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江涛进的只是一件普通的民房,但是云兮揭开瓦片往里看进去时,却被内里的奢华惊了一下。
可不是吗,明明是就普通百姓的居民区,却是梨木桌子,雕花大床,甚至床头还挂有两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而桌上放着的,更是上好的女儿红,除去这酒不说,旁边的那副银制碗筷,就价值不菲。而且以银打造,既贵气十足又能测毒,真是考虑相当周到。
只见他走进去之后就在桌边坐下,而旁边,还有一人,是个打扮华丽的女人,因为角度问题,云兮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凭她举止动作,应该是个美人。
“宝贝儿,想死我了,快给我亲下。”
一进门,凳子还没坐热呢,江涛就忍不住起身靠近那个女人,这迫不及待的样子还真有损他那么文雅的“凌风公子”的称号。
“死鬼,行了,先坐下说正事,我可只有十天的时间,明儿个一早就要返回去。”
啧啧,这声音,娇嗔中带着甜腻,但又不会让人感到厌烦,是那种女人嫉妒,男人无法抗拒的嗓音。虽然云兮的声音也很好听,但是因为常年装男子,难免有种江湖儿女的粗狂在其中,和这般女性的声音相比还是有差距的。
“哎,辛苦你了,这一路赶过来人都瘦了不少,一会儿一定好好滋润滋润你。”江涛说到这里,咽了一下口水,那股子猴急的劲让人觉得恶心,甚至连云兮都感觉到了那女人的不耐,只是某人太过于期待某件事,反而忽略了这些。
这时,之间那女人取出一个小巧的药瓶放在桌面上,没有马上打开,而是对江涛说道:“这是接下来一年的解药,现在已经过了一年了,你要加大药量,半个月就要服药一次,否则…”她没有接着说下去,但从江涛那瞬间僵硬的身体,云兮知道肯定会是很痛苦的下场。
江涛点点头,接过了药,似乎想到什么,犹豫片刻道:“东方和南宫家的人至今还没有完全撤离人马,你看这?”
不想,一听到这话,那女人似是气急,一排桌子站了起来:“还不是你自己办事不利,当初你直接宰了她不久一了百了,如今把事情闹这么大,你问我,我问谁去!”
听到那两大家族的名字,以及女人的话,云兮猛然意识到,难道他们说的正是关于自己的事情吗,原来当初这江涛是应该直接杀了自己的,却不知为何只是俘虏了她。如此说来,自己岂不是还要感谢他的愚蠢了?
见女子生气,江涛急忙又是哄又是劝的,可算是把她哄好了,而这时,云兮也从他的口中明白了他当初不杀她的原因。是为了抓个活的过去慢慢折磨,好让这个女人开心。
奇怪的是,听到这些,云兮竟是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她不是不恨这些人,但是恨归恨,她同时也十分感谢他们,若不是他们,她如何能认识到人性的险恶,如何能成长?
“好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你再等一些时吧,他们总不可能追查一辈子。哼,我倒是没想到那小丫头竟这么有本事,把东方弦歌和南宫翎都迷的团团转,倒真是像极了她娘。”
云兮不傻,自然不会以为这话是赞扬自己的,说白了,不就是说她会勾搭汉子吗?不过,如果你不要顺带扯进她娘亲大人,也许她会很开心的:啦啦,对哦,我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怎么了,嫉妒吗?
原本还想着听着两人会说些什么的,结果他们就直接滚床单了,云兮对现场春宫图并没有多大兴趣,但担心会错过什么信息,一直耐心的守候着。
很快,下面传来女人的娇喘声和男人沉重的呼吸声,云兮有些面红耳赤。
两世为人,也有过最爱的人,却因为各种原因至今都还是黄花大闺女一枚,哎,就这样看小电影,表谁完全不能接受好吗?
“啊, 涛,你好棒。”
“恩,我爱你,佩语。”
佩语?这是那女人的名字?虽然不知道她姓什么,但是这个名字,云兮记住了。
之后,她估计也没有什么重要信息了,就先行一步转回了破庙里,看到依然睡得沉沉的二人,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她总担心那北堂渊会发现自己晚上出去了,虽然明知他伤成那样,不太可能这么快醒了。
第二日一早,云兮是被一阵阵的香味弄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北堂渊和昌晨在喝粥,原来是昌晨一早去附近摊铺买的,还很好心的帮她也买了,只是她醒得晚,所以已经凉掉了。
“谢啦。”
她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千金大小姐了,且不说是凉的,就算是脏兮兮的也没关系,所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
见她毫不客气地一口喝下那碗粥,北堂渊眼里闪过一丝玩味,颇有兴趣地看着云兮,却并不说话。
倒是昌晨问了起来:“久瑟公子,昨夜您可否出去了?”
听到这话,云兮心里一咯噔,生怕被发现了什么,但是反观昌晨那清澈的眼神,感觉似乎是自己想多了,于是反问道:“怎么这么问呢?”
“小的昨晚起来上厕所,看到公子你不在呢。”
“哦,这样啊,昨夜我看天色不错,一时睡不着,就起来出去赏月了。”
“哦,这样啊。”
听着他俩说话,北堂渊在一旁不语,他并没有点破云兮--昨夜天气不算好,看不到星星,而月亮光线也很弱,被云遮了大半。