安眠在这四面环山的地方已八个月。
她点上一柱香祭拜。
“爸早安,我今天带了花、蛋糕还有二胡,祝您生日快乐。”
“您悠闲的享受蛋糕,女儿我演奏音乐帮你庆生,你听听看我的琴艺有没有进步。”
二胡是父亲自小手把手教授的,她将思念心情灌注在琴声中传递给所爱的人。
接着她来到专门照顾昏迷病人的疗养院。
洪玉是军中首席幕僚,父母皆在同部队中服务。
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生活,因军车意外翻覆山谷而改变。
母亲因公受伤昏迷,国家负担全部医疗也安排专门的看护员。
为了照顾母亲她还去学习按摩和食疗。
“妈早安。”
她如往常帮妈妈清洁、按摩、闲话家常。
拿出用五色线编的金刚结手链套在她的手腕。
“这条手链是您的,爸的那条早上也送了,我都念了廿一遍大悲咒,祝您平安远离病痛。”
“今天我煮了百合红枣粥,香香甜甜的你一定会喜欢,明天你想吃什麽呢?”
她坐在床沿轻抚着母亲的面容。
“我感谢老天爷至少把你留下来,让我可以看着你,可以陪你说话,可以为你做点事,不然我会孤单的。”
“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妈妈你躺在这里一定很不舒服,可是你不能丢下我,我已经没有爸爸不可以再没有妈妈。”
趴在母亲胸口泪水缓缓流下。
今天她就是想要撒娇。
今天她就是想要耍赖。
今天她就是想要任性。
忙碌了一个早上,洪玉揉揉酸痛的後颈,终於可以休息了。
手机来电显示是男友谢宇豪。
“我在顶楼等你。”
跨过顶楼的门,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等在那。
“洪玉,八个月了你到底决定怎样。”
“我说的很清楚,我要照顾母亲暂时不结婚。”她态度坚持。
“洪玉,你就不能为我牺牲一点,非要这麽强硬吗?”他十分不满。
“你又为什麽不能为我坚持一点,我做不到弃母亲於不顾的事。”洪玉气红了眼。
“没有要你弃伯母不顾,疗养院有专业的人,我们也会请最好的看护,也同意让你偶而去探望,这样还不够吗?他音高亢起来。
“偶而?你父母说的是逢年过节去转转就好。”洪玉冷笑着。
“在你心里我跟你妈妈到底谁重要。”他不禁怒吼。
洪玉呆愣着。
妈妈和他谁重要…
他居然会问这种可笑的话…
她竟然为了这种人跟父母亲抗争。
见她瞪着眼不说话,谢宇豪放软了声音。
“不是我要逼你,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是我,你妈妈又能活…”
“够了。”洪玉冷冷看他“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在我心里面妈妈比你重要,她活多久我照顾她多久,我不稀罕和你过一辈子。”
“你…好,你别後悔。”谢宇豪涨红着脸,咬牙切齿甩手走了。
幼稚的迷恋结束了。
说不出什麽感觉。
有些空洞、有些酸涩、更多的是轻松。
不用为他人的期许和要求而委曲自己感受的快意。
有双手环上了她的肩膀,她一惊想转过头,耳边响起王梅的声音。
“玉儿,想哭就哭出来别闷着。”
“梅子。”她笑了“只是有些感伤,再者我珍贵的泪水不值得为那种人浪费。”
“哈,就知道我们玉儿是有骨气的人。”王梅大掌拍在她肩上“那种渣男叫他有多远滚多远,本姑娘还怕看了长针眼。”
“轻点你打仇人啊。”洪玉龇牙裂嘴的扶着肩“你再练练一掌能打死一头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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